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求救的跟时喻薇拱手,“时编剧,时姐,看在我们俩以后的合作关系,你就告诉我吧,你和晏老师到底有没有提前商量好澄清啊?”
宴临刚出差回来,听说时喻薇在囿乾传媒,就让秦岸先回了嘉利,自己让司机开来了囿乾传媒。结果没想到,会议室的大门都没进去,他就从玻璃门外看到了往时喻薇跟前凑的某个男人。
嗬。
这小子不就是那个穿公仔套卖棉花糖,同时会出演《三朝臣》的骆初熠么?
自己公司的人,又算师弟,宴临自然认识,但到底不如当初的公仔人印象深。
他没事离喻薇那么近干嘛?
当爱豆的不知道需要和其他素人保持点距离,免遭非议么?
往后喻薇如果去跟组,两个人同在一个剧组,他是不是得天天请人吃棉花糖?
宴临心里的吐槽跟刷屏似的,一个接一个,他决定等会儿回去让秦岸跟骆初熠的经纪人打个招呼,往后天天给骆初熠准备杯牛奶喝。
年纪轻,长个头。
时喻薇没想到作为爱豆,讲究应付记者问题的骆初熠真就实话实说,估计赌约很大,恹恹的模样很有卖惨的嫌疑。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我和鸭梨其实没——”关系。
即使骆初熠的眼神跟小鹿似的无辜单纯,但时喻薇依旧不打算松口,毕竟她和宴临目前在隐婚状态,不宜让外人知道内情。可当时喻薇目光无意识地看了眼门口时,‘关系’两个字就被自动消音了。
谁来告诉她,明明该明晚飞机到南城的人,此刻怎么会站在会议室门外?
一身干净利整的黑色西装,外面罩着件深灰色大衣。两手插兜的往那单单一站,什么动作都不需要做,便敛尽周围所有的风采,让人不由自主地投注目光。
身上带着点刚下飞机的风尘仆仆,但丝毫掩不住他眉宇间的熠光。刚开门,就轻而易举的吸引了在场人全部人的目光。
“时编剧,难怪没回我消息,在和小骆聊天呢?”
宴临说话时,声音冷倦疏懒,全然没有平日里两个人在家时的暧昧亲昵,让时喻薇听着不知为何有点不习惯。
倒是旁人听着,暗暗点头,看来宴临和时喻薇的关系或许连朋友都算不上,网络上的二人隐婚传言,真的只是传言而已。
当然,前提是——
他们并没有看到宴临扯着在其他人视线死角时,跟时喻薇颇具调皮的单眨了下眼睛。
当事人时喻薇:“……”
我该回眨下眼睛,以示尊重么?
会议室里算上时喻薇和骆初熠只有五个人,宴临和在场其他人点了点头,算招呼算寒暄,紧接着目不斜视的上前,径直坐到了时喻薇的左侧,正好和骆初熠一左一右。
骆初熠面上尊敬带笑的叫了句晏老师,同时困惑的看了看时喻薇,他怎么觉得在宴临坐下后,时喻薇原本的悠闲怡然就不见了?
整个人紧绷着,像是准备奔赴战场。
时喻薇根本没去注意骆初熠奇怪的打量,她左手微微用力,偏偏挣脱不开宴临的手,这家伙刚坐下,就借着自己大衣的遮掩来握她的手。
让时喻薇有种众目睽睽下偷摸恋爱的错觉,面上风平浪静,心里惊涛滚滚。
“晏老师跟时编剧是朋友?”骆初熠不着痕迹地揣摩了会儿两个人间的氛围,试探地询问。
他真的不想在赌约中输,骆初熠平时没什么爱好,就喜欢收集手办,一想到如果自己输了,一屋子精心保养的手办都要送人,他就觉得不能呼吸了。
这他妈的跟夺妻之恨有什么不同!
以后再喝酒打赌,他骆初熠三个字就倒着念!
宴临察觉到时喻薇的挣脱,心中却打定主意了不松手,偏头撞上时喻薇没什么威慑力的警告目光,全一笑置之。
他没有正面回答骆初熠的问题,微颔首,“很喜欢时编剧的风格,我们两个人间有个合作。”
一块隐婚,可就不是合作么。
宴临面上十分坦然,他没撒谎啊,需要心虚么?
时喻薇不知道骆初熠自己脑补了什么,只见他听到宴临的回答以后,面上说笑不笑,说哭不哭的,两三秒不到,就看到骆初熠单手捂脸,带着哭音站起来,“我有事,得先离开了,时姐,有机会我请你吃饭。”
呜呜呜,他要去和自己一屋子的‘老婆’告别!世界对自己的恶意简直太他妈的大了!
时喻薇目送骆初熠离开,都有些没回神,实在想不明白宴临刚到,他怎么就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都说三岁一代沟,他们两个人似乎有半个代沟了。
宴临余光瞥了眼骆初熠的背影,同时单指在时喻薇的手心上挠了下,压着声音,似吃醋似争宠的语气,“别看他,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