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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会和虞韵初分手。
时至今日,他还是不够果断,没有勇气。
可萧凛白不信,他凭什么过了这么多年还在原地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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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是上午十点,早上起床后,虞韵初发现萧凛白竟然在凌晨五点钟就给她发了消息,说已经到她家小区门口了,问她想吃什么早餐。
她自然清楚萧凛白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可昨天晚上没听见他问,还以为他今天有事。
[随便买俩三明治和热牛奶就好。]
匆匆忙忙回复过去,虞韵初就开始忙活了。
八点多,母女俩拎着一大一小俩行李箱走出小区,萧凛白阔步走上前接过,放进他的后备箱里。
坦白讲,她们母女单独出国,还真让他有些放心不下,但想想,人家之前那些年没有他在身边,不也照样过来了吗?
上车后,萧凛白把早餐递给她们。
虞韵初有注意到他眼底有淡淡的青色,问他昨晚是不是压根没睡。
萧凛白没回答,他处理完文件已经凌晨两点,在网上查过直飞土耳其的航班在十点,怕接不到她们母女,直接开车杀过来,哪里有时间休息?
“妈妈,这个三明治不如你做得好吃。”
棠棠假装很挑剔地嘀咕,打破车内僵持的氛围。
虞韵初收回看车窗外的视线,以眼神暗示她不要说。
她如今卖速冻早餐,其实从冰箱里拿冷冻的三明治放微波炉加热也是一样,但萧凛白既然问了,那就是他一片心意,她也没想辜负。
来到机场后,萧凛白帮她们拿下行李箱,送她们去安检。
“一路顺风。”
遥望着她们的身影走远,萧凛白忽然很后悔没能鼓起勇气抱抱她。
这个“她”不是女儿,而是虞韵初。
谁说男人有了女儿后会将对老婆的爱意转移,他对虞韵初的感情仍然胜过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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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旅行后,萧凛白和虞韵初的联系反而比之前密切了,原因是棠棠总拿妈妈的手机录视频发给他,还会给他打视频电话。
这么看起来,距离好像也造成不了隔阂。
萧凛白本来还挺不放心,但每天都能知道行踪,他随之躁动的情绪也逐渐安定。
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虞韵初从土耳其回来带了很多礼物,萧凛白自然要去机场接她们,一上车棠棠就把一个礼盒递到他的手里,说是送给他的。
打开后,是一枚袖扣,棠棠捂着嘴偷笑,说那是妈妈特地给他挑的。
不过还没来得及高兴,棠棠又说:“妈妈也给季焰叔叔还有黎潜叔叔买了。”
“………”笑不出来一点。
萧凛白唇角的弧度瞬间凝固,感觉自己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似的急转直下。
棠棠似乎故意让他不高兴,说完之后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很快,她又拿出一个礼盒,说是给奶奶买的礼物,因为奶妈这段时间看她看得太辛苦了。
那个礼盒很大,萧凛白也没兴趣知道里面是什么,反正不是送给他的。
柳美伶收到后可高兴了,将丝巾抖落几遍戴在脖子上,左看看右看看,美得不行。
过一会儿走到萧凛白的面前,煞有其事分析,“我突然觉得韵初挺好的,就算是棠棠想着给我买礼物,她要真是那种斤斤计较的性格,能同意吗?而且小孩子心思哪有那么细,这礼物说不定就是她专门给我挑的。”
“所以呢?”萧凛白的手里捏着那枚袖扣,还在伤感。
当时有多开心,后来就有多吃醋。
但想到姐夫的告诫,他故意让自己表现得很大度,乐乐呵呵带她们去吃了饭,全程没表现出一点不爽。
“所以什么所以。”柳美伶瞪了他一眼,鄙视地撇嘴,“都多久了,连个老婆都追不到,出去别说是我儿子。”
“你但凡把我生得情商高一点,也不至于这样。”
柳美伶立即推卸责任,“谁让你的情商随了你爸,找他去。”
萧凛白完全不想听到这个人,他妈那样说完,他立刻站起了身。
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天,在他要上楼时,柳美伶还是没忍住问:“你真不跟你爸联系?”
“我说过了,他的事情和我无关。”萧凛白的脸上尽是冷漠,“萧氏集团他也别想沾上一点。”
如果不是因为痛恨他爸,他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决心和他爸争权夺势,让他的爷爷直接跳过他爸,将大权交到他的手上。
柳美伶想说什么,又给咽了回去。
性格这么倔,别人说什么肯定听不进去。
算了,随他去吧。
只要她有钱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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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晚晴在看过她妈围着棠棠送的那条丝巾后,对她就更加好奇了。
这个礼物很显然不是孩子挑的,一定是虞韵初给了建议,带她去了这家店,否则棠棠上哪知道这么贵的一家手工作坊。
柳美伶只能感觉到料子好,听萧晚晴说这条丝巾起码五十多万,不由暗自咂舌。
虽说她的衣帽间里有的是上百万的丝巾,但虞韵初送的意义自然不一样,她没把她看孩子当成理所应得的事情,反而给了这么隆重的回馈,说明她是个很感恩很善良的女人。
别说她们现在还没关系,就算成了婆媳,又有几个儿媳妇舍得花这么多钱给婆婆给礼物的?起码她身边那些贵妇朋友没摊上这么好的儿媳妇。
想到这些,柳美伶就更心急了,嘱咐萧晚晴一定要努力撮合撮合他俩。
萧晚晴当然也想,但她迟迟没等来机会啊!空有一腔热血无处挥发。
终于,在去接陶昱澈的一天下午,萧晚晴总算有用武之地了,她如愿以偿见到虞韵初。
努力压制住要翘起的唇角,萧晚晴让自己尽量保持淡定。
虞韵初穿着鹅黄色明艳的长裙,头发随意盘起,颊边落下两缕碎发,挎着爱马仕的小包。
这个女人纵使在一众打扮瑰丽的母亲中,气质也仍然绝佳,很容易第一眼注意到她。
棠棠最近被她妈带着,和她这个姑姑自然也很熟悉了,远远的便开始叫人。
虞韵初跟着看过去,对萧晚晴微笑了下。
两个优秀的女人见面,磁场是相互吸引的,短暂寒暄过后,便一拍即合,带孩子去吃火锅。
虞韵初的潇洒果断既在萧晚晴的意料之中,却又有些不可思议,她没想到约她吃饭能这么容易。
特别是来到火锅店后,虞韵初率先拿出手机扫码,对她说:“行,我们两个人各自点喜欢吃的,不用拘着。”
她的身上有种很从容很淡定的气场,想来也是历经千帆才能如此豁达。
萧晚晴对这样独立强大的女性自然是很欣赏的,只是与此同时,她心底又有些无奈。
难怪弟弟会那么没有自信,这样的女人谁能配得上呢?她根本不需要男人也可以活得很精彩的。
而男人的底气往往来自于能带给女人更优越的生活,一旦对方比他强大了,会令他自惭形秽。
火锅涮得很愉快,俩孩子先吃完了,结伴跑去旁边的儿童游玩区,剩下两位妈妈面对面坐着,可以随便聊了。
萧晚晴担心错过今晚,下次遇到虞韵初又不知是在什么时候,索性不绕弯子,直截了当问:“你和我弟相处如何啊?”
作为大姑姐,她表现出一种豁达的通透感,生怕给虞韵初造成压力。
喝了口雪梨汤,虞韵初想了想回答:“萧凛白挺好的,是个很负责任的爸爸,我现在基本当甩手掌柜了。”
“你一个人把孩子带到这么大,吃了那么多年的苦,现在交给他也是应该的。”萧晚晴完全站在虞韵初的立场,但停顿数秒后问:“不过我听我弟说你俩只商议要共同带孩子,没有复合的打算?”
“嗯,我不想再重蹈覆辙。”
虞韵初思绪飘远,“和他相爱的时候很投入很疯狂,分手后当然也很伤,那段时间我都忘了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我想不通他明明说爱我为什么还会同意分手,当然我也清楚是自己逼他和我分开的,但人有的时候就是那么矛盾,想要自由又要被爱,这两者怎么能兼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