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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情+番外(9)
作者:印灼 阅读记录
“那还要我来请你?”
“那晚我真没看消息。看到的时候太晚了。”
薄谚于顾含青而言是摆脱不掉的噩梦。
她高二那年有一次薄谚晚上叫她,她没有理他。第二天放学的时候,薄谚就出现在了她学校的门口。
那一次闹得学校人尽皆知。顾含青直到毕业都还被学校里的人指指点点。
薄谚用那次告诉她,她要是不听他的,他有的是方法整治她。
在那之后,她就基本上随叫随到。
上周六是顾含青难得没听他的话。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找来。
车开出A大后没过多久就上了高架。
薄谚一路车速都很快,这让顾含青很不安。
她想搬出薄谈,但是薄谈不在,远水救不了近火。薄谚知道她接近了薄谈只会更加生气。
看到高架口通往城郊的指示牌,顾含青认出来这是通往平海山的路。
薄谚有时候晚上会和一些朋友来这里飙车。
“来这里干什么?”顾含青试探问。
她本以为他会带她去哪个酒局上为难她,给她灌酒。
薄谚的嘴角噙着一抹乖戾的笑:“你猜。”
说着,他又加了一脚油门。
随着路上的车越来越少,薄谚的车速越来越快。
看到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树木路灯,顾含青忍不住提醒:“你超速了。”
薄谚不语,肆意地把油门踩到底。
顾含青有些晕车,紧张地抓住头顶的扶手,意识到今晚不会那么简单。
她忍着恶心的感觉,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点开通话记录。
第二条的一串数字就是薄谈的号码。
她刚打开编辑短信的界面,薄谚似乎有所察觉,问:“你在干什么?”
顾含青镇定地说:“没干什么。”
薄谚轻哧:“你不会以为有谁能帮你吧?”
顾含青不语。
薄谚单手握着方向盘,摊开掌心:“把手机交出来。”
顾含青:“你要我手机干什么?你要整我,没人帮得了我。”
薄谚猛地踩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
他转头看着顾含青,语气危险:“你自己给我,还是我来?”
车门锁着,顾含青根本逃不出去。
她把手机交给了薄谚。
薄谚拿着她的手机:“解锁。”
顾含青按了指纹。
解锁后,薄谚翻了翻她的手机,然后直接关机,随手往储物格里一丢。
“你不是想知道今晚做什么?”
顾含青:“什么?”
“对向开车我都玩腻了,今晚试试加个人在中间会不会更刺激。”说完,薄谚重新启动了汽车。
薄谚向来玩得很疯很大,他口中的“对向开车”就是两个人全油门驾车对向行驶,谁先刹车或者转向就输。
他所说的加个人在中间当然就是加她了。
顾含青的脸白了白,在心里骂了声:疯子。
她刚才正要给薄谈发短信求助,薄谚就察觉到了。她没有办法,只好发了条空白的短信过去,在交出手机之前删掉了记录。
这样的短信薄谈多半是看不懂的。她心里也不抱希望。
山路盘旋,薄谚开得很快。
顾含青越来越难受,已经顾不上害怕了。
胃里翻滚之际,她听到薄谚的手机响了。
薄谚看到显示的名字,有点意外。
手机连着车里的蓝牙,他接通了电话,勾着唇吊儿郎当地问:“二哥,我听人说你新交了个女朋友?”
这声“二哥”让顾含青一震。
是薄谈?
他看懂了她的消息,还是碰巧打电话来?
薄谈疏淡的声音在车里响起:“你在哪里?”
薄谚刚要回答,就听到顾含青一阵咳嗽。
他瞥了她一眼,回答:“平海山。快到了。”
薄谈:“我来找你。”
“二哥有事?”薄谚问。
薄谈:“我到了再说。”
电话挂断后,薄谚满心疑惑。
他用余光看了顾含青一眼。
顾含青正闭着眼睛,一脸难受的样子。
很快,他们到了。
平海山的半山腰上有家私人俱乐部,普通人是不知道的。
这里专供那些公子哥玩车、享乐。
顾含青一下车就去吐了,吐完后脸色苍白。
薄谚的发小申桥也在,看到顾含青虚弱的样子,调笑说:“含青妹妹,阿谚猛吧?”
顾含青没搭理他的黄腔。
现在时间还早,薄谚他们坐下来吃东西。
玩车这种让人肾上腺素飙升的项目,当然要有女人在旁边陪着。
今晚有不少女生在场,统一都是兔女郎的装扮,穿着高跟鞋,戴着兔耳发箍,身上的布料少得可怜,有点像基础款的连体泳衣,大半个屁/股都露在外面。
薄谚搂着一个女生,说:“二哥一会儿要来。”
申桥:“二哥也来玩?”
“估计是找我有事。”薄谚说,“我们玩我们的。二哥来了再说。”
顾含青坐在角落里算着时间。
算上上山的路,薄谈过来起码要五十分钟。
就算他不是因为那条短信来的,但只要他来了,她总有办法。
薄谚这边。
申桥看了眼顾含青,问他:“真要让含青妹妹在中间啊?”
薄谚:“她自找的。”
另一个男生说:“那她换了衣服坐在那儿更好看。”
薄谚挑了挑眉:“有道理。”
他们的对话顾含青全都听到了。
放在平时,她肯定不会换的。但现在能拖延时间。
她站起来说:“我换。”
申桥起哄:“哟,含青妹妹今天特别温顺啊。”
薄谚冷笑:“怕了就知道讨好了,早干什么去了?晚了。”
顾含青被一个兔女郎打扮的女生带去一个房间换衣服。
女生把衣服给她后就出去了。
顾含青反锁了门,翻了翻衣服,发现居然连丁字裤也准备了。
也是,这样的衣服只能穿丁字裤。
第7章 07
顾含青坐在房间里,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她没有手机,房间里也没有钟。她仿佛置身一个静止的空间,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你好了吗?”外面传来询问的声音,是刚才带她来的女生。
“快了,还在换。”
把薄谚激怒了没好处,只会让他更疯。顾含青犹豫了一下,决定先把衣服换了,然后能拖多久是多久。
她换衣服的时候,女生又来问了一次,说是薄谚在催。
“就快好了。”
换好衣服后,顾含青浑身不自在。
因为这衣服实在是太暴露了。
上半身是低胸吊带的款式,但非常紧身。腰两侧的布料只到胯那边,在前面汇集成一个三角,然后就没了。
身体的亲身感受比看到的布料更少。后面靠近尾椎的地方有一团粉色的绒球,是兔子的尾巴。
她要把衣服换回来。
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
薄谚不耐烦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顾含青,你他妈在里面多久了?出来。”
顾含青回答说:“马上好了。”
薄谚:“别耍心眼拖延时间,再磨磨蹭蹭不出来,我就开门进去帮你换了。”
外面隐隐约约有钥匙的声音。
听到钥匙插入门锁,顾含青连忙扯了扯衣服的下摆,又让头发垂落在胸前,试图多遮一点。
门被从外面打开,薄谚站在门口,一脸恶劣地看着她。
申桥“啧”了一声:“含青妹妹好辣。”
几道目光肆意地落在顾含青的身上,宛如群狼环伺。
薄谚站在门口催促:“出来,快点。”
顾含青把自己的衣服塞进包里,拿在手上。
刚走出来没几步,她听到有人对薄谚说:“阿谚,二哥到了。”
薄谈正坐在一把椅子上,修长的双腿曲着。暖光的灯光照得他有几分懒倦,斜长的影子投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