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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都记得(93)
作者:有厌 阅读记录
沈译驰点头:“对。”
“我很喜欢,感觉好浪漫啊。”姜织捏着沈译驰的手指,心说这个人怎么能这么有才华,“我还以为他只是会变个身之类的,没想到他这么聪明。”
“你想他怎么变身,要不我直接变给你看吧?”沈译驰刚刚被她那么凶了一句,现在越想越觉得委屈。
他说完,注意到姜织视线下移,又看向那个位置,随手抓了个抱枕,放到自己身上挡住她的目光:“瞎想什么。”
姜织默不作声地看他这一系列戏精的动作,然后去拿自己的礼物,回来给他:“我刚刚想了想,是因为捏了下我的屁股吗?还有上次,你摸……”
“织织。”沈译驰打断她的同时,停下拆礼物盒的动作,盒子用花纹纸包裹仔细,外面还扎了个蝴蝶结,他看了眼蝴蝶结,才看她,语气放软,“饶了我吧,宝贝。”
姜织一本正经:“又?”
沈译驰立马撇清:“没有。我的意思是,不要用一副做课题研究的语气,探讨这个问题,让我觉得,你只是拿我当一个观察对象。”
姜织哦了声,说:“就算是观察对象,那也是有且只有你一个。我刚刚的语气很冷漠吗?”
“你说呢。”
姜织鼓了鼓脸颊,小声说:“那我不提了。”
沈译驰继续拆礼物包装:“不是不能提。主要是你提的时候,我有点不知所措,怕顺着你聊,无心说了什么让你感到不适,也怕避开不聊,你误会我有什么隐疾。那天在山上,可能谈心谈得心情好,有点没控制住,都到那地步了,再没反应估计我得去医院挂号看看。刚才那下,说实话,你说我有胡子很性感的时候,我就有点想多,就是没想到会,咳……你这礼物,拿502粘的吧,怎么这么难拆。”
姜织被他一句一句说得脸有点热,真是控制不住随着他的描述回想。她故作镇定地看他拆礼物的方式,说:“你随便撕开就行,不用沿着我粘的地方拆。”
“我不,我觉得这个纸好看,想留着。”沈译驰强调。
姜织到嘴边的那句“这包装纸我还有好多,都拿给你”重新咽回去,知道他这是重视自己送的东西。她一步步提醒:“撕这里。”
姜织准备的礼物是一块手表,没有沈译驰亲自设计的礼物有新意,但也是挑选了很久。
“希望以后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你身边。你开心时,我帮你纪念,你难过时,想想我,我哄你开心。”姜织说。
沈译驰把人捞过来,亲了下,说:“好。”
沈译驰戴表的时候,她注意到他手腕上除了两人同款的手链,还有一个黑色的女式发圈:“之前就想问,这是我的吧?
“你说呢。”
姜织嘀咕着“我什么时候落你那儿的”,想了半天,也没印象。她要把发圈收回来,沈译驰没让,把手表和手链戴在一边,发圈戴到另一只手上。
两人穿的是同款同色的T恤,一个是牛仔裤,另一个是牛仔裙,一个坐在床尾,另一个站在他的膝盖之间,抱枕还在他腿上搁着。
沈译驰圈着她,两人四目相对,仿佛第一次见面似的,认认真真观察着她的五官,大大的杏眼、高挺的鼻梁、粉润的唇,皮肤吹弹可破,白皙似雪。
姜织手臂搭在他肩膀上,百无聊赖地扯了扯他的耳朵,问:“我们什么时候出门?”
沈译驰揽着她的细腰,反问:“出去哪哪都是人,做点什么多不方便,还晒。就待在酒店?”
姜织不怎么怕痒,但沈译驰手指在她腰间游走时,跟被挠到心口似的:“骗子,之前说陪我去这去那,都是答应着玩的吗?”
“再美的景,都没你美。再好吃的餐厅,都没你——”
姜织捂住他的嘴,不准他说下去。下一秒,掌心被舔了下。姜织想到自己又是搭公交又是拆礼物,都没洗手,连忙把手收回来,要训人。
沈译驰把她抱近些,笑着问:“给吃吗?”
姜织站着,以俯视的视角看沈译驰,眨了下眼,低声说:“我今天,不太方便。”
“嗯?”
“在经期。”姜织轻声解释。
沈译驰笑得更深了,说:“我没想现在做这个,就亲一会儿。”
姜织不打自招,此刻窘得不得了,用胳膊把脸蒙住:“啊你亲就亲啊,昨天亲你也没问啊。”
“我这不是多铺垫一下,想亲得久一点。”沈译驰把她胳膊拉下来,还在笑,“姜织,你承认吧,你是不是,很想、睡我。”
姜织绷着脸,脸红得要命,嘴角动了动,反问:“你不想吗?”
“想。但感觉应该在一个很特殊的时间点,要隆重一点。”沈译驰盯着她,说得认真而郑重,“那天早晨,多亏你爸那一杆子把我打清醒。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以后的女儿或者我有一个妹妹,被刚谈没多久的男朋友带到外面过夜,我打的会比你爸还狠。这个进度太快了,不是说我对你的感情没到这个深度,而是我疏忽,没考虑到你家人的感受。所以,织织,我们来日方长,不急在一时。”
姜织也随之遗忘掉方才的小插曲,被这份心意戳到,慢慢地俯身,吻了他一下,答应:“好。”
沈译驰勾着她的后颈,将人留住,加深了这个吻,唇舌相依,交换着温度。
姜织很快站不住,腿分跪在床位,跨坐到他身上,说:“沈译驰,我还想,看看腹肌。”
两人下午太阳快落了才出门,人依旧很多。
吃饭的餐厅爆满,游秦淮河时买票的排队时间快要比在船上呆的时间长了,姜织突然后悔出门,早该听沈译驰的,在酒店窝一天了。
晚上,沈译驰送姜织回家,上楼前,姜织和沈译驰确认他还记不记得回去的路。
“放心,都记得,而且你男朋友是十九,不是九十,会上网查地图。”
被怼了的姜织板着脸觑他:“才待一天就腻了是吧,我说句话你都不乐意听。”
沈译驰隔着花抱了抱她,啄了下她的嘴唇:“怎么会腻,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
“谁说我舍不得了,特别舍得。”姜织睁眼说瞎话。
沈译驰一会扯扯她翻着的包包肩带,一会捋捋她鬓角的碎发,小动作不断:“我明天中午的车,你还送我吗?”
“不送了。”姜织斩钉截铁道,一副英勇就义的决绝模样。
沈译驰啧了声,想上手教训她。但这会儿有晚归的住户经过,是个中年女人,举止端庄,似乎是刚结束工作,手臂上挂了一只包,还背着一个印着天文台字样的帆布袋。对方一直盯着他们这边看,沈译驰很自觉地收敛言行,不影响市容市貌。姜织背对着那人,不知情地晃了晃两人拉在一起的手,挑衅道:“我真的不送了啊,我明天——”
这时,路过的中年女人清了下嗓子,出声:“姜织。”
被叫到名字的人,整个人一僵,机械地转头,冲着来人:“……妈,你下班了。”
冯敏嗯了声,看看姜织单手抱着的花,又看看这俩孩子牵在一起的手,最后审视而严肃的目光落在沈译驰身上。
沈译驰终于明白,刚刚看到对方时,那一丝丝熟悉是因为什么,母女俩的眉眼很像。
沈译驰于事无补地收回手,背到身后,藏得死死的,竭力绷着笑容不失礼:“阿姨,你好,打扰了。”
…………
姜织跟着冯敏上楼,冯敏一路无话,弄得姜织心很慌。
这个点的楼道很安静,走路的回声格外清晰,听得姜织心更慌。
直到进了家门,冯敏才问:“你爸知道吗?”
“不……知道。”姜织吞吞吐吐,有丝紧张,也不知道冯敏怎么理解她这个答案。
冯敏瞥她一眼,扬扬下巴:“阳台上有个花瓶,把花插上吧。”
冯敏回房放包,姜织听了会,没听见她跟姜国山打电话,匆匆安置好花,问:“妈,你吃晚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