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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情+番外(60)
作者:印灼 阅读记录
纪书桐:“好啊。”
**
另一边,薄谈醒来,手往身旁一捞,空荡荡的。
他扯了条浴巾裹在腰间,出了卧室。
浴巾挂在窄紧的腰间,往上是壁垒分明的小腹。他的肩上、小臂上有几道红色的抓痕,格外醒目,身上还带着几分起床后的颓靡慵懒,清冷中搀着欲。
客厅、浴室里依旧没有人。
薄谈回到卧室拿起手机,看到了顾含青在微信上的留言。
-顾含青:我今天还有事,你走的时候把门关好。
他倚在床头,看着这行字,眼底情绪不明。
隔了一会儿,他的手指在才动了动,回复。
-薄谈:去哪里了?
-顾含青:带追追去玩。
-顾含青:我干女儿。
此时的顾含青已经接到了追追。
追追今天穿了一身红色,像年画娃娃一样喜庆又可爱。
纪书桐开的车,追追就和顾含青坐在后排,奶声奶气又颠三倒四、断断续续地和顾含青说着过年这几天的事。
比如她的爷爷想让哪个漂亮阿姨当她的妈妈,但是爸爸不让。
比如哪个漂亮阿姨来她家给她送礼物,要带她出去玩,也想当她的妈妈。
比如两个漂亮阿姨因为想当她妈妈,两个人在没有人的时候吵架了。
纪书桐一边开车一边听得津津有味,对追追说:“你爸爸真是一点秘密都没有。”
那可是程元西啊,老底都要被女儿抖出来了。
追追很天真:“我都没有秘密,爸爸为什么要有秘密?”
纪书桐忍俊不禁。
追追又说:“我只和干妈说。桐桐阿姨你是第二个知道的人哦。”
纪书桐的心软得不行:“青宝,她太可爱了!”
不枉她出门前认真化妆,要给追追留下好印象。
顾含青笑着捏了捏追追的脸,“我们追追当然可爱。”
程元西带着个女儿,照样是许多人做梦都想嫁的对象。追追就成了突破口。
有的人,在人前对追追特别好,没人的时候对追追又是另一种态度。
以前听追追用单纯的语气说这些的时候,她都很心疼。
追追生在那样的家庭,虽然年纪小,但对有些事情很敏锐。
顾含青和纪书桐带追追玩了一下午,在外面吃了晚饭,然后把她带回顾含青家的老房子。
追追玩累了,在回来的路上就睡着了。
老房子没有地下车库,车位就在楼下的路边。
到了之后,顾含青先抱了睡着的追追下车。
她们前面还停了辆车,她认出来那是薄谈的。
果然,薄谈从车里出来了。
他下午的时候问了她晚上回哪儿,她说老房子。
纪书桐下车后也看到了薄谈,笑了笑向他打招呼。
“新年快乐。”薄谈给了纪书桐一个红包。
纪书桐看了看顾含青,笑着接过了,“谢谢二哥。”
她上一次收到红包还是在那个除夕,也是薄谈给的。
大概是听到了声音,追追醒了。
她的脸在顾含青的怀里蹭了蹭,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
薄谈看向她:“追追?”
上次只在车里见了见,追追没有认出薄谈,懵懵地看着他。
薄谈给了她一个红包。
顾含青替她收下,提醒她说:“谢谢叔叔。”
薄谈:“叫干爸。”
顾含青:“……叫叔叔就行。”
陌生叔叔和干妈相比,追追当然是听干妈的,而且她也不懂“干爸”是什么意思。
“谢谢叔叔。”
纪书桐看了看他们,对追追说:“追追,阿姨先带你上去好不好,你干妈有事,一会儿上去。”
刚睡醒的追追很乖:“好。”
纪书桐开开心心地抱着追追上楼。
他们走后,薄谈问:“为什么不让叫干爸?”
他们只是谈恋爱而已,追追为什么要叫他干爸。
顾含青嘴上说:“你要当人家的干爸是不是要问问人家亲爸的意思。”
薄谈勾了勾唇,没再纠缠这个问题。
他捏了捏她的头发,漫不经心地问:“怎么起来就走了?”
顾含青:“之前就和追追约好了。看你还睡着,就没吵醒你。我给你留言了。”
薄谈“嗯”了一声,看着她。
他们正好站在一处阴影里,他的眼底看不太清。
“二哥给我回消息的时候才醒?”顾含青问。
薄谈不动声色地收起了审视,“怎么?”
顾含青笑着调侃:“这才哪儿到哪儿,二哥就被榨干了?”
薄谈把玩着她头发的手来到她的后背,把她按进了怀里,低头问:“你现在又行了?”
顾含青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往下乱说。
薄谈吻了吻她的手心,然后拿下她的手,去吻她的唇。
一个深吻之后,薄谈亲了亲她的嘴角,“明天我来接你?”
顾含青倚在他的怀里,任由他亲着,“明天我还要陪追追玩。”
薄谈:“那后天?”
顾含青想了想,“后天初六,我送纪书桐走,然后参加一个朋友的见面会。初七要见美术指导,初七二哥也要上班了吧?”
新电影在准备开机,她年后的日程很多。
她抬头在薄谈的下颌亲了亲,说:“不然等我找二哥吧。”
“你找我?”薄谈看着她,似乎在判断这句话的真伪。
顾含青眨了眨眼:“当然。”
隔了几秒,薄谈收起目光,勾了勾唇调侃:“行,顾导是大忙人。”
顾含青失笑:“那我上去了。二哥也早点回去休息。”
“等等。”薄谈拉住了她。
顾含青回头,只见薄谈拿出个红包给她。
“别人有的你也要有。新年快乐。”
顾含青愣了愣,接过红包:“新年快乐。”
第44章 44
顾含青找薄谈是在初八这天。她白天在外面一天, 晚上回家后给薄谈打了个电话。
“二哥下班了吧?”
电话里传来薄谈低沉的声音:“嗯,在看文献。”
顾含青看了眼时间,都十点多了。
搞科研的就是忙。
她遗憾地说:“本来想叫二哥现在来的, 怕二哥的身体吃不消, 还是算了。”
电话里, 薄谈笑了一声:“我现在开车去,二十多分钟也就到了,正好你洗个澡。”
“……”
顾含青决定说正事, “明天周五, 二哥晚上有没有空?”
薄谈:“去外面?上次被邻居听见了?”
带着点痞气的声音钻进顾含青的耳朵里, 让她红了脸。
那天晚上,在她沉沦之际, 薄谈咬着她的耳朵, 提醒她说:“小声点,怕你邻居听见, 你不好意思见人。”
顾含青明知道不会,还是咬住了手背。
可偏偏薄谈就是要她发出声音。到后来, 她如枝头那一片在风雨中摇曳的树叶,一下一下地被淋得狠了, 就顾不上了。
顾含青不接薄谈的茬,“有个朋友的话剧明晚在北城演, 请我去看, 二哥要不要跟我一起?不去我就找别人去了。”
薄谈笑了笑:“后路都找好了,你这是想我去,还是不想我去?”
没想到还能这么想。
顾含青:“当然, 不然我就不找二哥了。”
薄谈:“不去的话又要晾我几天?”
“怎么能是晾呢?我是真的事情有点多。”顾含青说, “那等二哥下班, 我去找二哥。”
**
翌日傍晚,顾含青去了薄谈的单位。
她把车停在路边,隔着车窗看到陆续有人出来。
中午她和薄谈说好,她开车来,他把车留在单位。
终于等到人出来,顾含青打了双闪。
冬日天黑得早,这个点只剩蒙蒙一层天光了,传达室里的灯和路灯全都亮着,星星点点的,更衬他身上的清寂。
顾含青看着薄谈上了车。
他上车后,她凑过去吻了他一下,长发从她的肩头滑落,扫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