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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爸爸,无证上岗(55)



“小白,你能这么想就很好。”林颂芝也不知是不是为了试探他,接着说道:“韵初从小性格就要强,说她学习成绩下滑,她高三硬是逼着自己彻夜看书,超常发挥考入名校,我和她爸知道她一贯自律,对她也是放心的。”

果然,母亲唠叨归唠叨,还是会站在女儿的立场。

萧凛白岂会不了解虞韵初。

她有时比男人表现得还坚强,说她不行,哪怕牙咬碎了也会坚持下去,证明给你看。

“我待会儿给她打电话说,你晚上会把棠棠送过去,让她先别忙了,早点回去。”林颂芝紧接着又说。

萧凛白一听正好,他本来还在想没机会见到虞韵初,这下刚好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棠棠最近一直住在姥姥那边,她知道妈妈很忙,也不会觉得委屈。

虞韵初曾经给足了她安全感,所以哪怕暂时忽略她一段时间,也不会觉得妈妈不爱自己了。

晚上,萧凛白从他妈那里把棠棠接走,在路上让棠棠给她妈妈打了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但电话不是虞韵初接的,而是一个男生。

“虞姐的手机落我这儿了,我正要给她送去。”

对面的人是黎潜,萧凛白对他的声音很敏感,自然一下就听出来。

这会儿已经八点多,虞韵初的手机为什么会落在他那里,两个人做什么了?

很难不多想,萧凛白的思绪飘忽数秒,等回过神便听见黎潜再次开口:“那我要送到家里吗?”

这话让人莫名听出几分别的意味。

萧凛白顺势应下,“我在,你送过来吧。”

“嗯。”黎潜只答了这么一声,末了还交代,“虞姐喝了酒,你可以帮她煮一碗醒酒汤。”

若说之前萧凛白还脑洞大开想过他会不会是同性恋,那么在听完这句之后,想法完全打消了。

如果他对虞韵初没感觉,绝不可能讲这种话来挑衅他。

也许他已经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连自己都未曾觉察。

电话挂断后不久,虞韵初就回来了,好几天没见棠棠,她激动地抱住她又亲又揉脸蛋。

见她对棠棠那么热情,对自己却视而不见,萧凛白难免有些吃味。

等反应过来,他都感觉很好笑,自己居然会吃女儿的醋?

虞韵初放开棠棠后,说去洗个澡,她一身的酒味。

萧凛白自然闻见了,他一句话没能跟她说,紧攥着的拳头垂在身侧,凝视她的背影,直到人进了浴室才缓缓松开。

虞韵初这个澡洗的时间有点儿久,在浴缸中,她闭上双眼,让自己完全沉浸在温暖的水中,直到感到压力和疲惫仿佛被冲刷而去,心情变得轻松愉悦才结束。

洗完后她擦着头发出来,身上只围了条浴巾。

白皙的脖颈到肩膀一览无余,锁骨凸起得很性感,湿漉漉的长发随意地披散,阵阵发香混合着体香蔓延出去,整个屋子里似乎被蒙上了一层芬芳气息。

“棠棠回屋了?”

虞韵初只在客厅停留不到几秒,见棠棠不在,不等萧凛白回答,转身回卧室换衣服。

两分钟后,换上一条米白睡裙的她重新走出来,丝绸质地,显得人非常雍容华贵。

见她头发还湿着,萧凛白想要帮她吹干,可是话还没说出口,门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

猜到是谁了,萧凛白看了眼虞韵初,问她能不能先去房间。

她这么美丽又妩媚动人的一面,自然不想被别的男人看到。

“你又管不住自己的占有欲了?”虞韵初完全不觉得她穿得暴露,径直过去开门。

萧凛白快步跟过去,在她开门之前进行阻拦。

二人视线交汇,气氛焦灼。

虞韵初抬头看着他,嘴角勾起嘲弄的笑。

“我都还没睡你,就自动代入男朋友的身份了?你可没资格管我。”

萧凛白明明最清楚她讨厌的是什么。

男人没自信才会对女人管东管西。

她穿个睡裙被异性看到就破防了?那她活到三十多岁,难道连穿衣、交友都不自由了?

看到虞韵初眼中的坚韧,萧凛白慢慢的缩回了自己的手。

“抱歉。”他对虞韵初说完,转身回客厅。

虞韵初的余光捕捉到他落寞的身影,眉头微皱了下,转而开门。

她知道黎潜看到她手机落下一定会送过来的,所以连电话都没打。

今晚,黎秋亲自下厨,请她过去吃饭,虞韵初实在不好意思拒绝这小妹妹的一番心意,尤其是听说她之前从来没有做过饭,就更不能拂人家面子了。

门开的一瞬间,黎潜正要喊人,在看到湿发披肩的虞韵初之后,话音顿时哽在喉间。

平时,虞韵初妆容精致,打扮得成熟性感,从外形上一下就能看出两个人的年龄差距。

然而现在,她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衬得眼神都很无辜清澈,又穿着那么宽松舒适,家居风格的睡裙,显得软软糯糯的,像……棉花糖。

黎潜已经完全傻掉,不知要说什么。

喉结上上下下滚动几次,才勉强发出一声“姐”的音。

“还要麻烦你专程来一趟,谢了。”虞韵初把手机拿过来,客气地问:“要不然进来喝杯水再走?”

黎潜当然想进去。

可是他想到之前打电话,那个男人还在这里,他该以怎样的身份进去?

自卑使人退缩,黎潜抿了抿唇,低声回答:“不用了,太晚了,我得赶紧回家。”

虞韵初也没勉强,“那路上小心。”

讲完,她带上门,把手机往玄关柜上一放,走进客厅,坐到萧凛白旁边的沙发。

“你是不是也该走了?”她问得很直接,话音外明显是赶他离开的意思。

萧凛白敛眸不语。

从他身上弥漫出的低气压拉低了整个客厅的温度。

还好,在气氛如此僵硬的时刻,棠棠跑出来破冰了。

“妈妈,你看我画得怎么样?”棠棠拿着她的画作冲虞韵初的方向跑去。

虞韵初接过一看,上面是一家三口,左边是萧凛白,右边是她,中间的是棠棠,很容易就看出来。

“你怎么会想到画这个呢?”

“绘画老师给我们布置的作业,画一幅《我的家》。”棠棠又拿去给萧凛白看,认真打量他一番,嘀咕道:“我好像把你画得太丑了。”

萧凛白的心情本来就很低落。

看到棠棠的这幅画,也不知哪根神经被撩拨到,眼眶涌上强烈的酸胀感,有一种刺痛的感觉在心底蔓延。

“你画得很好。”他抚摸着棠棠的头,小声夸赞:“爸爸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温馨的画。”

画上的他们一家三口坐在草坪上,旁边有大树和鲜花,背后面有风筝在天上飞。

萧凛白感觉自己要哭了,眼眶已经开始湿润,他不想被任何人看到这脆弱的一面,别开头道:“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事儿没完成,先走了。”

他走得很匆忙,没给人一点心理准备。

棠棠莫名其妙地皱眉,不解问妈妈,“爸爸怎么突然就走了啊?我怎么感觉她不高兴了呢?”

女儿真的有一双洞察之眼。

虞韵初不想回答。

她也很疲惫了,于是摸了摸棠棠的后脑勺,转移话题般对她说:“我们上床睡觉吧,妈妈好几天都没给你讲睡前故事了。”

棠棠“哦”了一声,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爸爸。

他看起来真的很难过很难过呢。

-

下楼之后,萧凛白步行走到小区门口,坐进车里。

走这一路,情绪完全没有缓解,反而膨胀得越来越厉害。

他动作慌乱地从车的储物盒里翻出安定片,吃了一颗,之后给他的姐姐萧晚晴打了电话。

接通后,萧凛白没有出声音,还是对面的萧晚晴率先问:“你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很不对劲啊!”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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