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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靠花钱成富豪(4)
作者:吃吃汤圆呀 阅读记录
特别是她脚上那一双千层底布鞋:
“怎么会有人这么土?”
“原来她是个农民。”
“天哪我家佣人都不穿布鞋,可以申请非遗吧?”
粉丝们更是纷纷拍照,准备为以后抹黑梨歌做铺垫。
“你这孩子像什么话!”
金先生一改人前的儒雅,厉声质问。
“这栋别墅在郊区,所以拖拉机可以上路。”梨歌很认真解释,“至于进小区嘛,那是因为我也算业主。”
她一脸纯真,真的在解释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
金先生手气得颤抖。
金夫人捂着胸口一脸苍白,几乎要晕过去了。
体面的金家,一向治家有方的金家。
怎么出了这么个孽畜哦!
金幼怡适时扶住金夫人的胳膊。
转身吩咐梨歌:“姐姐,你赶紧下来,别气到妈妈。”
梨歌扫了她一眼。
没搭话。
她停了引擎跳下车。
大摇大摆走进了别墅。
舞会上的客人们四顾茫然:“原来不是宴会节目吗?”
不到一分钟梨歌已经又从别墅出来。
她手里拖着一个行李箱,扔到了拖拉机斗。
“行李箱?”金先生惊讶,“你居然真的想离开金家?”
“金先生,您说的对。”梨歌点点头。
“我回家去了,这些日子给诸位添麻烦了。”
她神色平静冲在场的诸人挥挥手,扭头又跳上了拖拉机。
“姐姐!”金幼怡鼓起勇气冲到前面,“你对我有意见可以骂我打我,为什么要让爸爸妈妈这么难堪?”
红唇被咬得雪白,眼中含着泪水。
金式昆和粉丝们心中一滞。
梨歌看了看她,只笑道:“请你让一下,别挡住我倒车。”
她利落地踩下离合。
将变速杆推回三挡,用力拉起操纵杆。
随后笑着对金家人说:“再见。”
宾客们张大了嘴:
都说金家大小姐畏畏缩缩,可她看起来这么果断。
粉丝们也吃了一惊:
这是金式昆口中心机满满谋求关注的反派吗?
柴油机冒出浓黑色的焦油煤烟。
动力输出轴缓缓旋转起来,旋即发出突突突的声音。
愉悦又潇洒。
浓烟中,金家新认回来的大小姐开着拖拉机,潇潇洒洒,走了。
第3章 承包黑石沟
李家村。
李民、梨爱兰夫妻从地里回家。
夫妻两人种田为生,热情爽朗与人为善。
14年前他们从田里捡了个脏兮兮的小女孩。
小女孩对自己的来历一问三不知。
他们报警后无人认领。
最后在镇上孤儿院的协调下领养了这个孩子。
无法生育的李家夫妻将这个女儿视作亲生。
不过他们并未隐瞒她的身世。
这些年一直在帮她寻找亲生父母。
也多亏了现在科技发达,去年梨歌高考时办理身份证采血入库,这才与亲生父母匹配上。
女儿认亲后李家夫妻偷偷抹了好几次眼泪。
可金家毕竟是亲生父母。
再说村人们都说金家父母有权有势很有见识。
梨歌回到那边对她前途也好。
夫妻倆说服了自己好多次,可心里还是惦记着宝贝女儿。
他们无精打采一脚踏进家门,却一愣。
院里有一个行李箱,那不就是——
梨歌带走的行李箱吗?
李民揉揉眼睛。
没错。
深黑布料,样子土土的,
还是女儿考上大学那一年李民在镇上赶集时买的。
他眼前一亮:“女儿回来了?”
“嘘——”陈爱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蹑手蹑脚走到女儿厢房外面瞥了一眼。
冲他点点头。
不过她神色一变。
没打招呼就回家?
是不是在那边并不愉快?
李民努力压低嗓音小心翼翼问陈爱兰:“你说闺女住几天?”
还是……终于能留下?
殊不知他天生大嗓门。
压了又压的声音还是飘进了厢房的窗户里。
梨歌听见眼睛有些发酸。
小时有玩伴骂她不是亲生的,那时她就极其伤心。
知道离奇身世时她在岷江大学读书,
她有些迷惘,还很心疼。
原来她与李家父母享受天伦之乐时亲生父母在受煎熬。
因此直接去见了本市的金家人。
金妈妈大哭,金先生诉说着当年寻找梨歌的艰辛。
梨歌心里一软。
放暑假后跟李家父母打过招呼就拖着行李箱到了金家。
梨歌疼惜生父母可怜,再加上她生性乐观,是个开心果。
虽然不懂为什么金家的佣人为何都神色古怪,
可还是自告奋勇活跃气氛,拼命在用餐时讲乡下趣事想让父母放宽心。
谁知惹得全家皱眉。
金幼怡一脸好心:“姐姐有没有打过疟疾疫苗啊?”
梨歌翻了个白眼:李家村又不是乡下。
待了几天她发现不对劲:
衣服上有脏印子,
幼怡的宠物狗在她房里撒尿,
放在房间的笔记本离奇出现在了泳池里。
梨歌发现是金幼怡捣的鬼。
她是梨歌失踪后金家的养女。
梨歌想与她好好谈谈。
可是她抱着自己的小狗泫然若泣:“姐姐为什么要跟一条狗计较?它不懂事罢了。”
说着还要离家出走。
金家人忙拦住她,金式昆更是冲梨歌翻白眼。
这种事发生几次后,金先生终于皱眉:“怎么以前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金夫人垂泪,当着金幼怡的面不再对梨歌嘘寒问暖。
有次金夫人订好了《麦克白》的双人票,
可金幼怡因为要跟朋友玩爽约。
梨歌没兴趣。
但不忍心看金妈妈孤零零一人,就自告奋勇陪她。
谁知开场前遇到熟人。
闲聊了两句梨歌因为不懂三一律被人嘲笑。
金夫人连护着都没有护着她。
反而跟着外人轻蔑一笑,一副希望她从未出现过的神情。
金老爷子对梨歌更是淡淡的。
反而因为担心幼怡不高兴,连梨歌初来的接风宴都没有参加。
金先生则常年不在家,见到梨歌也只是点头。
大哥金式砚待人一向冷淡。
平日里早出晚归,待梨歌也不过淡淡的。
二哥金式昆则如金幼怡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处处担心委屈金幼怡。
甚至有次指着梨歌的鼻子要她滚回乡下去。
梨歌忍了几次。
直到两人的生日宴上,金家为了照顾幼怡的情绪只定制了一个蛋糕。
金夫人私下里哄梨歌:“你比幼怡大,就不跟她计较了。”
梨歌没有计较,却悄悄收拾起了行李。
原来所谓的血缘,淡了也就是淡了。
直到在生日宴上。
梨歌无意知道了金家在有养女之后就没有再寻找过她。
怪不得李家村离岷江市不远,却从来没有寻到。
梨歌下定决心离开。
她怜惜金家寻子的苦痛,却原来金家一切只以脸面为重。
想到这里梨歌释然一笑。
她掀开窗户:“爸。”
“哎?”李民诧异抬头。
激动得眼睛瞪大。
“爸,中午我想吃紫苏排骨、鸡哈豆花,对了,还有冷吃兔。”
“哎!”李民喜出望外。
随后喜滋滋去院外小菜园摘紫苏:“这就做!”
“看把你美得?”
陈爱兰嗔怪丈夫,心头大石也落了地。
人只有在真正的亲人跟前才会撒娇提要求。
看来女儿并没有因认回了城里的有钱父母而疏远他们。
夫妻两人一边摘菜一边聊天。
“腿酸。”
“谁叫你四五点爬起去锄草?露水那么重,不疼才怪。”
“唉,务农是越来越赚不到钱了。”
屋里梨歌深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