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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隐后,我变成神明了[无限]+番外(106)
作者:孟凡双 阅读记录
宁栎:【月黑风高夜】。
孟澜、江策朗、李潮:【雨】。
但【雨】是假的, 也就是说李潮很有可能有其他真实的线索。
以及还有一个人在宿醉。
孟澜看着他憨厚的外表, 心里发虚, 这人长得不像会说谎的。江策朗在她耳边轻声调笑道:“你还觉得别人长得好看呢,人不可貌相。”
“你也好看。”孟澜说。
“真的?”江策朗挑眉。
孟澜扭头看着他,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故作温柔说道:“可惜人不可貌相。”
众人看着小情侣,一脸受到了刺激。
一旁的宁栎扶着喝醉的小姐姐,拍拍她的后背:“好点了吗?是不是还不太舒服?”
小姐姐晕晕乎乎终于清醒过来,她靠在宁栎身上, 闻着他身体上淡淡的清香。她蹭了蹭宁栎的肩膀问道:“我这是在哪里啊?”
“我来解释一下现在的处境吧。”宁栎很有耐心,他说完一切规则后又引导着小姐姐拿着自己的隐牌读出上面的线索。果然, 依旧是【蝉鸣寨是个好地方, 来了走不了】, 看来这是正确的线索了。
孟澜觉得小姐姐的醉酒状态不像是装的,毕竟她没有抠嗓子就直接吐了。
小姐姐名叫宋锦,最近失业了,正在酒吧买醉,看着不过是大三大四刚刚进入社会的年纪。她大脑像是一坨浆糊,消化了好久,眸光闪闪的看着宁栎:“那你会保护我对不对?”
“宋小姐,我会尽我所能。”宁栎话还没说完,就被宋锦缠住了胳膊,她并没有把神隐的世界放在心上,反而觉得是一场不错的游戏。她原本就不想活了,所以对什么死亡威胁也不感冒,毕竟什么能比没钱还可怕呢,她本身就活不下去了。
蒋璐伸手抬头看了看天空,乌云密布,血月已经消失。
荒草随风,末过膝盖。空气中带着一股潮湿,没有咸味的潮湿,像是南方的气候,空气中透着一丝泥土香。
啪嗒。
啪嗒。
落下雨点。
“看样子很快就会下大雨了!”蒋璐说,“咱们得找个地方避雨!”
与城市炎热的夏天相比,这里的气候大概在十几度。要不是孟澜的服务员制服是长衣长裤,她现在只能愣着抱住江策朗了。夜晚的风从两人肩膀间的缝隙中钻过去,江策朗右手搭在孟澜的肩膀上,隔着衣服揉了揉她冰冷的皮肤。
“找地方躲雨吧,太晚了,黑夜不安全。”宁栎说。
不远处有一座矮小的建筑,在夜晚中模模糊糊只能看见一个轮廓。等走进了才发现这并不是传统庙宇建筑,它是被巨大的石块垒成的,呈现出下宽上窄圆形,顶部盖着稻草棚子。
这里应该连番下雨,所以棚子散发着一股霉味。
明亮的灯光隐约从石头缝隙中偷出来,屋内传来男人聊天的声音,听起来很有烟火气息。门是木板拼接而成,从缝隙中可以看见坐着的人影。屋内是几个中年男人,似乎在喝酒攀谈着什么,中气十足。中年男人浑厚的声音让恐怖氛围弱了很多。
宁栎敲敲门,推开了吱呀的木门。
“哎呦呵,来人了!”坐在地上的中年男人一乐。
然而他旁边一个穿着白色跨栏背心的朋友突然站起来,上下打量了一圈宁栎,问道:“你们是谁!”
中年男人拉了拉他:“坐下,能有什么人,路过的呗,继续喝酒继续喝酒。”他旁边放着透明玻璃酒瓶,看起来是刚灌的便宜高粱酒。
另一人眉毛一横:“这黑灯瞎火的,哪里有路人!你忘了这里是哪里了吗?”
中年男人肉眼可见的眼神闪过一丝惊恐,他拿起旁边的酒瓶,又用脚踹了踹躺在地上睡觉的自己工友:“都给老子起来!起来了起来了!”
四个年轻人都一骨碌爬起来,他们身旁放着一兜子工具,看起来应该是建筑工地的。
其中一人问:“你们哪里来的?”
“我们路过,迷路了。”宁栎说,“实在抱歉打扰到你们,但看起来快下雨了,想找个地方落脚。”他说完话,身后便开始响起来轰隆隆的雷声,一道白色闪电划破了黑暗。
“我们还有女学生呢,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吴青说道,他指了指孟澜和宋锦,“我们不是坏人。”
见到有女性,屋里的人又放松了。
工人们见到孟澜抒口气,这模样水灵灵的确实像个学生,那他们应该不是坏人。他们点点头说:“对不住兄弟,进来吧!”
八人匆匆进入,外面开始下雨,哗啦啦的水花砸向地面,外面黑得已经看不清轮廓,十分骇人。
宁栎眉头皱了皱,看向身后的雨问道:“这不会和线索有关系吧?”
孟澜摇头:“我们也不知道,但这么快给线索,也有点意外。”
这圆形建筑是一栋荒废的小破庙,屋内的东北方向摆放着一尊一米五高的石像。石像五官模糊,但看着是个盘发的女人,双眼轻阖,面容慈祥。它身上披着一块五彩布料,从材质来看有点像西藏的哈达,布包裹住了石像的下半身。
孟澜打量着石像。
“——砰!”
一阵风将木门吹开,寒流涌进来。石像上的布乍起,隐约间可以看见石像的下半部不是站立或者盘腿而坐的人形,而是布满了横线条的椭圆形,像半截蜂蛹。意识到这一点,孟澜情不自禁捂住嘴,觉得有些恶心。
宁栎也注意到了,他问:“欸,这是什么?我怎么觉得这雕像很奇怪。”
吴青把门关上没有搭理宁栎,而新人钱汝斌大胆的将布掀开一个角。
这是一尊上半身是女人,下半身是蛹的雕像。
“这下面是蜘蛛!”蒋璐惊呼,“怎么有这么多脚!我的妈呀。”
“不是,是蛹虫。”
不过与其说是蛹,不如说像是蝉蛹,是还没有褪壳的知了。
蒋璐后退两步,突然她指着钱汝斌的后背问道:“你身后是什么!好像有东西!”
钱汝斌浑身一颤:“你说什么!”
江策朗走到钱汝斌的身侧,发现钱汝斌肩膀、头顶、后背挂着透明的棕色知了壳。壳中间破了一个缝隙,证明褪壳的成虫已经飞走了。
钱汝斌冷汗涔涔,根本不敢动,江策朗将知了壳拿下来,放在旁边的石头桌子上:“没事,知了壳。”
“哪里来的?”钱汝斌吓得冷汗涔涔,也不敢动。
宁栎指着他掀开的一角布料,布料另一侧都是密密麻麻的蝉蛹壳,黄橙橙的一片,让吴青瞬间变脸,想起了蝗灾的景象。
钱汝斌脸色惨白:“我、我不会动了什么不该动得东西吧!”
“没事!”角落里传来一个声音,一名工人看着他说,“这是蝉娘娘,是这个地方的信仰,不会害人的。这个地方的人信蝉,蝉娘娘就是山神,庇护整个地方。这里的寨民就喜欢收集这些壳,你别自己吓自己!”
钱汝斌听见人家这么说,也放心下来。
“兄弟,你们也是路过这里?”吴青用木桩子抵上门,问道。
“嘿,我们可不是路过,我们要去蝉鸣寨的。”工人说,“我们哥儿们四个是工程队的,去那里看看。”
“蝉鸣寨?”孟澜坐在地上,她烤着工人们生起的火,“有什么说头?”
“要不是钱给得多,我们几个也不愿意去啊。那地方邪性得很,不过据说都去了好几个工程队了没出事,所以我们也过去看看。就是建筑工地,盖房子什么的。”其中一人边喝白酒边说,“我们出门前找神婆算了一卦,说我们命硬,可以去赚这个钱。”
“那地方出过什么事?”孟澜问。
“要说出事,也没啥事,就是蝉鸣寨在山里头,不通人,听说里面的人都有些怪癖。”
“欸欸欸,我知道!你们还记得三狗子那件事情吗,那天他从五十里外翻回来,遇上大雨了,只能拐道去蝉鸣寨避雨。”一名长得小瘦猴的工人说,“他跟我说蝉鸣寨里静悄悄的,什么人都没有,准确的说是什么活人都没有。他本来想讨点水喝,但敲了几户人家都没人开门。这个时候,他发现近处燃起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