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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尾(21)
作者:椿倦 阅读记录
又可爱又性感,简称......
纯欲?
“求你啦求你啦,让孩子吃口饭吧。”薛昭央求,“每天搞工作室的事情,我都戒色好几天,再素下去都要出家成尼姑了。关注的美女姐姐全跑去带货,俩最爱的帅哥猛男擦边被封,你知道这几天我都是怎么过的嘛!”
好吧。“等我一下。”
待人重新出现在镜头前,薛昭满足了,灵魂升华了,边陶醉地咬鸡腿,眼睛冒着粉红泡泡,“艹......我给你的这件圣诞战袍真没选错,宝宝你辣翻了。”
烟荔的头上戴着鹿角,很娇憨,而她的神色明显还不太适应。女孩胸部以上的大片莹白都暴露在空气中,脖颈的红缎铃铛项圈则更加衬得肌肤胜雪,毛茸茸的兔毛裙边短到大腿根。烟荔总觉得胸的地方有点勒,“是不是买小了......”
“你胖了。”
“你放屁!”
烟荔看着视频里的自己,“好了,我愿赌服输,快点聊完我快点脱了。”她又瞥一眼门的方向,似乎担心某个人会突然进来,但其实,辜屹言进来前会敲门。
“再半个小时到十二点,你陪我过圣诞呗。”薛昭道,“刚好有些工作室的事务要跟你讨论,你之前不是说后年来日本嘛,再提前半年行不行?我缺个主笔,就留着位置给你呢。”
再提前半年?
不知缘何,烟荔猛地心悸,“主笔......不是不止一个吗?”
“对呀,但我还是信任你嘛,他们讨论过了预计我们的游戏提早半年投入市场,也有可能更快吧。荔枝!我们准备了这么久,终于能赚钱啦!你也终于可以来日本找我玩了,开不开心!”
她迟钝地点点头。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年年底。”
烟荔的睫毛快速翕动两秒,心不在焉地答好。
离圣诞节还有十分钟,窗外雨纷纷下。
烟荔用手揉搓着裙边的毛球,听视频里薛昭分屏在刷直播,不害臊地刷一个喊一句老公,“我去,现在评论区骚话好多啊,这人说驯鹿都有圣诞老人骑,我却没有,再附带张露骨照,下面跟评的全是骚\\男。”
“钓鱼呗。”
“诶诶诶给你听个好的,”薛昭神秘兮兮地凑近镜头,点进软件调出自己珍藏已久的录音,“超正的大叔低音炮,趴在你耳朵边叫你老婆,酥到爆!我有空没空都听,感觉听完自己被狠狠宠爱了~”
烟荔掉一地鸡皮疙瘩,“我不要,你一个人被宠爱吧。”
她手快,早放出来了,于是男人的那句气泡音蛮响,没有酥全是尬,叫得烟荔脚趾动工,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卧室的门遽然被推开,她吓出心脏病,“啪”地关掉视频。
“你在干什么。”辜屹言立在门外,表情极淡。
烟荔直愣愣地瞪着他,像真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胸脯颤动得厉害,她一动,脖颈的铃铛就响,在本就安静的房间。
他关上门,一步步走过来,慢慢解了手上的腕表,瞳仁漆黑,像匍匐在黑夜中蓄势待发的豺狼。“在跟谁视频?”
烟荔不能说。
她知道他大概误会了,但她不能说。
越遮掩他越阴戾。
夹带风雨欲来的前兆。
她找了个借口,“我要去喝水。”想就此经过他离开这个覆压感极重的环境,却被辜屹言轻而易举地抓住手腕,烟荔抬起头仰视他,他也恰巧低眸。
“他叫你什么。”
第17章 Wag tail
Chapter 17
后来烟荔回忆起那个圣诞夜, 依然觉得很疯狂。
雨也疯狂,人也疯狂。
女孩顾左右而言他,说自己在跟朋友打视频, 辜屹言反问什么朋友需要你穿成这样?烟荔觉得今晚是安生不了了, 索性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她有时候就是逆反,不愿意跟他好好讲话,“跟你有什么关系?”
男人二话不说逼近,逼她退坐到床尾的边沿, 俯身, 双臂撑在她背后。天花板的玻璃灯罩投落出冷白的光,打在他的头顶,顺着发丝流泻, 她看见辜屹言眼里倒映的自己, 红衣炽烈,宛如熊熊火焰,她的手也往后撤, 不小心碰到他小指。
头顶的光又幽微些, 辜屹言的视线从她的鹿角移到铃铛移到裙边, “衣服很漂亮。”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略带笑, 却谈不上多温柔。
她被迫敞露, 接纳他游刃有余的搜刮, 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气定神闲的伪君子,抬腿踢在他的小腹, 而他太熟悉烟荔的逆反和不顺从, 不为所动。她推他起来,推不动, 最后气喘吁吁地抱着男人的脖颈,咬牙:“你满意了?”
“不够。”
他说,素白的眼皮垂敛,褶皱深长,“等到你坦白为止。”
其实告诉他自己是跟在日本的朋友视频又会怎样,但烟荔那晚无端觉得如果说了辜屹言就一定会察觉,察觉她要去日本,察觉她会离开他。
她不想告诉他有关自己未来的一切,包括提前离婚,不知从何时起,烟荔恐惧面对那一天,她该以何种方式告别。
可是她有自己的梦想要去追逐,渴望挣脱母亲乃至烟家带来的束缚,她不想结婚,因为见证过婚姻的丑恶,使她害怕,使她怀疑。
烟荔知道,辜屹言很聪明也很敏锐。
所以她宁愿将错就错,在不确定他听到多少内容以前。
屋里很热,开了暖空调。
他们的平层在二十多楼,拉开窗帘往下看时,会有短暂的眩晕感。此刻雨雾濛濛,水珠溅打在玻璃窗面,依照重力缓慢流淌,形成轨迹交错的蜿蜒雨痕。
午夜零点,圣诞降临。
房间外的电视机仍在唱着欢快的颂歌,掩盖了徐徐不断的破碎的铃铛振响,忽快忽慢,不疲不休,快要哑掉。他又变成了那副样子,说多少回都不会改,烟荔气得揪他的头发,男人的头发真短、还糙,抓不牢多久,只好五指插进他的发丛里,他弄疼她一回烟荔也使劲揪啊抓,但辜屹言跟不会痛似的。
疯狗。
她想,不会疼的疯狗。
那晚折腾了几次,烟荔记不清了,她的裙子仍旧完好地套在自己身上,却变得泥泞不堪。东方泛起鱼肚白时,辜屹言抱着她坐到窗边,他一动她也跟着动,铃铛声早已变得干裂嘶哑,烟荔倦乏地眯着眼,由他吻自己的脸,“下雪了。”
烟荔以为他在骗人,并不肯卖面子。
她只想睡觉。
辜屹言咬她的嘴唇,微微的刺麻令女孩张开眼,窗外、天与地,白茫茫一片。
雪还在下,无声无息。
他抱着她坐在这片银素的钢铁森林前,寂静、幽谧。漫天的大雪如絮纷扬,城市白头。他说这是初雪。
“我不用排队了。”
人类对于纯粹不含杂质的事物天生抱有崇敬和喜爱,比如雪、比如云,而初雪往往被赋予多种多样的含义,定情也好,相守到老也好。
归根结底都保有美好的祝愿。
人们喜爱下雪的意境,更喜爱,那个能陪自己看雪的人。
起码,在雪落下的瞬间,我想过和你有永远。
—
烟荔中午才醒。
她的嗓子整副废了,声音跟被烟熏火燎过一样,而且全身也酸痛。勉强穿好衣服下床,薛昭的第八个电话轰炸过来,“荔枝!老天奶的你终于不失联了,再不接电话我都要去call国际刑警了!”
烟荔张了张嘴巴,没发声。
“你昨晚为什么挂我视频!离零点还有十分钟呢你都鸽我,没有一起过圣诞我真的会伤心。”薛昭嗷嗷假哭,“老实交代!你滴干什么去了。”
她生扯着嗓子终于能蹦出几个音节,“他来了......”
“少跟我玩悬疑,还他来了......你老公啊?”
烟荔重咳两声表示是的。
薛昭:“也不用那么大反应的让我跟你的桌子一拜天地呀。幸好本小姐机灵,知道你肯定遇事儿了,赶紧切断通话......不对呀,你又不是在跟我偷/情干嘛避着他?还有还有!我都没见过你老公长啥样,帅不帅!?昨晚就该让我俩见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