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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愿望都得靠自己。”
“你的愿望里,”他停了一下,“就不能有我?”
……
路栀还维持着动作,合掌的手来不及放下去,有些意外地抬眼,火光重新燃起,亮出一层橘黄色的暖光,正映在他眼底。
等等,火光。
路栀看一眼:“这蜡烛怎么又烧起来了?”
她刚刚不是已经吹掉了吗?
他说:“那就再许一个。”
路栀将信将疑地又许了一个。
再吹熄,盯着它,不过三秒,又自燃了。
她将信将疑,又吹一次,依然春风吹又生,好像不会熄。
她奇怪:“它为什么吹不灭?”
他抬抬肩膀,像也不明所以。
“大概,要许到你的愿望里有我为止。”
路栀:“刚刚那个有你啊。”
“许的什么?”
她说:“希望你健康长寿。”
“……”
“…………”
“路栀,别许这种东西,好像我明天会死一样。”
“你自己要我许的!”
“我指的不是这个。”
她说:“那你自己许,我把我的愿望分你一个。”
火苗仍在燃烧,这个蜡烛出乎意料地能续,他就在半明的火光中垂眼半晌,路栀问:“你是不是也不知道许什么。”
“不是。”
在他落在自己的世界、不知是在想什么的时候,路栀开始拿起蛋糕刀,将蛋糕按对角线开始平分。
推给他一份,路栀伸出手。
男人停顿片刻,将手搭上来。
路栀说:“你能不能别这么自恋。”
“……”
“礼物呢,你知道我生日,肯定有生日礼物吧?”
生日礼物满意的话,她就原谅他。
路栀很大度地,在心里如是想。
“你等等。”他起了身。
路栀在这个中途也怀疑过,她的生日礼物会不会就是昨天晚上的烟花,毕竟印象中真的放了好久……
他也在最后一声里缴出全部,她有被颤到,所以记得清楚。
等了大概几分钟,脚步声重新出现,他手中出现一叠纸,讲实话有点超出她意料——从小到大,虽然生日过得少,但礼物一直都是有的,而且确实不少。
学校里会收到一些巧克力、工艺品杯子、香水之类的,家里人或者朋友送的大多数就是包包、高跟鞋、喜马拉雅、手链项链这些……
其实她早都没什么可收了。
路栀翻开:“这是什么?”
“图纸,”他说,“之前你不是知道要做游乐场?看你很喜欢玩这些,中间的设计推翻了,给你做一个园区,这是里面所有的主题项目和设施,都是草案,你想要修改风格、高度、外观、玩法,都可以。”
……
她真的有点惊到。融盛的主题乐园里,他送了她一个游乐场。
作者有话说:
我们傅总是会玩浪漫的哈
有人是纯爱战神,有人是网络色批,哈哈,本人是纯爱色批(?不知道在骄傲什么)
二更八点
依然两百红包~
第46章 沾满
◎充血。◎
顺着草案往后翻, 每一个设施都是专门设计过的形状,从全景图,到路线, 还有, 设计思路。
几乎垂直的高速跳楼机, 360度翻转的海盗船,带动画和隧道的激流勇进……
路栀一边翻一边震撼, 居然还有冰激凌和周边的主题商店。
他站她背后, 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不断翻动的手, 不知她是否会喜欢。
他承认他有私心, 这没什么好遮掩。
距离这座游乐场竣工起码还需一到两年的时间, 他希望,起码在这之前, 他们能稳固地同行,起码她会想,要一直合作到玩上这座定制的园区为止。
当然, 为了这份私心, 他付出了同等程度的用心。
路栀看到后面,大脑几乎已经空白, 什么讯息都无法读取进去,但眼睛仍旧在机械性地扫描, 读完,却又忘掉。
她被一种陌生的情绪裹挟,胸腔里一颗心跳得好快, 几乎要跳过喉咙蹦出来。
这种情绪已经超越了单纯的喜不喜欢, 像一根绷紧的弦, 被拨到一下接一下地颤,颤得她头皮发麻,心脏也像被拧住。
能淅淅沥沥地滴下水来。
傅言商碰了碰口袋。
当然,以防她不喜欢,他还准备了通俗一点的礼物。
一张黑卡被放到她面前。
路栀仰着脑袋回头,这个角度很考验腰的灵活程度,她说:“我有钱。”
路栀转过身,给他细数:“那个写字楼一个月的租金差不多有小一千万,到现在除了花费,我卡里还有四千多……”
“四千万够干什么?”他说,“你可以刷这个,这个没有限额。”
路栀:“那我岂不是可以把你的财产全部转移?”
“可以,”他说,“但是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我的钱本来也是你的。”
“……吓吓你。”
“我还没这么不经吓,”傅言商气定神闲,说到能掌控的范围,他就放松许多,“你花光了我也能赚,况且,”他顿了顿,“要花光,也挺难。”
“收下了,”路栀说,“拿去做游戏。”
“……”
“拿去养五个野男人,”他平静陈述,“除此之外还能有别的用途么?”
路栀:“再买一百套维密限定款?”
他微妙地暂停。
路栀心说这个用途你又喜欢了是吗。
她颇有微词:“你这样显得……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很随便。”
他品了品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应该是是喜欢了,毕竟这句话听起来是一种很让赠送人愉悦的赞誉。
“哪里随便?”他似乎陷入回忆,“那晚的生日礼物很不错。”
“……”
“…………”
“我们说的不是一件事情,”路栀说,“我在讲情怀,你在上高速。”
“我指的是那个糖饼。”
“……最好是吧。”路栀尝了一口奶油,绵密的草莓香混合奶香,入口即化,像液体冰激凌。
她继续切蛋糕时,听到傅言商开口。
“昨晚你说,我娶了谁都会对她好,那时候来不及说更多。”他道,“你怎么会这么想?起码今天站在这里的不是你,剩下的一切都不会成立。我那时候说的不是,意思是——”
“路栀,我不是和谁结婚,都会希望她爱我。”
我不是,和谁都会结婚。
……
她手上动作顿了下,没掌住力,猛然切斜了一块,草莓果酱的夹心顺着淌出来,像被奶油包裹的真心倾泻一地,沾在锐利的刀锋上,泛出点点红。
这是猝不及防切出来的东西。不止是蛋糕。
她不敢和他对视,如同害怕去确认某种假设成立,但他的目光太直白,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怎么建立一段他想要的亲密关系,这一直都不是她的强项。
她点点头,说知道了。
“好了,”再多说怕给她压力,他给她一点私人空间,“傅老板还在楼上,你给他送块蛋糕过去?”
原来没走。
她问:“是在陪快点慢点玩吗?”
“嗯。”
她装好第一盘,有点颠覆地上了四楼。
傅诚正在拿逗猫棒逗狐狸,玩累了,坐在一旁休息。
路栀抿了抿唇:“您怎么自己上来了?”
“我想着给你们留点空间嘛,我待那儿干什么。”
说完,傅诚尝了口,有点意外:“这个味道不错啊,还有夹心。”
她出神:“这不是您订的吗?”
“不是啊,我准备去定一个,小池跟我说正牌老公已经先定了,我今天路过,就顺便拿了。”
她噢了声,过了半晌,想起什么似的开口:“他再不走会不会晚?”
“什么?”
“我看他……不是有个机票,要去美国,谈收购吗?”
“哦,这个啊,”傅诚道,“机票是那边给他寄过来的,还说要亲自去接他,总而言之有个态度嘛,不过他要过去,肯定还是私飞方便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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