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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栀(96)



“该买新的了。”

他表情端正,路栀还以为是什么生活必需品,或是重要事项重大决策,才能匹配得上他特意的一项行程,然,走过去,发现是之前在超市买的那什么……只剩一盒了。

路栀:“……”

不过,怎么就只剩一盒了?

她记得他买了好多……

这会儿断断续续的片段跳进脑海。

悬崖落地窗时用掉一盒,还有在路家的客房、顶楼的温泉池、过生日的烟花、「傅老师」教她亲手戴,不管是三分之一、三分之二,抑或三分之三,每次都端端正正一板一眼地用掉一盒,他在这方面真是不亏待自己。

当时买了七盒,路栀并不知道,有一盒被放进了她喝醉那天的车里。

路栀就在原地站了会儿,等他转头看过来时,瞬间装作没看到一般闪回浴室,开始洗澡。

洗完澡已经是一小时后,她擦着头发走出,看见床前的地垫上,两个熟悉的箱子摆在一旁,傅言商正在利落地洗牌。

熟悉的老朋友,熟悉的飞行棋。

路栀:“你怎么又拿出来了?”

“睡前游戏,”他说,“有助于增进感情。”

“……”

路栀擦着头发坐下,抽了张卡牌:“别摇骰子了,没意义,速战速决,直接抽卡。”

“……”

她牌正对着他,问:“写的什么?”

傅言商:“你的老朋友。”

“嗯?”

“手铐。”怕她想不起来,他甚至提醒,“你在度假山庄玩过的。”

……

…………

他摊开手掌,示意她把手伸过来,路栀念头一动,眼睛眨了眨。

傅言商:“怎么?”

“我铐你,可以吗?”

她很少提这样的要求,他略一抬眉,很大方:“当然可以。”

没擦干的发散在她肩上,深深浅浅地洇开星星点点,他抬手将她头发拨到一边垂落,当然,也趁她弯腰时领口敞开时看了些不该看的,挑了挑不该挑的。

路栀啧一声,把他手拷进去,竟然显得如此地顺理成章,她将另一边拷在小茶几的桌腿上,然后心满意足地拍拍手:“好了。”

“开始?”

她凑上去,带着沐浴露甜香的气息就洒在他喉结尖,路栀亲了一下,又凑到他耳边,湿掉的头发沾上他干燥的衣领,也被一并带得濡湿。

他的耳垂下缘有颗浅色的痣,路栀学他惯用的方式含弄,舌尖碰到他那颗小小的痣,咬了咬,很明显感觉到他气息浑浊起来,膝盖下,有什么正在苏醒,并且已经醒了好一阵儿。几乎从她靠近就开始明显。

她膝盖往下压了压,手指点在他后颈上,然后用她能控制的最轻柔的声音开口——

“我走啦,要去吹头发。”

……

…………

傅言商神情震动地看着她:“……………………”

几乎第一次看到他这种被人摆了一道的表情,她没忍住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明媚又生动。

但是还没结束,她又伸出手,摁住他喉结,他难受地蹙了下眉,吞咽时喉结滚动,再度从她手中跳出,她学他那样拨弄着,但是很遗憾,应该还是被他爽到了。

好了,路栀起身,脸颊碰了下肩膀,用很撒娇的语气说最绝情的话。

“这就是我要给你上的第一课。”

她亲了下他,然后说:“不要相信女人说的话。”

作者有话说: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就玩吧

明天双更,六点一更,八点一更。

两百只红包!

第53章 标记

◎时机。◎

从傅言商身上起来的一瞬间, 带起一阵气味互相交绕的风。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例如在她起身的瞬间,傅言商会用另一只没被铐住的手, 扣住她腰将她拉回原位, 但没有。

又或者在她去吹头发的中途, 他已经聪明地自己解开,然后把她扛回去。

但没有, 都没有。

她就这么很顺利地离开, 顺利地吹完头发,又做完一整套护肤, 再进入房间时, 已经将这件事忘了个大概。

因此, 她踏入卧室的瞬间,看到眼前画面, 僵在原地。

他就支着腿,在那儿睡着,顶灯开得很亮, 一切都没有移动过的迹象。

路栀三两步走过去, 拍拍他的脸,温声问:“你怎么在这儿睡了?”

他睁开垂下的眼, 难得地没有一丝攻击性,只淡声陈述:“不是在等你么。”

“……”

她忽然被浓浓的愧疚淹没。

“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守规则。”她说。

“睡吧, ”他动动手腕,“这个,能解开了么?”

他手腕就挂在上头, 下方已经被勒到泛红, 路栀一时失语, 又沉默又无奈:“你怎么不自己解开啊?”

“忘了。”他轻描淡写地说。

路栀把手铐打开,叹了口气,下一秒被他抱起,放在床中央,被子盖上来,他仍是一副轻飘飘的语气:“睡吧。”

他如果卖卖惨,倒还好说;他越是这么什么都不说,路栀反倒觉得越发对不起他。

一时片刻睡不着。

她掖着被子偏头去看,他也没睡,听到布料摩擦的声音转头看她。

不知看了多久,他翻身上来,手指弋进她裙下轻抚,眼底和夜色一样浓稠:“做么。”

轻微的,一触即散的气音。

她问:“你还疼吗?”

“不疼了。”

他俯身,脸颊贴向她颈窝,吻顺着侧颈酥酥麻麻地向上到耳垂,吮弄一会儿,游移到她唇边,她全身上下都是身体乳的尾调,带着花香的奶味儿,被热气蒸腾得愈发明显。

她手臂圈上他肩颈,气息缠绕上来,像造了一个温热的茧房,偏头迎合上这个吻,舌尖沿着他下唇轻微地舔,像是在尝一只快要化开的冰激凌。

他顿了下,旋即更深地扣住她,听到她无意识哼出的鼻音,哼哼唧唧地像只小奶猫,鼻尖也会在他颈窝处蹭,大概是愧疚得狠了,换了几个新风格也不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喊累。

很配合,很投入,很让人意犹未尽。

他指尖拨开她颊侧汗湿的碎发,绕至她耳后,路栀侧过头,唇角贴一贴他被箍红的伤口。

“别这样,”他哑声说,“你这样我受不了。”

路栀大概是在睡着的某个瞬间幡然醒悟的。

醒来时他正在隔壁书房开会,她坐在床沿,过去七个小时,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

走到门口,他正一边听汇报,手上一边把玩着那副银色反光的手铐,能看出来心情非常不错。

扣上又解开,解开又扣上。

手指之灵活,让人怀疑他昨晚,其实已经自己玩过好多次。

但她印象中只有最后,背对着从后边的时候,他扣在她手腕上那一次。

现在想来,也熟练得过分。

所以……

她把手里晨间护肤的调制软膜捣得哒哒作响。

他扣上电脑起身:“起来了?”

路栀眯眼:“你昨晚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

“故意不解开,故意待在那儿,营造自己很惨的假象,然后,激发我的愧疚。”

“不是假象,”他说,“我被你弄成那样,然后自己在那儿待了一个小时,确实惨。”

顿了顿,他道:“不过也很值。”

“……”

“…………”

不到为什么又变成一起出发去上班,难道他在等她吗?

路栀洗漱完上了车,他沿路都若有所思地,仿佛陷在自己的世界。

路栀:“你今天怎么没办公了?”

“在回味。”

“……”

*

这人得了甜头,还说要送她上班,路栀说不必,然后飞也似的窜进写字楼。

刚到公司就有骚乱。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从起床就没取消手机的飞行模式,调好的瞬间,无数消息从屏幕中弹出,在她推开门时,李思怡也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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