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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装上全是西班牙语,看不出什么,不过巧克力嘛,都大差不差的——
估计也没什么特别的,她想。
……
傅言商开完会才收到路栀过来的消息,但推开总裁办大门,靠近门口处并没有人。
理所应当以为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但软榻上毯子不翼而飞,却没有人影,他正要继续转身,忽然被一个空盒转移视线。
他偶尔头疼想要睡觉,没法很快睡着的时候,会用一些酒精助眠,但此刻,那盒高浓度的酒心巧克力——
空荡荡躺在柜子上,一颗不剩。
她跑哪去了?
找不到人,一切都变得危险起来,他到办公桌旁准备给何诏打内线,手掌搭上椅背,很自然地旋转过来,一个歪歪扭扭的蚕蛹躺倒在上面,扶手正好卡在膝盖,用那张米色的毛毯裹住全身,眼神亮盈盈地看着他、轻快地说:“Surprise。”
是挺惊喜的。
她整个脸颊弥漫可疑的绯红,眼尾也裹着水光透出层粉,眨眼的频率缓慢,整个人看起来晕晕乎乎。
傅言商问她:“还清不清醒?”
“嗯?”她说,“什么星星?”
“……”
吃了大半盒巧克力,指望她没醉也不现实。
傅言商扯出她身上的毯子,她已经被蒙得发了汗,颈窝里薄薄一层水汽,贴在下颌的发尾微湿。
他伸手将那簇头发拨开:“回去了。”
她有点儿茫然:“回海里吗?”
“什么海里?”
“你忘了吗?”她说,“我是一只,水母。”
说完又惊异地看向他全部扯走的毯子,“那我不是,被你看光了吗?”
“……”
他还没闲到跟一个醉鬼讲道理,点点头从善如流道:“行,水母小姐,我们回海里了。”
“但是现在海洋生态不好,”她撇嘴悲观道,“我回去会不会很快就死了?”
“我有个还算大的浴缸。”
傅言商决定尽快停止这个话题,伸手正要拉她起来,忽然被她躲开。
路栀摇摇晃晃站起来,跟他保持一段距离:“不行,我会电到你的。”
“……”
走出去两步,她觉得好晕,凑过去跟他打商量:“走路好累,你有轮椅吗?我想坐轮椅了。”
“水母坐轮椅,”他说,“你可以想象一下这个画面。”
进了私人电梯,她总算安分了会儿,宗叔已经开好车在楼下等待,车门关闭,正当他以为今天就这么结束时——
水母往前蹭了两下,小声问他:“你知道水母为什么像捕捞网吗?”
“因为话多的水母会被捞走。”
“……”
“才不是。”她不满意,在原地扭捏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是在酝酿什么,他侧身调整空调出风,下一秒,被人一把扑倒在后排座位,路栀双臂紧紧箍着他脖颈,凑在他耳边满意道,“捞住你了。”
……
傅言商抬眼,前视镜内映出宗叔看向这边、万分惊诧的一双眼。
他启唇,打算要条毯子:“宗叔,麻烦把——”
话没说完,宗叔福至心灵地一点头,抬手摁下按钮。
忽然哪里咔哒一声响动。
视线中,那块迈巴赫专属的,很久没用几乎废弃的前后排挡板,此刻正顽强地冒出一个小角,然后坚定地——
直升到顶。
二人的声音和一切被瞬间隔绝,消失在宗叔那个别有深意的目光中。
路栀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问:“你怎么不说话?”
作者有话说:
宗叔:做.爱情的保镖,确保我的cp不会在爱情路上跌倒
这就是晋江文学城,做和爱之间我还要打一个分隔符
依然两百红包~
第7章 暗火
◎壁纸。◎
车内一时间寂静非常,只留下空调运转的冷风声。
醉鬼整个人还扒在他身上,像一只刚学会攀爬的爬山虎。
定制的挡板是最隔音的双层玻璃,笔直地隔开副驾驶与后排,宗叔甚至贴心地为他们打开了起雾功能,以确保这块玻璃无法窥见任何画面。
身上那只水母高喊着缺水了:“好渴……”
傅言商从身侧抽出瓶矿泉水,又看她一眼,很怀疑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会直接把整瓶水全倒在脸上。
“要不要吸管?”
她想了想,又缓缓点点头。
等了一阵儿,叼着嘴边的吸管咬下去,用了些力气吸吮,但一点水都没上来。
水母很奇怪:“这个吸管是不是坏了,怎么……没水?”
“因为那是我的耳垂,不是你的吸管。”
傅言商伸手一把将人捞起来,克服着耳垂上窸窸窣窣的痒意,把吸管丢进水瓶里,让她在位置上坐正:“缺水的水母小姐,赶紧把你的水喝完。”
一瓶水500毫升,她喝得很谨慎,生怕把自己给呛死。
车内安静了二十多分钟,车子驶入地下车库,她慎重地将瓶子交还到他手心,认认真真道:“这个是塑料,不能丢到海里的。”
傅言商懒洋洋嗯了声:“现在不怕把我电死了?”
“……”
*
路栀回家后又闹腾了会儿,喝了阿姨煮的粥和醒酒汤,又换过衣服,九点多就自己乖乖躺下睡了。
醒来是凌晨四点半。
她睁眼的时候还很是茫然了一会儿,闭眼前好像还在他办公室,怎么醒来就在床上了,又模糊地回忆起他那个好像是酒心巧克力……度数太高,她醉掉了?
太清楚自己喝醉是个什么德行,她上一次喝醉是在李思怡家,醒来时给她家狗梳了满头的水母辫。
路栀起床,往杯子里倒了一汤匙蜂蜜,这会儿倒是不困了,就是头有点晕,她坐在沙发上端着杯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小口喝着。
整个客厅看起来很平静,没有她撒泼的痕迹。
可能这次她比较收敛吧。
她独自看着窗外雾蒙蒙的天,也没听到闹钟响,但卧室的傅言商还是在五点多时踏出了客厅,和转过头的她面面相觑。
她捧着杯子,眨了下眼睛。
傅言商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逃窜过来的水母:“你搁浅了?”
她没听懂:“嗯?”
手边的落地灯被她调亮,她披了块小枕巾,蜷在冷玉雕刻的花瓣光下,像清晨吐出来的一丝花蕊。
看不出醉态。
他收敛了目光:“醒了?”
“嗯,”她点点头,“你平时都这个点起床?怪不得从来看不到你。”
“生物钟。”他简单解释,停顿一下,然后说,“喝醉的事,全忘了?”
她这才意识到什么:“给你添麻烦了吗?”
“不是这个。”
他说:“你就不记得什么?”
她记性本来就差,更何况还喝醉了。
除了记得她中间不知道因为什么躺进了浴缸里、然后被他捞出来,其他的画面她一概没有。
她斟酌着问:“我答应你什么了吗?”
“没。”
“我……占你便宜了?”
“差不多。”
“……”
“不可能吧,”她干笑两声,“你在骗我?”
傅言商看她两秒,然后转向饮水机。
“我下次会录像。”
“……”
清晨聊的两句并没给她留下太久印象,等到工作室楼下,给大家买了早餐,她破天荒成了第一个到的人。
游戏公司夜猫子居多,上班时间是让人感到幸福的九点半,一顿恰到好处的肯德基早餐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美,氛围极好地展开工作。
开展的VR和交互还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路栀审了一下原画和程序的进度,出门跟李思怡一起预定当天需要的花。
她们需要的东西很多,除了准备好的游戏内容和摊位布置之外,还需要一些主角的立牌,以及周边。
大部分不用她亲自去做,但她需要做最后一关,把控最终效果以及修改。
忙了一整天,在车上休息的时候她还在翻相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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