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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陆叔叔(85)
作者:纪朝歌 阅读记录
“你怎么来了,谁带你来了?”陆源贴紧女孩的耳朵问。
双梨一把推开他,非常生气地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以为你真的死了!”
回想起她得知这个消息时的感受,双梨捂着自己的胸口,簌簌落下眼泪,“知道你死了的时候,我的心好痛,痛到我以为它要从我的身体里爆炸一样,为什么要让我担心你?耍人很好玩吗?”
说真的,陆源根本没想过双梨会得知这件事,也根本没料到她会来。
他定定地看着她,从头看到尾,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她了,她似乎比之前瘦了不少,穿着一套小男孩的衣服,袖子和裤腿全都脏兮兮的,还有被划破的口子,两只白皙的小手,更是布满了细长的小伤口,有些甚至在往外渗血。
看得出来,女孩千里迢迢来找他路上吃了不少苦头。陆源抓住女孩的手腕举起来,皱紧了眉头,“怎么弄的?”
双梨负气转过头不看他,陆源低声解释,“我没想骗你,我很好,我没事。”
渐渐平复了情绪的双梨深呼吸着,陆源没事当然是好事,只是这一惊一喜中,她耗费了太多心神,现在浑身酥软无力,她靠在陆源的怀里,闭着眼睛休息。
她好累好累,不想大声说话了,她抱住陆源的腰,低声呢喃,“陆叔叔,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陆源摘下她头顶的帽子,随手扔在一旁,大手拢着她的长发,一下又一下,拇指擦过她的脸颊,为女孩擦过脸上的泪痕。
他坐下来搂住女孩的腰,让她站在自己的两腿之间,随后又压了压她的膝盖,使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别哭了,乖。”他低声哄着,方才小女孩趴在曼多身上声嘶力竭的样子,他依旧震撼着。
小女孩以为他死了,冒着生命危险来到战区,手手脚脚都划破了只是为了见他一眼。
陆源抱紧了女孩的腰,她窝在他的怀里,头顶的高度在他肩膀的位置,他稍稍低头,薄唇轻轻点在了女孩的鼻子上。
触感很凉,像是吻了一块翡翠。
接着,他慢慢往下,当他吻上女孩的那一刻,女孩腰间猛地一颤,像是被吓到。但男人没给她逃离的机会,大手按住了她的后脑,他强势地撬开她的红唇,与她的舌尖缠绵起舞。
第66章 接吻了 (下)
女孩不自在地嘤咛一声, 继而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男人英挺的眉峰。
他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覆盖在他的眼皮上, 鼻尖触碰着她的脸颊, 鼻息交融,他身上的冷调香氛味全数涌进她的鼻腔。
许是注意到她在分心,男人用力捏住女孩的下巴,强硬地迫使她抬起头,迎合他的吻。
女孩急促地呼吸着, 微微挣脱他,“陆……”
陆源浅浅咬着她的下唇, 啄着她,一下又一下。另一只手从女孩的后脑转移到了她的后腰, 禁锢着她的动作。
女孩坐在他的大腿上,根本动不了。
双梨在他无声的指引下,依偎在他的胸膛,心跳极限地跳动着, 宣示初次的紧张,原本紧绷着的双肩缓缓卸下防备,酥酥麻麻的感觉游走在她的全身。
晕头转向中, 女孩被男人放倒在了床上,他压着她,她承受着他的体重稍有些喘不过气,于是女孩捧着男人的下巴让他起来一点,他下巴上一圈短小的胡茬刺着她的掌心。
太久没见她, 压抑已久的思念在这一刻宛如一头冲突牢笼的野兽,在得到自由之后疯狂地吼叫着, 陆源按着女孩的肩膀,细密的吻从她的唇流转到她的脸颊,又辗转到她的锁骨。
她瘦了好多,锁骨的线条比他离开她之前要更瘦削一些,他吻着她的脖子,忽然吟味到了什么。
陆源在这一刻睁开了眸子。
女孩累的睡着了。
胸腔有节奏地平稳起伏着,呼吸均匀,一头顺滑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之上。
陆源叹息一声,无奈笑笑。
他拿来了干净的薄被盖在她的身上,依依不舍地坐在床边看着女孩的睡颜,接吻都能睡着,她是有多累?
如今,陆路口岸不对游客开放,要想来这里,只能从芒市那边坐飞机去往曼德勒国际机场,再从那边坐车过来。
这段路程最少也要九个小时左右。缅甸的道路条件跟国内完全不一样,路况非常差,途径非常多的悬崖峭壁,从山腰经过的路段基本都没有硬底化,全是泥路,要么就是铺一层碎石在上面,车子从上面行驶,偶尔还会打滑,非常凶险。
这样的条件下,即便是他这样的体格健壮的男人坐一天车下来都要浑身散架,更别说她这样的小女孩。
睡梦中的女孩不知道男人捏着她的脸蛋叫了她一声傻瓜。
当陆源重新走出门外的时候,阿武阿景,还有老卢,他们三人皆注视着他的动作,阿景主动上前想说些什么,却被陆源比划了噤声的手势。
接着,他们便看到陆源从车里拿了急救药箱进了房子。
阿武找了几张椅子过来放在院子里,大致跟阿景说了这些天在缅甸发生的事。
阿景了然点头,“也就是说,源哥从头到尾压根就没事?一切都是一个局?”
老卢说,“是这样没错,那会给你打电话是为了做戏做全套,想着逼真一点,本来打算事后再给你打一个电话解释情况,谁成想,不知哪路缅军一个流弹轰过来,整一片的区域信号全没了,电话打不出去。”
“刚才躺那里的人是谁?”阿景问,双梨趴在那人身上哭的时候,连他都忍不住动容,还以为真的是源哥的遗体。
“噢,他是曼多,专门在这里看场口的。”老卢指了指外边晾晒着的粗麻衣裳,“他被落石砸中弄伤了脑袋,阿源把自己的衣服借给他穿而已。”
阿景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心里那块大石终于安稳落下。他就说,一向运筹帷幄的源哥怎么可能会有事。
阿武看了眼阿景衣衫褴褛的样子,问,“一路来没什么事吧?”
“山脚下的路塌方了,车进不来,我爬上来的。”阿景拍了拍身上的灰土。
老卢想起了什么似的,一脸笑吟吟,用一种你要完了的语气跟阿景说,“你怎么把她也带来了?陆源那么宝贝她,怎么舍得带她来这里受苦?”
老卢的话让阿景怔住一秒。
陆源对他的嘱托就是要照顾好双梨,言下之意是让她留在云南。
但他现在违背了陆源的嘱托,带着宁双梨来到了这里,以源哥的脾气,他最讨厌别人的忤逆与阳奉阴违。
阿景的前额冒出一丝冷汗。与其等着陆源秋后算账,还不如自己现在做点事情弥补一下?
源哥在这个地方应该不会缺什么,主要是宁双梨。她是一个女孩子,吃穿用度跟他们这些糙男人不一样,得给她准备女孩子要用到的东西。
双梨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的景色已经从金色的黄昏转换成了朦胧黑夜。
房内灯光昏暗,裸露的电线从墙角延伸,一直到天花中央处截止,悬挂住那小小一个节能灯。
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又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自己坐起身来时,浑身上下都像是被人被人打了一顿似的那般疼。
咦?
女孩抬手想揉眼睛,惊讶发现自己的十只手指头全被上了药,那些被尖刺划伤的口子都用绷带包裹了起来。
就在女孩思考这是谁弄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响了,她抬头看去,是陆源。他上身穿着黑色背心,下身穿着直筒西装裤,衣摆末端被他塞进了腰际皮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