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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栀(85)



“当一下也挺好,给我点喘息的空间。”

李思怡瞬间兴奋起来:“什么喘息?”

路栀:?

“我们把生日的事说开了,其实他讲的也有点道理,我不能一直不让他了解我吧?之前是觉得没有必要,但现在……好像也到了要进一步的程度,我得习惯的。”

“那就让他了解呗,”李思怡其实想说你老公是什么人,看人他门儿清得很,就你这不谙世事小姑娘在他面前能有什么秘密,但看路栀一脸郑重,又不忍心扫她的兴,遂助攻,“你先回去给他看看你以前的毕业册啊什么之类的,从之前开始慢慢聊,会比较好。”

“他万一跟我妈一样,一看到我本性不乐意了呢?”她没有恋爱关系可以参照,唯一对世界的感知来源只能是相似的亲密关系。

“那你就对他使用美人计,我老婆要长你这样,每天回家给我两个大耳刮子都行,”李思怡献计,“你把那个飞行棋玩完,他怎么会不乐意,他爱死了!”

路栀:“…………”

早知道不问了,你是真不靠谱。

*

飞行棋这个计划不靠谱,但分享一些青春期的过往……好像是个还不错的切入点。

她先回家了一趟,在抽屉里翻出几本相册和留言册,带回了枕月湾。

到家已经九点多,他道:“怎么没让我去接你?”

“我回家了一趟,”她晃晃袋子,“有东西给你看。”

等她洗完澡出来,他已经穿着睡衣靠在床头,将她那些相册悉数拿出,道:“什么?”

“你不是要了解……我吗,真实的我,”她说,“那就先从这里开始好了。”

初中那会儿还很流行写同学录,她抄起厚厚的一本,一翻开,掉出来一个爱心信封。

她毕业之后根本没翻开看,不知道还有这个东西,更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时候被放、又是从哪一页掉出来的,很奇怪地拿起来,字迹已经变得模糊,只隐约有什么喜欢、心动之类的词汇。

她实在好奇,对着光去看笔尖压下的痕迹,半晌后意识到什么,又把信封放到一边,朝傅言商战术性讪笑:“意外,不重要。”

但其实还是很好奇那个消失的姓名是谁。

怎么都没印象了?

翻了没两页,又掉出来一封。

路栀:“……”

傅言商:“……”

她感觉必须说点什么,缓解这尴尬的气氛:“他们还挺腼腆的,我都不知道还写了这个。”

“……”

终于,中途短暂安静,最后一页,掉出来一个粘在纸面上的袋子。

路栀轻轻一扯,千纸鹤散了一裙。

傅言商看着她:“分享得很好,下次记得带降压药一起分享给我。”

“不是!”路栀摆手,“应该是因为我当时下课,我哥每天都来接我,凶神恶煞的,所以可能他们就只好把东西藏起来……我哥这人你能看出来吧,他根本不允许我有早恋的可能。”

他道:“但你看起来像是会为了对抗他去早个恋的人。”

路栀微惊:“你怎么知道?”

没想到会猜中的傅言商:“……”

路栀本着求真精神跟他分享:“所以你看,这就是我,我那时候因为被管得太严,我就想要不我去早恋气一气他,我还去侦查了目标,怕挑中的人不想跟我早恋,我还特意选的给我告过白的。”

“……”

她记性实在不太好,但对这件事印象很深:“然后最后差不多有三个,有一个很会打篮球的,一个数学很好拿了挺多奖,还有一个是俄罗斯混血的。俄罗斯混血哎,我那时候第一次见。”

“…………”

路栀:“可惜我对他们都不来电,后来就把这事忘了,没恋成。”

“然后我高一不死心,又准备了一次,我怀疑是我之前设置的没有挑战性,我特意去理科一班,找那种看起来只喜欢学习的人。”

“………………”

“结果看了一眼就放弃了,”路栀沉痛地说,“我那时候才发现,我是个颜狗。”

“说完了么。”

“差不多了。”

“今天就分享到这里,”他说,“睡觉。”

“我还有高中的名册没分——”

他拉被子的时候,衣服隐约被带上来一截,露出匀称平整的肌肉线条,路栀忽然想起来什么:“我听人说,腹肌不充血的时候是软的,是真的吗?”

他正从她裙子上把那群千纸鹤抚掉,又拿起那两封信,捏在指尖,懒洋洋答:“嗯。”

很明显心思不在这上面。

路栀跃跃欲试,更好奇了:“那什么时候是硬的?”

信件打开,看了两行,听到她问。

呼吸停了下。

“做的时候硬,”他道,“试试?”

作者有话说: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气个半死#

明天也是双更,六点和八点。

两百只红包~

第47章 沾满

◎往下。◎

头顶的空调微妙地一停, 路栀在镜子里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睛。

“不、不用了……”她往旁边挪了挪,过了会儿,又开口, “我是认真地在问你。”

“我也是认真地在回答。”

他道:“之前在浴室你不是摸了?”

“那……那是你带着的啊。”路栀说, “腹肌我就只是, 碰,碰到了一下, 那时候主要不是你自己爽吗。”

傅言商:“……”

路栀这才看到他手上拆开的信:“你怎么打开了, 写的什么?”

“还能写什么。”

卧室门口传来动静,是两只小狐狸蹑手蹑脚地踩进来, 不知道是在计划又要发什么疯, 她思绪短暂游离, 忽然听到他开口。

“路栀同学,你好。”

他声线很淡, 有种置身事外的折衷,让人分不清是在朗读、陈述,或者, 不爽:“从在教学楼撞到你抱作业开始, 我就经常梦到那一幕,我后来常常在想, 如果我那天不是着急路过,而是帮你捡起了那些散落的作业的话, 我们之间,会不会不一样。你会不会认识我是谁,或者, 只是单纯跟我说一句谢谢。”

“那天午睡醒来, 居然又梦到了这一幕, 睁开眼还是在学校,对角就是你的班级,我居然觉得异常失落,看着你和朋友挽在一起去买水,我想,如果那个人是我,就好了。”

读到这里,他顿了一顿,面无表情地折起,塞进信封:“污言秽语,不堪入目。”

路栀:“……”

路栀:?

“这就不堪入目的话,”她说,“那你之前在苗族那天晚上说的叫什么。”

“……”

“那不一样,”他道,“我合法。”

她在这一时刻奇异地和路屿统一战线,路栀撇嘴:“你吊打他们八百个来回带拐弯。”

他来了些兴致:“你指什么?”

“讲话。”

“……”

“不爱听吗?”他好整以暇,“我怎么觉得我每次一说,宝贝的反应就很多——”

路栀在下一秒及时捂住他嘴巴,与此同时,加湿器被打翻的声音响起。

淋漓的水泼出来,将地板打湿。

两只狐狸在水上打架,尾巴被搅得湿乎乎。

她头疼,两个人跑下去收拾战场,把狐狸交给阿姨清洗,路栀这才回到枕边。

她平躺着刷手机,开始做睡前准备工作,没一会儿,傅言商也回来,在床沿坐了会儿,问她:“你之前出差的时候,有没有留什么东西给我。”

路栀愣了下:“比如?”

“纸,卡纸,之类的。”

“没有啊。”她说,“什么卡纸?”

一张白底的“合作愉快”被放到她面前,她仰着头,背光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说:“因为打算去住一周多,所以我拆了不少礼盒,带护肤品和沐浴露过去……可能是从里面掉的吧。”

她正想问怎么了,忽然隐约想起些苗头,坐起身道:“我记起来了,这个是和方糖联名的甜品,那天井池寄打样过来给我尝,盒子打开,卡直接掉出来了,我看也不重要,就没拿起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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