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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溺(78)
作者:七稚驰日 阅读记录
边慈被他的视线盯的有些不自在,感觉到衣服后背和手掌心都已经开始湿润。
“边慈。”
梁靳白放下水杯,忽然开口叫她的名字。
“嗯?”
边慈怀里还捧着花,回答的下一秒只感觉后颈被手掌拢住,她无知觉的抬头,有冷冽的香味靠近,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立刻被吻住了。
整个过程都发生的太突然,边慈感觉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整个人有些僵愣在原地。
跟上次的吻完全不一样。
梁靳白扣着她后颈的手往前滑,变成掌住她脸的姿势,拇指扣着她的下巴,很轻易地往下用力,让她张开嘴。
空气闷热又潮湿,包着花的牛皮纸在两个人中间发出摩擦的声响。
边慈闭着眼睛,感觉牙齿碰撞到一起,不属于她的气息全数被交换进来。
她觉得自己很僵硬,以至于完全给出任何的回应。
梁靳白扣着她的下巴,退开几分,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
边慈不敢睁开眼睛,只紧紧包着怀里的花束,感觉到这个吻已经结束才终于睁开眼睛。
梁靳白靠的很近,并没有离开,目光从深黑的眸子里落过来。
“怎么了?”边慈下意识地开口问。
声音已经变得很沙哑。
梁靳白没说话,只低头将她的手腕拉过来,打开她紧紧攥着的手掌心,盯着她的眼睛,不紧不慢地说,
“不是说不热吗?”
“我……”边慈微怔,开口想给自己解释。
梁靳白却再度偏过头,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再度更深地吻下来。
怀里的牛皮纸因为距离的拉近被挤压着,边慈担心花被碰坏,伸手有些想将他推开一些,却被梁靳白用另一只手扣住手腕,按着她的后背将她更靠近的压过来。
等吻终于结束,边慈被放开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去看怀里的花。
牛皮纸被压的有些乱,几支在外面的花已经被挤压的往下掉了几片花瓣。
她脸还很红,呼吸也还有些乱,但却只顾着去看花。
“抱歉,弄坏了你的花。”
梁靳白开口,声音低哑。
边慈摇了下头,问他,
“有花瓶吗?现在插上可能会好一点。”
梁靳白沉默了片刻,走到岛台另一边,拿起酒店的电话拨了个号码下去。
边慈看着他动作,又觉得明明刚才两个人还接过吻,但此刻又好像变得有点远距离。
“你要先去浴室吗?”
这里只有一间浴室。
边慈愣了下,看向前面的浴室门,有些后知后觉地想到一个问题,
“我没带衣服。”
虽然酒店有浴袍,但是好像也还是不太方便。
“我让人一起送上来。”梁靳白语气很平静地问,“有尺码要求吗?”
边慈感觉耳廓肯定蹭一下红了,低头有些模糊地说,
“没有吧……”
梁靳白没有再问,嗯了声,过去给酒店前台那边打电话。
大概十分钟后,衣服和花瓶一起被送上来。
梁靳白去开的门,将花瓶拿出来放在岛台上。
边慈刚刚把花拆开,底部的枝叶还没修剪。
梁靳白把装着衣服的袋子递给她,
“我来剪,你先去浴室。”
边慈手上动作顿了下,把剪刀放到桌上,说了声哦,准备接过衣服。
伸手去拿的时候,梁靳白却忽然将袋子往上抬了下。
她抬眸去看他,眼神有些不解,“怎么了?”
“没。”梁靳白垂眸视线看着她,将袋子给她,语气很平静地说,
“我以为我把你吻坏了。”
第1章 绿洲
梁靳白今晚其实并没有打算吻她的。
带她回酒店也不是想要跟她发生些什么。
即使他脑海里有很多想对她做的念头, 但都被他压了下去。
但是当边慈抱着花束站在岛台边对他毫不设防的时候,他看着她,意识到很多事情其实是没有办法控制的。
比如他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喜欢一个基本等于陌生人的人。
比如他此时此刻很想吻她。
“没有。”
边慈开口, 脸还是有点红, 但却否定的摇了下头, 视线定定地看着他说,
“我只是还不太习惯这样。”
她顿了下,声音有些低地说, “但没有不喜欢。”
梁靳白盯着她的眼睛,感觉被压下去的某些念头又浮上来,
“刚才我其实没想吻你。”
边慈似乎有点懵,没太听懂他这句话,抬起眼睛看着他。
梁靳白开口道,
“带你回酒店也不是想对你做这种事情。”
边慈听懂他的意思,微微愣了下,摇了下头,
“没关系的。”
她眼睛在灯下清亮的看着他。
说的是没关系。
接吻没关系, 带她回酒店也没关系。
下楼的时候她没有拿钥匙就知道自己今天晚上会跟他走。
在电梯里的时候她就觉得他应该是想要吻自己的, 但她也没有想过要拒绝。
梁靳白视线看着她, 有几秒钟时间没说话, 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低,
“边慈,你会不会有点太信任我?”
边慈仰头看着他, 似乎很认真地想了下,点了点头, 确切地告诉他,
“嗯, 因为我喜欢你。”
在今天以前,其实她是不太确定的。
不确定自己对梁靳白是什么样的感情,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动心。
下午她一个人坐在咖啡店的时候其实想了很多。
梁靳白第一次对她表白的时候其实她是有些抗拒的,下意识地想要回避。
但早在那时她就知道,在回避之外其实隐隐还有另一种被她藏起来的情绪。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陌生的感觉。
她是想要被爱的,否则过去那些年她不会那样无望固执地喜欢一个人那么久。
但就好像一个在沙漠长途跋涉的人,有一天忽然看见了绿洲。
可是你知道的,沙漠里有海市蜃楼。
渴久了的人如果还能保持清醒的意识那一定是有常人不能的意志力,所以她能区分那是真实还是幻觉。
她看着此刻摆在眼前的爱和巧克力。
一度告诉自己那也许只是幻觉。
她从来不是幸运的人,这种绿洲或许存在,但被她碰到的概率并不大。
更何况,那是梁靳白。
如果有绿洲,不止一片。
那梁靳白一定是最好的那片绿洲。
她不敢确定自己有没有这份幸运,又或者说如果失败,自己又再需要花多久的时间去接受这只是一场幻觉之外的梦而已。
但当她跑下楼,见到梁靳白的那一刻,她知道什么都抵不过自己此刻的心跳频率。
其实在路灯下的时候她就愿意被他吻的。
梁靳白沉默地看了她片刻,眼神逐渐变深,他视线落在她脸上,
“你知道我现在想对你做什么吗?”
边慈摇头,诚实的回答,“不知道。”
梁靳白垂眼注视着她很久,最后只是移开视线,“你不会想知道的。”
他说完,没有再看边慈,只平静道,“去洗澡吧。”
边慈抿唇,嗯了声,拎着装衣服的袋子进了浴室。
酒店准备的浴袍很合适,边慈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发现梁靳白并不在房间,岛台那边的花已经被很好的修剪好放在花瓶里面,灯下花的颜色似乎比之前要更漂亮一些。
边慈走过去,抬手碰了下花瓶里的花瓣。
身后的房间门响了声,边慈回过头,看见梁靳白从外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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