离寂把自己那瓣也给了叠巘。

“哦，对了，老大。”

清嘉凑过来：“你们在副本里的时候，系统进行了一次大升级。把原来很多规则都改了。……然后它又崩了。”

肆妄：……

“那更改的规则呢？”

“……还没来得及公示。”

行吧，乐观。

分数机制隐藏，抽奖机制随机……

看来以后的副本更难了，希望不要回到刚开始的游戏吧。

这前路，现在当真是虚妄啊！

肆妄看向身边端坐的离寂，神情些许凝重。

我们，会一直并肩作战吗？

九天神佛若有知，祈愿你我共此生。

撕碎过的衬衫底部布料不齐，随着肆妄的动作不是露出窄腰。

“去换件衣服。”

离寂看了眼就收回了视线，轻声提醒。

肆妄好似才发现自己的衬衫有点短，看看只能遮住。

他起身打算去房间换件衣服，又看见端坐在沙发上的离寂，试探地发出邀请：“离寂，沙发坐着累，你要不要去我房间休息一会？”

“好。”

离寂站起理了理衣襟，跟着肆妄走进房间。

忘忧市集。

暮雪看着眼前红宝石一脸黑线：“大哥，我这是商店，不是加工厂。”

“你可以的。”

肆妄倚在柜台上，长腿交错，一脸信任。

暮雪：……我感谢你的信任。

她拈起宝石抬高端详，轻笑一声。

“你这东西不错啊！行吧。”

第25章 伙计们 一起狂欢吧!

【副本 谁是小丑】

昏黄的灯光只够照清周围模糊的场景，好像是一个不怎么大的剧院。

一排排的座位上倒是坐满了观众。

这个小剧院生意还不错。

光线很暗，甚至看不清身边人的长相。

“离寂？”

肆妄偏过头，小声唤了一声。

“嗯。”

些许清冷的声音带着别样的缱绻温柔。

“这是哪啊？搞什么鬼，我明天还要考试呢！”

“什么鬼地方？开玩笑呢！”

一个声音打破了剧院的沉寂。

接连着各种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知为什么到此处的惊异错愕转眼就被抱怨谩骂替代。

“搞什么玩意”

“别啊，我刚开的排位，晋级赛啊！！”

“哎，我的火还没关！”

“我*&#￥%……”

……

肆妄扶额。

得，这下麻烦了。

怎么玩这么大啊？！

就这小剧院，为什么能装下百来号人啊？！

系统提示也没有了。

“伙计，好戏开始了——”

蓦然，一束耀眼的聚光灯打在舞台中央。

顿时惊起一片哗然。

绿油油的头发，苍白的肤色，鲜红的大嘴。

这张脸，好诡异。

台上的人穿着一身紫色燕尾西服，白色手套握着一柄手杖，俯身给观众行了一礼。

离寂看得一脸疑惑，他微微转头看向肆妄。

“小丑。应该是一种扮相。”

肆妄压低声音，趴在离寂耳边说话。

周遭的喧腾肆无忌惮，二人的耳语倒显得格格不入。

由于两人凑的近，倒是听得清楚。

温热的气体喷洒，惹得离寂的耳朵微热，偏黑暗的环境下，倒是不容易察觉他微红的耳垂。

“观众朋友们，我们来点小互动吧！”

小丑咧着张大嘴，笑地欢乐。

离寂和肆妄坐在前排，聚光灯投下后场内又开了一些小灯，倒是把剧场照得亮了些。

小丑涂得超大的嘴巴后面，隐约有线头的痕迹。

每个座位的前面，都出现了一个透明的显示屏。

【亲爱的观众，您想让小丑干什么呢？】

【观众就是上帝，上帝们，开始你们的选择吧】

【钻火圈】 【扔火球】 【撞墙】 【拿枪打自己】 【爬到聚光灯上跳下来】

……

这一种种的，这是马戏还是杀人啊？

“呦，这游戏有意思啊！”

旁边的一个叼着烟的小青年赞叹一声，毫不犹豫的就选了一个钻火圈。

“以前都是看狗熊跳火圈，现在还能看到小丑跳火圈。哈哈哈—”

肆妄不带感情地看了一眼，转头看向离寂。

离寂对上肆妄的眼神，薄唇轻抿，他伸出手指在光屏上轻滑，指腹的触碰带动屏幕的滑动。

还有第二页？

肆妄盯着自己的光屏，也跟着行云流水般地滑到了第二页。

泛着红光的界面，什么也没有啊？

“这里有一个按键。”

离寂微微凑近脑袋，指着小角落里的一个小了几号字体的【弃权】。

两人不经意间对视，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弃权。

院中的人不少是老玩家了，他们在游戏里被NPC追杀欺凌，现在好不容易他们成了操控者，这种机会怎么会错过呢？

就像刚才叼着烟的那个人一样。

叮咚叮咚的声音起起落落。

“既然大家都选好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哗啦一声，舞台上出现了一个大火圈，熊熊烈火燃烧。

这时候，光屏上又出现了两个选项。

【加汽油】 【减小火】

离寂抬头看了一眼台上的小丑，他的神情藏在厚重的妆容之下，隐约看去好似在微笑。

离寂和肆妄选择出奇的一致，包括那毫不犹豫的果断。

目前来看，这个小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他在用心地扮演小丑这个角色。

哪怕站在凌人的火焰面前，他都在忠于自己的职业。

对NPC的仇恨，不应该施加在另一个无关的NPC身上。

至少现在不应该。

“离寂，你看他的笑容，是不是很悲哀？”

离寂看着越烧越猛的火圈一下不知该说什么好。

如果今天台上的小丑是在座的观众之一，他们还会做出这种选择吗？

也对，这世上哪有什么感同身受，只有冷暖自知。

【观众选择完毕，游戏正式开始】

火圈的火焰烧得猎猎作响，几乎填满了整个圆圈。

小丑看了眼火光，不知彩妆下的神色如何。

又屈身向观众行了一礼，他脸上张狂的笑容好似在显示他的愉悦。

“伙计们，这真是一场好戏！”

腔调中带着小丑独有的滑稽与兴奋，眼眸中跳跃的火焰点燃不了眼神的死寂无波。

他飞速地向火圈冲去，迈腿尽量缩成一团，穿过火光滚落在地，又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扑灭身上的火焰。

燕尾礼服已破烂不堪，耀眼笑容仍挂在脸上。

“这小丑不错呀，跳得够利落！”

“哈哈哈——”

“人家小丑也是人啊，你们别太过分了！”

现场很是喧闹，盖过众多音浪的声响是观众的狂笑。

“你们觉得我好笑吗？”

“哈哈哈哈——”

小丑的笑脸咧得更大了。

肆妄猛然起身，三两步越上舞台，控住小丑，轻声：“停下吧。”

离寂紧随其后，挡在肆妄身前。

小丑的嘴咧出了一个极其怪异的弧度：“你们瞧啊，疯狂就像地心引力，所需要的只是轻轻一推。”

他伸出那只布满伤痕的手描摹夸张的唇，满眼疯狂。

“现在在他们面前的，连轻轻一推都算不上。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他拍拍自己破碎的礼服，朝后退了两步拿起一直靠在旁边的手杖撑着。

“上面那两个人怎么回事？”

“让开，别拦着我们惩戒NPC！”

“真碍事，怎么哪里都有这种圣母啊？”

“这些NPC他们活该！”

说着说着，不少东西被扔着砸向了舞台。

爆米花，荧光棒，……，矿泉水瓶……

这群人，疯了吧！

这表演就这么好看？

一瓶装满水的矿泉水瓶带着它主人的怒火冲上舞台。

肆妄上前，拽着离寂立马闪身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