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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时吻你(124)
作者:子春暖橘 阅读记录
若是就这样伏下身去, 便能亲到他的唇。
心脏倏地漏了一拍,目光不自觉地滑过高挺的鼻峰,落在那张淡粉的薄唇上。
却见那两片轻抿的唇忽然张开, 一道嘶哑的嗓音随即响起, “这样有多危险, 你知道吗?”
被杂念支配的大脑甚是迟钝,许云淅眨了眨眼睛,半晌才找到他话里的重点——
危险?
危险!
他该不会有读心术, 知道她脑子里正在想什么吧?
许云淅心尖一抖, 下一秒就见平躺在身侧的男人突然坐起身来,随后握住她的手腕往后一推。
“啊……”她下意识地轻呼一声, 往后倒的同时,男人的身体紧跟着压下来。
后背触到柔软的床垫时,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也迅速欺近。
许云淅揣着一颗怦怦乱跳的心,条件反射地偏过头去,鼻尖擦过一个柔软湿热的东西,那是——
他的唇。
呼吸蓦地一滞,被他抓着的手下意识地蜷紧。
他一定是看出她的心思,才用这种方式来试探她……
昨晚的梦境陡然浮上来,那画着爱心的钩针小马,那质问她是不是喜欢他的不悦嗓音,还有两人一起堕入深渊的可怕画面……
那是一个预知梦吧?
警告她若是泄露心底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霎时间慌了神,扭着脖子,视线落在衣帽间的茶色玻璃门上,小声讨饶,“哥哥,别这样,我知道错了……”
励蓦岑听着那带着细弱哭腔的嗓音,付中那团火烧得更盛了。
他的视线一瞬不瞬地凝在眼前这张姣好的面容上。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有多勾人。
那微张的红唇、纤弱的颈骨、白嫩的肌肤、还有那藏在黑发间的嫣红耳垂……
都强烈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而那条被抱了一整晚的胳膊,直到现在还残留着她怀里那温软紧弹的触感。
腹中那头禁锢了一整晚的猛售迫不及待地想要冲出牢笼,就这样不顾一切地扑上去,肆无忌淡地所取、掠朵。
从男人身上传来的体温高得吓人,就连他洒在脸畔的气息也像盛夏午后的风,带着炽热的温度,灼得人燥热南耐。
“哥哥,你身上怎么这么烫?”担忧盖过羞怯,许云淅红着脸转回头去,抬手去试男人额头的温度,“会不会发烧了?”
她的手刚刚被他丫在身下,大概被捂热了,这会儿感觉不出他额头的热度,于是小声劝道:“哥哥躺回去好不好?我去拿体温计给你测个体温,要是发烧我们得赶紧去医院。”
小姑娘睁着一双充满关切的眸子,就这样盈盈望过来,励蓦岑感觉自己好像落进了一池凉水中,身体里不断涌动的热浪霎时间萎顿下去。
她那么关心他,他却只想暂有她。
励蓦岑忍不住唾弃自己。
“……好。”他缓缓躺回床上。
许云淅帮他盖好被子,然后找来耳温枪,给他量了体温。
左右耳各测了一次,都比正常体温高一点,但也没到发烧的程度。
“再观察观察吧。”她把耳温枪放在床头柜上,弯下腰掀开被角,一边帮他系睡袍的带子,一边轻声说道:“时间还早,哥哥再睡一会儿。”
“不睡了。”励蓦岑撑着床坐起身来,“今天行程排得很满,得早点去公司。”
都伤成这样了还去公司?
许云淅忍不住说道:“在家办公不行吗?”
励蓦岑摇头。
也是,特意加了两个通宵的班提早赶回来,肯定有非常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处理。
作为整个集团的掌权者,看似风光无限,可背后又隐藏着多少艰辛与付出?
许云淅暗叹一口气,扶着励蓦岑下了床,“那我去买早饭,哥哥想吃什么?”
她会做的早饭实在有限,又都是些普通的东西,怕他不爱吃,索性出去买。
却听励蓦岑说道:“不用,陈叔会安排人送来。”
“哦……”
“还有,这两天会来个保姆,帮忙做晚饭、打扫卫生。”
之前许云淅刚搬进来的时候,老爷子也曾打算给她请个住家保姆,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可许云淅觉得,晚饭和卫生自己都能做,而且她也不喜欢和陌生人同处一室,便婉拒了老爷子的好意。
如今多了励蓦岑,却也不能让他和自己一样,每天晚上都吃蛋炒饭或是番茄鸡蛋面之类的简餐。
许云淅点了点头,表示知晓。
励蓦岑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保姆做好晚饭就走,不会影响我们的。”
这话乍听之下没什么特别的,可对上男人意味不明的眼神,许云淅又觉得,他的话音之外,似乎还透着某种特殊的深意。
可不等许云淅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励蓦岑已经往卫浴间去了。
许云淅忙抛开心头那丁点疑惑,抬脚跟了上去。
她俨然成了励蓦岑的生活助理,倒漱口水、挤牙膏、拧毛巾……
服务得周到又细致。
吃过早饭,许云淅又陪励蓦岑回衣帽间换衣服。
他这种情况,正装衬衫肯定是穿不了了,只能和昨晚一样,在短袖T恤外面罩件宽大的休闲衬衣。
幸好这几天气温飙升,这样穿也不会冷。
等励蓦岑自己穿好长裤,许云淅又帮他穿袜子。
之前爷爷病重的那段日子,她也经常帮爷爷穿袜子,如今做起来倒也顺手。
励蓦岑却有些不习惯,他坐在床尾凳上,缩着脚说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自己不好穿。”小姑娘蹲在他身前,握着他的脚踝将他的脚拉到身前。
那细软的手指圈在皮肤上,心尖仿佛被羽毛刮过,激起一阵难耐的痒意。
励蓦岑转开目光,喉结悄无声息地滚了滚。
不过几秒,他又扭回头。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洒在她散在肩上的长发上,泛起漂亮的金光,也为那张白嫩的侧脸晕上一层柔光。
一眼看去,就像油画中恬静温婉的少女。
“谢谢。”励蓦岑定定地瞧着她,感觉自己的心也像被阳光晒着,又暖又软。
许云淅摇了摇头,“如果不是因为我,哥哥哪里需要我做这些?”
说话间,那不停往外流着血的狰狞伤口和那黑白片子里错位的骨头浮上脑海,她的心情不自禁地揪起来。
自责和后悔再一次从心底冲上来。
她抿了抿唇,难过得连嗓音都带上了微哽,“伤筋动骨一百天,接下来的一百天里,哥哥都得忍受这种行动不便的痛苦了。”
左脚的袜子已经穿好,她替他理了理裤脚,往旁边挪了一步,接着穿右脚的袜子。
他的脚白皙修长,骨感中蕴含着成熟男性特有的力量感。
她将纯棉长袜从脚趾套进去,头顶传来男人毫不在意的轻笑,“一百天算什么,我之前出过一次车祸……”
许云淅心头一惊,停下动作仰头朝身前的男人看去。
他眼角挂着笑,单手撑在身后,懒洋洋地往后靠着,神情轻松得仿佛在说别人的事,“光在病床上就躺了两个月,足足花了大半年才恢复正常……”
最初的惊愕过去,许云淅的心像被千万根针扎了一般,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她咬了咬唇内的软肉,压住心底的情绪,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嗯……”励蓦岑微微仰起头,回忆了几秒钟,答道,“大概三年前吧……”
那是她读大二的时候。
难怪那一年老爷子突然去了美国——原来不是去休养,而是……
去照顾他。
而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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