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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怡看一眼:“这有什么姿势?”
“……”
“你想点正经的,”路栀用鼠标给她指,“你看这个动作,从女主视角出去,手指放到男主脸颊旁边喂树莓,你不觉得这个胳膊的角度,好像不太对吗?”
“比如呢?”
“就是很别扭,一眼看过去不够舒服。”路栀说,“你没觉得?”
“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是有点,那跟画手说一下改改吧,”李思怡说,“怎么改?”
一时片刻很难说出所以然来,路栀说:“我先想想,然后今晚多看几遍这个图,把要改的都列出来,明天一次性发给她。”
她拿出手机记录了一下,李思怡绕过来一看,发现她手机里有个备忘录,很有条理地记录了每一次使用工具人老公的提醒。
上到之前文案策划跑路,她不得不亲自出马找灵感,跟他见面出游;下到今天回去造一个相同的景,去看一下这个姿势的角度,到底怎么摆才好看。
她那身价高到吓人的老公被她这样用,连带一个游戏都开始闪烁着金钱的香味。
李思怡也不知道说她缜密还是胆大,总而言之是挺敬业的:“你用他用得真顺手。”
“这不就是老公的意义吗。”路栀说,“主要还是我这记性,不记一下真的会忘掉的。”
还好家里有个浴缸,她审完手头的东西,就去商场里买了些浴球和新鲜花瓣,到家就开始忙起来,两只狐狸该出现时不出现,不该出现时疯狂添乱,把她的浴球推到地上,又推进床底。
傅言商进门时正好看到这幕。
她半趴在地上,像是在跟谁说话,手肘抵着膝盖,腰顺着凹进一截,贴身的牛仔裤送出一整截漂亮的曲线。
忽然有声音响起,不设防的路栀感觉身后轻轻一拍,起身,难以置信道:“你打我屁股干嘛。”
他解开领带:“今天怎么先回来了?”
“我想泡澡,就买了点东西,回来准备着,”她控诉,“你儿子把我的浴球推到床底下去了。”
他显然处理过很多次这样的突发事件,撕开一根猫条,半蹲着递出:“它是想跟你交换零食。”
果不其然,吃饱喝足后,狐狸将她的浴球完完整整地推了出来,路栀揉了揉身后,感觉这一巴掌挨得好冤。
浴缸里的水已经被她放得差不多了,她试了试温度,洒好花瓣,又点了香薰蜡烛,在上方搁好浴缸置物架,连酒杯都还原了。
傅言商就站在她身后:“你要喝酒?”
喝没喝这个不在她计划内,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斟酌片刻后说:“都行。”
几分钟后,他拎着一个玻璃瓶进来:“那喝这个吧,井池送来的新品米酿,度数很低,你应该喝不醉。”
他动作很矜雅地给酒杯满上,还放了盘水果,做完一切后起身,路栀看着他,无声暗示。
浴室里,两个人就这么对站了五十秒,路栀忍不住开口:“我要脱衣服了,你要在这看吗?”
以为下一秒他会走,谁知道他随意开口:“你需要的话。”
“……”
“我不需要,”她抬手推,“你快出去,你在里面我怎么换啊?”
“你如果还在打石膏,我本来也可以帮你换。”
“我打石膏也不会泡澡,”路栀没忍住捶了他一下,“你好烦,快出去。”
他抬了下眉。
她最近在他这,胆子是越发大了。
路栀脱完,又在水面上用起泡机打出软绵绵的白色泡沫,趴在浴缸边,惊觉自己好像享受得太早了。
怎么把他叫进来一起泡呢。
她正发愁间,浴室门已经被人打开,他穿了件浴袍走进来。
行吧,不用叫他,他会自己过来。
路栀见他穿着浴袍下水,坐下后才慢条斯理开始解,不由得跟了句:“你好保守。”
他说不是:“怕你看了会吓着。”
路栀:?
她没敢细想他到底是哪层意思,怕自己喝晕了不记事,只好一点点地抿,他喝得就要悠闲许多,配上她调出来的音乐,还真有点儿在度蜜月的氛围。
路栀打开手机看了眼画面,确认着找好角度,他今天居然也买了树莓,完美吻合。
她挑了一颗,送到他唇边:“喏。”
她决心不再多说废话,也没必要跟以前一样,每一步都解释自己的动机,她怎么就不能是突然想喂他了呢?
路栀根本没在意他吃不吃,一边看他,一边看手机,确认画面到底是哪个位置违背了人体工程学,最终手指压在他唇角没动,视线锁在手机屏幕上。
指腹下触感忽然一变,是他含进一节,舌尖抵住时轻微咬合,奇异的触感传来,路栀嘶了声。
“……疼?”他都没用力。
路栀片刻才把情绪从画里调出来,反应过来他到底干了什么。
她以儆效尤,偏头在他虎口咬了一把,反问:“你不疼吗?”
“不疼,”他垂眼,缓慢道,“很爽。”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骚男人是有点写头的
二更八点。
两百只红包~
第28章 探索
◎再咬。◎
手机掉落在地毯上, 路栀的脸被浴缸热气蒸得发红。
她嗫嚅:“你在说什么啊……”
“在实话实说。”他手上还有水,滴滴答答地落在绵软的泡沫上,有很闷的声响, 傅言商抬手, 又靠过来, “再咬一次。”
“……”
路栀:“变态。”
她靠在浴缸边沿向后蹭了蹭,忽然感觉到浴缸里水浪翻涌, 整个人一个腾空, 就被抱到了他身上。
路栀吓得心脏狂跳:“你干嘛。”
他彬彬有礼:“有点冷,盖一下。”
路栀:?
音响里正播到《夜半小夜曲》, 大提琴声悠扬回荡, 他手腕搭在浴缸边沿, 似乎在跟着轻哼。
路栀惊诧:“你还会唱这个?”
他后仰,好整以暇地看她:“我在你眼里, 是不是没进化的山顶洞人?”
“……”
“总觉得我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耳垂被人捏了下, 她听到他说, “所以总敷衍我。”
路栀蒙冤:“我什么时候敷衍你了?”
“一直。”
“……”
他这话说的,有一种她每次胡说八道, 其实他都发现了——但没揭穿的感觉。
可浴室雾气缭绕,她竟然一时想不起, 自己都跟他说过什么胡话。
耳边传来他喝水的声响,从未如此立体地回响在耳边,放下杯子时他才开口, 语调随意:“乱动什么。”
“我没动, ”她咕哝着说, “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
她意识到他误会,张了张嘴正要开口,忽然见他手指沉至水下,瞬间隐没:“这儿,还是这儿?”
“……”
她忍不住瑟缩,膝盖却蹭过一块布料,停顿了好半晌,这才开口说:“你穿了……裤子吗?”
“嗯,怕你害怕。”
他曲了曲腿:“别急,我们循序渐进。”
她又顺着滑回原位,只好用手撑在他身前,以避免二人的胸口完全贴上:“我没着急——”
还有,你这渐进进得还挺快的。
他说:“我穿了,你怕什么。”
“但是我没穿啊。”
“我知道。”
路栀:?
终于撑不住,她手腕一松,相贴时听到他闷哼一声,路栀察觉到他指尖,她险些坐上去。
她撑着浴缸边就要借力起来,下一秒,被人抬手托住。
“别怕,相信我,”他说,“坐下来。”
……
密不透风的空间里暖气氤氲,她仰头稍稍皱起眉心,手指用力攥住浴缸边缘,没关拢的水龙头隐约落下几滴溅在台边,若隐若现的纯音乐伴奏声里,只隐约听到他含笑的一句:“好乖,能坐这么多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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