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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小少爷靠美貌横行全系统+番外(245)

作者:璇玑夫人 阅读记录


“那你真的,出剪刀了吗?”

席琛看着那双漂亮又干净的眼睛,忽然放低声音,轻轻问道:

“我说什么,夫人都会信吗?”

姜洛洛很认真的点着头,声音软软糯糯:

“会呀~”

“我肯定会相信你嘛~毕竟你才是我丈夫呀~”

说道“丈夫”两个字,那双纤长的睫毛抖动的频率突然快了几分,又缓缓垂了下来,像是害羞了。

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还要得到答案,所以又抬起漂亮的眼睛,看向席琛的嘴巴。

席琛垂了垂长直睫毛,声音淡然:“我出了剪刀。”

姜洛洛心底朦朦胧胧有了答案,但还是继续开口问道:

“那他呢?席倦他……没有出石头吗?”

席琛出剪刀的话,只要另一个人出石头,那就是稳赢。

可是席倦他没有赢,他被打断了双腿,然后坐上了轮椅。

席琛轻轻笑了笑,“他不相信我,以为我在骗他。”

“他以为,我是要用这种说法,来骗他出石头。”

“他以为,我最后会出布来赢他。”

“所以他嘴上答应的很好,但在游戏开始之后,他也出了剪刀。”

“两个剪刀出现的时候,我愣住了,席倦他也愣住了。”

“整个仓库里,只有那些绑架者发出了一阵阵居心叵测的笑声。”

“人性果然经不起考验,生死关头,兄弟反目。”

席琛一双薄唇抿起讽刺的弧度,轻飘飘的声音带着嘲弄,眼眸里笼上一层深不见底的阴冷。

恍惚间,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场游戏的第一局。

周围全是吹着口哨的尖叫声,还有绑匪推推搡搡的笑骂。

他年幼的弟弟,哭红的眼睛显出震惊,嘴巴一次又一次的颤抖着,用还未变声的软糯嗓音哭道:

“哥哥!”

小席琛看着他弟弟痛苦震惊到难以置信的脸,慢慢反应过来。

然后失望地垂下了双手。

他把生的希望让给了自己的弟弟,他的弟弟却怀疑自己居心叵测。

然后算计了自己,试图去要自己的命。

年幼的席琛不知道如何用文字更详细地表达自己的感受。

他只知道浑身都冷,冷到颤抖。

冷到四肢百骸都往外散发着寒气。

这就是,从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他就心心念念着的弟弟……

这就是,从一出生开始,他就让着哄着的弟弟……

是他每天放学回家,第一时间就要跑过去看的弟弟……

是被歹徒劫走殴打的时候,他努力护在身下的弟弟……

小席琛眼睛失去焦距,嘴巴张得大大的,开始努力喘气。

像是一团棉花塞在了气管里,他心里痛到无法呼吸。

他想让弟弟活。

弟弟却想让他死。

耳边萦绕着不断的哭声,还有绑匪骂着让他们再来一局的声音。

空荡荡的仓库里,遍地都是喷溅过的血迹。

他被推搡着一头磕在铁板上,滚热的鲜血从额际流了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歹徒骂骂咧咧的踹了他一脚,嫌弃他起来的慢。

他坐在地上,摸了摸自己的小腿。

前两天因为护着弟弟,那里已经被这群人踹过无数次,简直要难以支撑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原本他也觉得疼,可是看着年幼的弟弟吓到躲在自己身后的样子,他觉得还可以忍;

他是哥哥,他要保护弟弟。

而这一刻,那些受伤的地方疼到钻心,疼得他几乎忍不了……

小席琛抬起胳膊,脏兮兮的手掌擦过自己的眼睛,额头上留下的血迹就被涂了满脸。

血雾朦胧中,他看见自己的弟弟又跑了过来。

像这几天的任何时候一样,他哭着喊自己“哥哥”,然后开始认错。

那种熟悉的,气管里面的窒息感又涌上心头。

耳鸣声里,他听见席倦的声音异常清晰。

他说,“哥哥,我不想被打断手脚……”

他说,“哥哥,这一局你也会让我的,对吗?”

小席琛缓缓抬起眼睛,脸上鲜血殷红,越发显得来自深渊般可怖,他就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看着他8岁的弟弟。

恍惚间一下是他刚出生时咧着小嘴笑的模样,一下又是在自己放学后追在身后,“哥哥哥哥”叫个不停的模样,最后这张脸慢慢变实,哭着求着让自己再让他一次。

只是那双眼睛里面,带着这个年纪还无法藏住的算计。

头顶被撞击的痛,混着身上被殴打的痛,痛得他额头沁出密密的冷汗。

他忽然又清晰的意识到,被绑走的这几天,自己替眼前这个人挨过很多打。

而他的好弟弟,连只言片语的关心都没有。

心猛的坠到谷底,一阵阵的发凉……

姜洛洛看着微微出神的席琛,用自己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拳头,又小小声的叫了句“先生”。

席琛掀了掀眼皮,像是从那场噩梦般的陈年旧事中回过神来,声音淡漠苍凉:

“我没事。”

姜洛洛用两只小手,努力捧住对方的大手,轻轻问道:

“第1局打平了,然后呢?”

席琛抬了抬眼睛,看着他的小妻子,一字一顿道:

“第2局,我赢了。”

似乎是早有预料一般,姜洛洛点了点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格外真挚,从席琛的手掌一路向上摩挲着他的手腕:

“先生的身体健健康康的,真好~”

席琛眼皮跳了跳,定定地看着他的小妻子。

姜洛洛抬起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席琛,轻轻道:

“你已经让过他一次了,先生。”

“你已经尽量做了一个好哥哥。”

“你不亏欠他了。”

席琛眼底一热,冷冽凤眼弥漫出水雾来。

他忍着鼻腔里的酸涩,将他的小妻子抱入怀里,吻了吻他的头顶。

从12岁到35岁。

中间整整23年。

没有一个人,为他的健康归来感到高兴过。

仿佛他作为哥哥,活着回来就是罪恶。

没有人管他经历过什么。

纵使他也遍体鳞伤。

那些人只会站在他面前,冷眼又厌恶的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心狠手辣的小怪物。

然后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交谈着说:

“看啊,就是这个人,亲手打断了他弟弟的手脚。”

“对着亲弟弟还能这样,更别提对其他人了。”

“这种人,生下来血就是冷的!”

喉咙里又干又涩,仿佛这些年的委屈千万遍从喉口划过。

那些掩埋于心底的话,终于在长年累月的潜藏中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仿佛是祈求别人的相信一般,争先恐后的从喉咙里出来,争着抢着去为自己辩白,祈求着能有一个人相信他。

“席倦的手脚,并不是我动的手。”

“被打了那么多次,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勉强,哪里还有力气打他。”

“更何况,我也下不了手。”

“席倦先被打断的腿,又被打断了胳膊,当天晚上,我们就等来了救援人员。”

席琛说的很慢,仿佛当时的场景在重现。

“然后……我们回了家。”

只是回了家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被救赎。

他只是从一个深渊,被推到了另一个深渊。

视频佐证在前,席倦哭诉在后。

那群犯罪人员为了减轻刑罚,异口同声的将罪责安在了他身上。

三管齐下,他成了真正的罪人。

他是为了活命,亲手打断弟弟手脚的冷血怪物。

他的付出和委屈,永远无法宣泄于口……

在暗无天日的冷暴力和排挤中,他慢慢长大,慢慢展露出杰出的商业才能,一点一点接手了席家。

那些人才学会了闭嘴。

他怀里的小脑袋拱了拱,胸口处痒痒的,姜洛洛支楞起小脑袋来:

“先生,那您的医学,也是为了他学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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