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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狐狸走位灵巧、毫不含糊,时不时还从座椅底下伸出白花花的尾巴挑衅她,路栀心一横,打算蛰伏观察,然后伺机出手——
下一秒,她猛地朝前一倾,手指握住小狐狸身体的同时,也付出了一些代价。
例如说,亲到了他的喉结。
……一瞬间大脑清空,来不及欣喜,也没机会懊恼,她屏息观察他脸色,五秒过去,没有睁眼。
幸好。
她缓缓舒了口气,在起身到一半的时候,他睁眼了。
路栀:“……”
她斟酌着问:“你醒了吗?”
傅言商:“很难不醒。”
“……”
他仍维持躺在她腿上的姿势,开口道:“你——”
然没等他说完,路栀很快速地转走了话题:“你头不痛了吗?还有爷爷,我这么久没过去是不是不太好?”
“还痛。”他按次序回复,“不会,他知道你刚给快点洗过澡,能理解。”
她表面上迟钝地点着头,内心已经胜券在握,暗慨自己这一招声东击西实在精妙。
“所以,”傅言商起身,在一旁戴上眼镜,“怎么突然亲我?”
“……”
在给狐狸洗澡还是牺牲自我形象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小家伙此刻已经跳到了主驾驶端坐,只要她能瞒过去,就不用受第二次折磨。
路栀正襟危坐,抬起头说:“你太诱人了,我没忍住。”
“……”
傻子才会想一天给狐狸洗两次澡,很显然,她这个借口无懈可击,既承了上,又不用启下,傅言商的动作只是顿了顿,也没再说什么,打开一旁的笔记本,开始办公。
路栀也开始怀疑他做这些事,到底是公司实在够忙,还是没事做打发时间。
她买的这个眼镜应该确实不错,这两天总看他戴,尤其是他在键盘上敲字时,镜腿上的链条会随之轻晃,有一种斯文的内敛。
窗外传来声音,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她撑着脸颊向外看,祖宅外的芭蕉叶被打得起起伏伏,数分钟内雨势渐急,直到车窗外涌起汹涌的雾气。
雨点砸落,玻璃上被画出蜿蜒的水痕。
她叹了声:“这下好了,一时片刻还真出不去了。”
转头看到他仍然在工作,她说:“你头疼要不还是休息会儿吧。”
傅言商停下手指,视线落了过来。
这什么表情?路栀立刻自证清白:“你就睡你那边就行,不用睡我腿上,我保证我这次肯定不对你做什么,真的。”
为了佐证自己的决心,她把解开的安全带再一次系上,只是要自证的心太过急切,半天都没有插进去,她咬着牙用了阵力,虽然没听到咔哒声,但总算是扣住了。
路栀坦坦荡荡地直视他。
“不用扣,”他说,“你想做什么也可以做,我不吃亏。”
她婉言谢绝:“我突然又没有那方面的兴趣了。”
“……”
路栀调了一集综艺出来看,时间很快推移,等她再想起来转头时,傅言商已经靠着椅背休息了。
他休息的时候也有种诸神勿近的气场,双手抱臂,今天穿的是私服,终于脱下西装的束缚,纯白打底的衬衫上,有一簇红色的扎染宛如火焰,蔓延进腰线里。
他是真的喜欢暗红色,腰带会不会也是火焰?她看见腰扣露出一个小角,情不自禁想看出些端倪,下一秒,傅言商手机震动响起。
她在他的视线里沉着地收回目光。
他接电话没有废话,耗时一分钟,对面说了58秒,他回了两个“嗯”,挂断。
也不知道是不是工作,所以路栀没有开口问,但很快听到他说:“傅老板说午饭快好了,让我们抓紧时间。”
她“噢”了声,“那走吧。”
手指很自然地绕到腰侧解安全带,掰了两下,发现这个锁扣的构造好像不太对。
她在原位跟安全带搏斗了几个来回,忽然感受到清冽的气息凑近,傅言商抬手抵住她乱动的身体,拨开一小侧查看:“卡住了。”
不知道卡在了哪里,她转头想看,但很快被玻璃窗上的声音引走了视线,只感觉到傅言商的手绕到她背后,开始解动。
而窗玻璃上的雨水被两只小手滑开,正好奇地往里面看。
估计是哪家的小孩,下雨了还到处跑。
路栀迭声提醒:“快回去,别玩水,要感冒的。”
大概没想到里面有人,小孩儿很快跑开,路栀透过窗户观察背影,看人有没有乖乖回家。
目送结束后,她这才转过头,舒了口气:“这么大雨还……”
话说到一半骤然收声,猝不及防碰到他鼻尖。
他正低头在解她那不知卡在哪里的安全带,顿了片刻,视线从她腰后挪到她眼下,不知是在看什么,漆黑的瞳仁轻微转动:“要说什么?”
已经差不多忘光了。
她努力回忆了一会儿,终于摸到些端倪,抬起眼和他对上视线,启了启唇却没有声音飘出,声带像是在极近的距离中被软化掉,第二次准备找声音时,察觉到面前人鼻尖靠近。
金属质感的镜框碰到她脸颊,很冰。
她下意识后退,肩颈顶上背后玻璃,也是冷的。
他的意图在靠近中已经昭然若揭,她有时候宁愿他直接行动,也好过给这么漫长的铺垫,她常常不知该怎么处理,手指陷进身下座椅的软垫里,听到他说:“不行?”
……
“不是啊……”她视线撇开,“你这眼镜,戳到我了。”
他声音低下来:“这不是你要买的?”
“我买,也不是让你这种时候——”
她及时停下,抿了抿唇。
窗外的雨愈发猛烈,将呼吸都酝酿得暧昧绵长,气氛在短暂平定后,因她无意间一句话再度升温,大雨缓解不了丝毫闷热,她听见轻微地一声响,是安全带顺利解开,她身前一松。
但他没有退开。
金属的链条在视线中模糊成片,晃出细细密密的光点。
呼吸交缠,下一秒,她身前的安全带被他扔回原位,整个后腰落在他宽大掌心,肌理熨烫。
“好。”
他低声说,“帮我摘掉。”
作者有话说:
嘿嘿,嘿嘿,如果写金丝眼镜不是为了接吻的时候让老婆给摘那有什么意义呢意义呢呢呢呢
下章入个V,你们要的加更来了,明天六点两更,七点两更,八点一更,这不给你们看得爽死!(?)
我的保证是V后会更精彩,他要开始骚了大家做好准备,感谢各位逢考必过升职加薪的仙女们支持正版,么么么>3<
这章也是200红包~
然后轻轻放上预收,写个青梅竹马玩玩,昨天把大纲理出来了我都不敢想写出来会有多好看……TT
————预收《暗渡》————
辛辛苦苦长到大三,安渺唯一出格的事有两件。
一是在父亲早日结婚的期待下,长成了一个坚定的不恋爱、不婚主义者。
二是……一不小心,把她那个光风霁月、一丝不苟的男德竹马,给睡了。
裴渡做了二十年别人家的小孩。
奖证表彰拿到手软,爱慕目光成百上千,克己复礼,洁身自好,明正、清白、刚直。
只有一片无人发觉的沼泽地,是他自十四岁起的暗角秘密。
从他成熟起,便无法自控地肖想过他的小青梅——
不止一次。
有朝一日,美梦成真。
*
后来,求婚成功后回家,安渺翻看他学生时代的旧抽屉。
旧日试卷早已被他扔掉,唯独一叠收得齐整,姓名那栏都是她的笔迹——偶尔早课急着收卷,他常忘写名字,她于慌忙中代填。
再往里是个兔子形状的斜挎水瓶,她提起回忆半晌,回头看向准未婚夫:
“我初二弄丢的水瓶,怎么在你这里?”
他就斜斜靠在衣柜旁,抄手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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