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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妙语连珠下来,阿姨只听懂了个七八分,贺明浠来不及再跟阿姨解释一遍,手忙脚乱地拉着几个依旧处在迷茫状态的朋友进了卧室。
回到卧室,贺明浠迅速躺上床装死。
几个朋友中跟贺明浠关系最好的胡珠问道:“不是,到底发生什么了啊?谁来了?”
“我老师!不是……”贺明浠话都说不清楚了,“老公老公!”
胡珠又问:“哪个老公啊?”
贺明浠急得直接骂人了:“你妈的你不废话吗?肯定真老公啊,我跟他装病呢,你们就说是来探我病的,别露馅啊。”
几个朋友的表情依旧呆呼呼的,但总算听明白了贺明浠的话。
“装病就装病呗,成年人撒个谎是什么很稀奇的事吗?你老公知道了还能家暴你不成?”
“你们不懂……”贺明浠躲在被子里哀怨地说,“我现在见他就跟见我亲爹似的。”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怕温礼。
就像胡珠说的,就算温礼发现她装病又能把她怎样。他要敢家暴,她就敢跟他鱼死网破,大不了两家的颜面都不要了。
或许是因为温礼对她还有老师的一面,学生敬畏老师天经地义,这样就说得通了。
贺明浠这头钻进了被子里,阿姨已经给温礼开了门。
阿姨没见过温礼,一看来的是个气质出挑的年轻男人,跟贺明浠和她的那些朋友显然不是同个类型的,一时间有些猜不到这个男人的身份。
“您是?”
“哎呀浠浠老公你来了,你好你好,我是浠浠的朋友胡珠,我们之前在你和浠浠的婚礼上见过的,还一起拍过照,你还记得吗?”
这时胡珠正好出来迎接,解了阿姨的疑惑。
阿姨瞬间睁大了眼,差点下巴都惊掉。
她的雇主,那个天天抱着手机玩连独立生活都有问题的贺小姐居然已经结婚了?!
阿姨简直不可置信,望向温礼的目光是又惊又疑。
两年前贺明浠结婚,当时的场面太大了,胡珠作为贺明浠的朋友,当伴娘满场跑全程累得跟狗似的,根本没来得及细看新郎的长相,事后她问贺明浠要婚礼的合照,说要发朋友圈,贺明浠不肯给,说商业联姻发什么朋友圈,走个过程就行了。
贺明浠结完婚后,正好学校的假期结束,她们又马不停蹄地飞回了国外,贺明浠整整两年没和老公见过面,胡珠自然也没见过。
所以她对贺明浠的老公只有很淡很淡的印象。
隐约只记得男人五官分明,个子很高,西装革履,胸前别着新郎的胸花,脸上挂着不达眼底的淡淡笑意。
妥帖有礼,但却疏离淡漠。
很符合贺明浠第一次跟男人见完面之后,和他们几个朋友吐槽的那种形象。
“感觉是个没什么意思的人……”顿了顿,贺明浠幽幽补充,“但是长得特别帅。”
时隔两年,今天再一细看,胡珠跟贺明浠一样是个没什么文化的小学渣,想不出什么具体的形容词。
反正帅就对了。
温礼也看了眼眼前这个和贺明浠差不多年纪的年轻女孩。
虽然印象已经模糊,不过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
“你好。”
长相和两年前没什么区别,性格感觉也是。
不是天生会想让人亲近的那种。
胡珠开始编:“额,你也知道浠浠她生病了嘛,所以我们几个朋友今天过来看看她。”
“你们有心了,明浠在哪儿?”温礼直接问。
“在床上休息呢。”胡珠说。
随即温礼进屋,看了眼刚刚贺明浠囫囵乱收拾了一通的客厅,没说什么。
多说多错,朋友们决定直接跟人打个招呼就撤。
贺明浠的几个朋友跟她差不多,都是些靠家里养的富家子弟,平时优越感颇高。一旦遇上得罪不起的人就特别老实。
贺明浠那么怕她老公,那她老公肯定很凶。
还是别惹为好。
装模作样地各自对贺明浠说了句既然你老公来看你了我们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哈,几个人推推搡搡地走出了卧室。
等走出了贺明浠家,朋友们才彻底松了口气。
“应该没露馅吧?”
“没吧,人家老公没说什么啊。”
“……”坐上电梯后,几个人开始歪题。
“不过话说回来,浠浠的老公长得还挺帅的。”
“而且他好高啊,一米八五往上了吧,那个腿我靠,我刚刚从他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我感觉我跟个小土豆似的,啧,北方人就是长得高哈。”
“妈的,回去我要跟我妈说,帮家里联姻可以。但前提是给我找个帅点的联姻对象,拒绝跟丑男联姻,本来联姻就没感情基础了,还跟个丑的联,这日子以后还怎么过嘛?联个帅的起码我看着顺眼。”
-
贺明浠压根不知道她的朋友们跑飞快就是为了在背后讨论这个,仍旧躺在床上坚定地装着病。
为了不露出破绽,贺明浠牢牢用被子裹住自己,只露出一张脸。
她眨眨眼,故作气虚地说:“温老师,你来看我了啊。”
“嗯……”温礼看着床上只露出了一个脑袋的贺明浠,“还好吗?”
“还好,死不了的,不用担心我。”
贺明浠又装着咳了几声。
温礼:“还在咳嗽?”
贺明浠:“是的。”
“咳嗽还吃薯片?”温礼说,“嘴角上的薯片屑都没擦干净。”
不是吧?
贺明浠立刻摸上嘴角,然而什么都没有。
直到她听到男人的轻笑声,一下子懂了。
被套路了。
贺明浠绝望闭眼:“你怎么知道我吃了薯片?”
“你客厅没收拾干净,我看到薯片的包装了。”
还是时间太赶了,没来得及销毁证据。
贺明浠又问:“那你是刚刚看到客厅以后发现我装病的?”
“不是……”温礼说,“就没相信过。”
她又睁开了眼,不太服气地看着他说:“既然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在装病,那还任由我这几天不去学校?”
“你不想上学,就算我把你摁在教室里,你也未必听得进去一句,有什么用。”
话说的也有道理,但贺明浠还是不相信自己辛苦装了几天病,居然一点儿也没骗到他。
贺明浠继续跟他抬杠:“那刚刚我朋友在的时候你怎么不揭穿我?”
温礼:“给你留点面子。”
贺明浠哼哼一声,阴阳怪气道:“我谢谢你哦。”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也不用再继续躺了,贺明浠一把掀开被子起来。
她贺明浠也不是输不起的人。
“好吧,那看来我的演技还需要再修炼修炼,我明天会回学校上课的。”
“我去帮阿姨收拾客厅了,你自便吧。”
说完她搓搓鼻子,快步越过他离开房间。
然而温礼轻轻松松拉住她胳膊,又将她给拉回了自己面前。
“装病缺勤好几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那你想怎么样?”贺明浠一副耍赖的语气,“难不成你还要体罚我啊?小心我报警说你家暴。”
温礼语气平静:“不体罚也行,你以前在学校犯错,老师都是怎么罚你的?”
贺明浠的中学和大学都是在国外上的,国外管得松,没有所谓的体罚那一套,她只好将记忆拉回在国内上的小学时光。
“请家长?”
这话一出贺明浠自己都笑了。
先不说她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再说真要请家长,请谁?
她父母早离婚八百年了,当初就是因为没人管她,学校三天两头给家里打电话,家里亲戚烦不胜烦,才提出把她送到国外,到国外以后能住宿住宿,不能住宿直接给她找个homestay(家庭寄宿)照顾她就完事。
谁知她就这么随口一说,温礼竟然真的点了点头:“那就请家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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