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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越轨+番外(112)
作者:彼呦 阅读记录
裴知鹤的动作顿了一下,像是完全没想到她能这么说,长睫垂下,冷白的喉结轻轻地滚了滚。
她是裴知鹤暗恋多年的白月光。
这句话很有效,简直将她的胆量放大到了她自己都觉得飘了的程度。
江乔抓住自己的裙摆,坐得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等裙子下的小腿终于和裴知鹤的黑色西裤贴紧时,才停了下来,抬起一张绯红的脸,在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跳声里,看向他泛粉的耳尖。
和那张,好像只是动摇了一瞬,迅速变回冷静的俊脸。
裴知鹤眼底滚烫,看的是窗外的雪景,大手却抬起,拍了拍她的腰。
像警告,或者是安抚,“现在还在外面,别乱说话。”
什么叫乱说话?
古板的三十岁老男人,当然和她的标准不同。
但结婚两个多月,直到今天,她才第一次懂得了裴知鹤那些细微表情的涵义。
比如现在,虽然她自己也要害羞到炸了。
但她就胆敢断定,裴知鹤很受用,只不过他没说。
她粉白的指尖搭上他的大腿,趁司机在前面开车没注意,大着胆子蹭到他脸边亲了一口,小声说:“好喜欢你呀,裴知鹤。”
“我最喜欢你。”
“没有人能比得上你。”
车程不长,只是因为雪天路滑才开得慢。
相距故土几千公里的异国他乡,没人知道她是谁,简直是社恐人天堂。
再加上裴知鹤也没多说什么。
江乔两只手都撑在他的腿上,眼睛亮闪闪,色胆包天,对着他漂亮的眉眼和嘴唇摸摸又蹭蹭,怎么看都觉得他好帅。
仪态那么好,正脸侧脸都像是女娲炫技,连比她大七岁的年龄差都正中红心。
他怎么会那么好。
她颠三倒四的告白像咕嘟咕嘟直冒的糖浆泡泡,一个接一个,烧得裴知鹤的耳根红成一片。
有的精英男。
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不笑的时候那么清冷昳丽的一张脸,耳朵却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非要背叛它的主人,粉得让人我见犹怜。
裴医生,明年三十岁。
出走半生,归来依然纯情得要死。
江乔被可爱得内心嗷嗷直叫。
下车进了酒店电梯。
她看着一言不发按下楼层按钮的裴知鹤,心痒得不行,手从他大衣口袋里拿出来,终于做了她憋了一天都想做的事。
——踮起脚,顺着他的衬衫领子往上摩挲。
手停在他冷白修长的脖颈,顿了一下,微凉的食指指腹捻过他的喉结。
裴知鹤今天穿了黑衬衫,同色系的深灰色领带,禁欲周正,一丝不苟。
黑与白的对比,最是惑人。
就当她庸俗吧,从刚刚他开口的那几个无意识的吞咽开始,她已经想了一路了。
裴知鹤身体僵住,喉结不受控地在她手心里滚了滚,难耐地侧了下头。
他垂着黑睫,想极力忍住吞咽的欲望,但喉间渴得要命,连眼下的泪痣都泛起了红晕。
江乔很无辜地眨眼。
是他让她在外面不乱说话的。
她已经很克制了。
没有直接亲就已经很给面子了,她……才没觉得自己有什么过分的。
第126章 帮我摘一下眼镜
电梯门开,裴知鹤走在她身前。
除了耳朵有点红以外,一切如同寻常。
——步伐很稳,单手牵着她,刷门卡的手指漂亮得像玉。
走廊里的光线昏暗。
男人沾了风雪的前发落下,遮住了一半眉眼,看不清神色。
小套房的门打开,房间里还未开灯,一片漆黑。
江乔摸不清他在想什么,前一分钟还轻飘飘上头的作弄欲都要被晾没了。
他是很喜欢她没错……
喜欢了很多年也没错,但骨子里应该还是个很老派的杏林世家长子。
总不会她,讲话太过火把人家惹毛了吧……
江乔偏着头偷偷看他,做贼一样放轻脚步,想装作什么坏事都没干地进去。
可她才刚跨过门槛,一条修长结实的手臂倏地横了过来,搂着她的肩膀使了力往回一勾,江乔的背便撞上了他结实的胸膛。
门被甩上落锁。
他单手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
江乔几乎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的大手掐腰抱到了紧靠门口的柜子上。
酒店里的空调开得很足,解开的大衣被这么一颠,几乎全散开了。
里面穿的裙子滑溜溜的。
柜子窄,她总觉得自己在往下掉,慌不择路地紧紧圈住裴知鹤的脖子。
唇无意识地撞了一下,在男人嘴角留下一点又甜又黏的唇釉。
只是很浅的一道。
但被他白玉般的面色一衬,显得格外暧昧。
她眼神躲闪,“蹭,蹭到了……你擦一下。”
裴知鹤抬手抹了一下唇角,看到指腹上浅玫瑰色的水色,并没有再去理会。
只是微微眯起了镜片后的黑眸。
像是很有耐心似的,将她唇上被蹭乱了的瑰色,一点一点擦去。
江乔的心跳得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体贴和玩弄之间,好像曾经是有条绝对清晰的分界线,没有人会搞混。
但裴知鹤覆着一层薄茧的手指温柔又暴力,让她还什么都没发生,就……开始后悔了。
她撑着他的肩膀,往身后的方向缩了缩,“怎,怎么了。”
裴知鹤的手终于离开了她的唇。
他双手撑在她大腿两侧,看着她水红的眼尾,突然轻轻勾了一下唇角。
语气如往日温文:“宝宝,帮我摘一下眼镜。”
男人声线低沉微哑,像是酥酥麻麻的电流,顺着鼓膜直往脑子里钻。
江乔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快要炸了。
从来没听过的两个字太暧昧。
她头脑昏沉,几乎是像被下了蛊般,抬起软绵绵的手照做。
“……哦。”
金丝边的镜架触感冰凉。
她怕给他弄坏了,小心翼翼地折起来,放在旁边。
但她只是重新抬起了那双水意盈盈的杏眼,和裴知鹤通红的双眼对上的一瞬间。
身前的男人便再也忍不住,猝然掐紧她的腰,狠揉向自己。
她的后颈被扣住,雪白的脖颈被迫扬起,承受着他侵略性极强的吻。
呼吸逐渐稀薄。
她被抱起来,一边亲吻一边走向卧室。
昏暗的大雪天下午。
房间里没开灯,遮光窗帘半拉,柔和的天光透过繁复的蕾丝窗纱透进室内。
她微湿的墨发在雪白的枕头上散开,半遮着脸抬头,见裴知鹤一身规整禁欲的西装脱去了外套,正在慢条斯理地解黑衬衫的扣子。
他修长的大腿岔开,跪在她膝弯两侧。
沾了玫瑰色唇釉的手指搭上深灰色的领带,食指指腹扣住温莎结,向下用力。
抬头时,喉结绷紧。
江乔情不自禁地小声吞咽口水,想看又不敢看。
她忘了从哪里看到一句话,说领带是束缚绅士的最后一条锁链,如果扯掉,就意味着抛弃掉所有的修养和理智。
那种危险的预感更强烈了一些。
裙子卷了上来,她摸索着伸手去拽,被他按住。
裴知鹤伏低身子,眯着眼睛拍了拍她滚烫的脸颊,“刚刚在出租车上,有的小朋友说过什么,还用我再提醒一遍吗。”
下巴被捏住。
她连呼吸都不太会了,眼睛眨得飞快,下意识地咬着被他亲红了的下唇,“我……我那是,随便说的……”
裴知鹤指腹在她被亲红了的唇上轻蹭,突然很轻地笑了一下:“就这么怕?”
江乔的眼里一片水雾,睫毛轻轻地颤了下,很小声说:“……你……和以前不太一样。”
怕疼……只是很小的一方面。
春风和煦,温柔无害。
毫无攻击性的男妈妈。
以前的裴知鹤什么样,和她眼前的男人完全对不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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