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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溺(54)
作者:七稚驰日 阅读记录
在她自己的描述里,觉得这位邻家哥哥也应该是很早就喜欢她的,所以才会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表白的时候没有拒绝她,反而亲了亲她的脸颊。
她以为两个人在一起了,但不久后那位邻家哥哥却又搂着新女朋友出现在她面前。
那是年少时候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背叛。
所以她才会在初入大学的时候报复性的交了很多个男朋友,但对方似乎都无动于衷,并且不久后还出国了。
但钟愿也并不怎么死心,大概是前两年的暑假,临近开学前她有一个多月都没有来上课。
当时边慈还以为她只是单纯大小姐脾气犯了不想来,直到现在才知道,她是跑到美国去找那位前男友了。
在那三个月里两个人真正的谈了一场恋爱,不过也约定好这次回国后就分手。
钟愿嘴上答应的好,但回国后却依然没办法做到真的放下,依旧还是以女朋友身份自居,甚至前段时间忽然发奋,也是想能去那位的实验室一起。
不过前不久那位忽然回国了,她找过去对方却压根不承认,只坚定已经分手。
钟愿气不过跑到他家大闹好几场,砸了他几个场子饭局,前两周直接把自己的行李搬到他家。结果对方直接搬走了,一直没回来。
她一个人在房子里发了一场疯,也意识到对方可能真的不喜欢自己。
边慈听她说完,有一会儿没说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劝钟愿,因为很多时候迷失在一段明知错误的关系里,并不是不知道那是不对的,而是光用力去喜欢就已经耗尽了精力,根本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挣脱出来。
就像当初她喜欢程京淮的时候,一次次的失望和失落,到最后她几乎都已经习惯了程京淮带给她的那种感觉,习惯了两个人不对等不健康的关系,如果不是闻音回国,她或许还会自欺欺人下去。
钟愿把话说出来后似乎好受了不少,起身就要上床去睡觉,边慈忍不住提醒她,
“最近流感我感染了,你在宿舍的话可能会被我传染。”
“没事。”钟愿看上去丝毫不在意,“反正死不了。”
“……”
边慈见她坚持也没再说什么。
下午在宿舍休息了很久,醒过来的时候再量了一次体温,比白天的时候好了点,但依旧有点低烧。
边慈还是把体温计上的温度拍了发给梁靳白。
其实还是想再跟他说点其他什么的,但担心他太忙,指尖在屏幕上打字又删除,最后还是发过去一条消息,
【我今天看见你了。】
她其实想说的是,是在纪录片上看见他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发出去就变成这样。
科室估计真的很忙,梁靳白并没有回消息,边慈看着两人的聊天框等了会儿,感觉到有种闷闷的失落感,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生病情绪也跟着变得有些脆弱起来。
晚上还是那家私房菜按时过来送的饭,边慈跟钟愿一起吃的。
中午的时候可能没注意,晚上情绪好了不少,钟愿才看着袋子上的商家店名有些惊讶,
“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发财了?他们家的菜可不便宜啊。”
“而且我怎么不知道他家还能外送?”
边慈刚刚咽下一根小青菜,闻言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钟愿的话。
她跟梁靳白的事情钟愿好像还完全不知道,但又该怎么跟她说?
梁靳白在追我?
这话好像从她嘴里说出来会显得特别奇怪。
“因为最近生病不太方便去外面吃饭,所以跟餐厅老板提前说的。”
边慈想了个借口。
“是吗?”钟愿半信半疑,“那我下次也试试。”
“……嗯。”边慈有些心虚的低头继续吃饭,不再说话。
边慈是在第二天早上才收到梁靳白回的消息的。
【在哪里?】
她刚刚起床,喝完一杯温水下肚,感觉自己烧好像退了不少,已经第三天确实也差不多了。
看着梁靳白发过来的这条消息,上面显示时间是凌晨三点半左右。
估计那个时间点他可能刚刚才做完手术下班。
早上七点多,宿舍里没开灯,阳台那边的玻璃窗并没有帘子,清晨淡蓝色的天空照进宿舍,空气里没有病毒的味道,反而有股浸润的冷空气气息。
边慈坐在椅子上,旁边垂耳兔乖顺的靠着墙面。
她想了想,回过去,
【在纪录片里。】
又觉得这样回答太简单,
【蓝鲸四个小时的纪录片,你有大概两分钟左右的镜头。】
她猜梁靳白可能自己都不太知道,十年前的他会被记录在那些晃动的模糊不清的镜头里。
边慈回过去消息,放下手机准备去洗漱,那边梁靳白的消息却又跳出来,
【退烧了吗?】
他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先问的是她有没有退烧。
边慈还没有量体温,但此刻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好像已经好了,你怎么还没休息?】
昨天凌晨才下班,这个点会不会太早。
【九点有个手术。】梁靳白回,又问她,【要不要一起吃个早餐?】
边慈看着他发过来的消息,第一反应抬眼看了下桌面上的镜子。
最近发烧好几天都不修边幅,她昨天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上次晚上去梁靳白的车上找他,自己好像都没照过镜子,也不知道那天是什么样子。
现在是七点四十三分,九点手术,一个小时的时间刚好够两个人一起吃个早餐。
她回过去好。
不过最近学校食堂已经关了,只能去外面吃早餐了。
她刚想问什么地方,梁靳白已经又发过来消息,
【二十分钟收拾够吗?直接下楼就好。】
边慈愣了两秒,起身很快地走到外面的阳台那边。
最近天气很冷,窗户都是关的很严实的,隔着防盗窗的铁锈她拉开有些笨重的窗口,手上也沾了点红色的锈,从楼上往下看。
其实她们宿舍这边的阳台视角并不好,不太能看清楼下的过道。
早晨还有点起雾,有一两个早起的学生正拿着热水壶从女生宿舍门口出去。
边慈终于看见停在之前熟悉位置的那辆车。
她心跳得有些快,很想立刻就下楼,转身看挂在宿舍墙面上的镜子,镜子里她头发还有点乱,衣服也是睡觉时候的睡衣。
她放下手机,用很快的速度洗漱,换衣服,从衣柜里挑衣服的时候,她看见了那件梁靳白送给她的大衣。
其实她后来一次都没穿过。
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边慈套上了那件大衣,桌上的垂耳兔旁边有两盒牛奶,她跟手机一起拿上轻手轻脚的带上门出去。
外面的雾气有些重,她从台阶上下来,看见停在前面的车,梁靳白还是习惯性在车门前等她。
他身上只穿了件棕色长风衣,靠着车门在抽烟,耳朵上挂着蓝牙耳机在跟人讲电话。
看上去根本不像是熬夜手术完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的人。
边慈比二十分钟提前下来了六分钟,加上他戴着耳机,以至于根本没注意到靠近的人。
等边慈走到他脚下的掉落的烟蒂地面的时候,他才侧头看过来。
边慈笑着看着他,将手里的一瓶牛奶递给他。
梁靳白目光看着她,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掐灭了手里的烟,接过牛奶,另一只手取下蓝牙耳机,跟电话那边的人说了句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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