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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肃一瞬间头发都气得快立起来,“为什么?!”
“我不想扶贫。”乔颂诚实地说,“虽然礼物的心意不能用价值衡量,但一方付出多,一方付出少,那肯定不行的。”
那时候他给她买几十块的围巾手套,她送他几千块的戒指……她不至于疯到这种地步。
“好。”江肃咬牙切齿地说,“如果我也有钱,我也送了你很多贵的礼物呢。”
“那我们根本不会认识。”乔颂轻声道。
是因为他没钱他才会去兼职打工。如果他有钱的话,他不会去那家店,他们也不会认识。
“如果……”江肃还是不肯罢休。
乔颂打断了他,“没有如果,没有任何意义。”
最后江肃耷拉着脑袋,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离开了她的房间。
乔颂感觉耳边终于清静了。
仰躺在床上休息了半个小时才恢复精力,等准备换睡衣洗漱时,发现她的眼罩被他顺走了,回过神来后不禁唾骂一句这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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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022.
江肃宛如做贼般蹑手蹑脚离开。
只能说他是有一定运气在身上的,这一路都没碰到一个人。坐电梯上五楼回了自己的房间,他也顾不上冲凉睡觉,大喇喇地躺在大床上,手里攥着从乔颂房间偷拿的眼罩。
质地柔软,是很淡的藕粉色。
他仔细研究了快半个小时仍然意犹未尽。
他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这次惹她不高兴了,所以也就没有再挑战她的底线非让她收下礼物。
“还不起……”
他暗自嘀咕,谁要她还了。
拉了拉断了的带子,他左思右想,终于有了新的主意,干脆起来,出门下楼来了前台,前台小姐才忙碌完,正准备钻进休息室吃宵夜,见他又来了,神色一滞后又挤出微笑来,“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做前台久了,什么牛马客人都见过。
这男的帅是真的帅,但一看就是特别不好惹的硬茬子。
“你这里有针线吧?”江肃拧着眉,“缝东西用的针线。”
前台小姐茫然了几秒,点了点头,“……有。”
“给我。”
“您稍等。”前台小姐低头拉开抽屉柜,蹲下来翻找了片刻,拿了针线包双手交给他。
江肃接过,停顿片刻,“谢谢。”
他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你们这里应该是有医务人员的吧?”
虽然她现在看起来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但他还是想考虑周全一些——他有些挫败,明明有过那样的事,为什么在安排这个计划时就不能提前想到。
他突然发现,他不该用这样的方式给她过生日的。
可他确实也不知道该怎样靠近她。
原来,那个时候她是真的很喜欢他,所以他约她时,她用力点头,眼睛也亮亮地说“好呀好呀”。
“有的,您放心。”
江肃这才彻底安心回了房。今天注定是难以入眠的一夜,跟她在一起,他做了很多他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做的事,比如此时此刻又多了一件——穿针引线、缝缝补补。
针眼太小了。
他努力眯着眼,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将线给穿进去,额头上都冒出了一些汗,正要缝时,骤然记起,他对这事不熟,要是缝坏了怎么办?于是三下两下脱了自己的衬衫,光着上身坐在沙发上开始做试验。
针线活也不简单,他还戳中了自己的手指头,还好皮糙肉厚,也没什么感觉。
江肃:“帮我看看这是哪个牌子的眼罩。”
同时发了好几张照片过去,就怕线索给得太少让人抓瞎。
于晨:“?”
于晨:“等着。”
江肃还是想做好两手准备。
她不是嫌发卡贵不肯收吗?她如果不要他缝好的眼罩,那他就以旧换新,给她买新的,这也算是生日礼物了。
于晨:“应该是manito”
江肃:“我不要应该”
于晨甩来表情包:“来啊骂街啊辣鸡.jpg”
于晨:“必须是的。”
确定了眼罩的品牌后,江肃火速让人帮忙订购了一份,务必要一模一样且明天日落之前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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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颂还挂念着张若雅,重新换了睡衣后敲了309的房门,是罗姐开的门。
罗姐比她们年长十来岁,听说张若雅腹泻情况后也过来给她送暖肠胃的热饮。
“好点了吗?”
乔颂进来后,探头看了眼缩在沙发上的张若雅,关心问道。
“好多了。”张若雅也很绝望,“主要是我今天太作死了,下午喝了冰咖啡,晚饭又吃了那么多生鲜。”
“你们就是太年轻了,一点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罗姐随手翻了翻书桌上的餐单,“要不要给你点热汤?”
“也行。”
张若雅顿时来了精神,提议道:“要不我们再点瓶酒?”
乔颂挑眉:“你能喝?”
“一点点。”张若雅叹了一口气,“资本家的羊毛我非薅不可,罗姐,点酒!”
罗姐也很赞同这话:“我出来的时候看到服务员推餐车到刘总房间,他可没有跟江总客气。”
“刘总抠得要命,占便宜时倒是一点不手软。”
罗姐还是打电话叫了餐,点了一瓶价格中规中矩的葡萄酒,又点了小吃跟热汤。
没一会儿服务员就推着餐车过来,她们三人开了葡萄酒,坐在沙发上轻松惬意地聊天。
她们没让张若雅多喝,但只抿了一小口后,张若雅也打开了话匣子,闷闷地说:“我最近挺烦的,说出来你们别笑我,我感觉我今年命犯桃花。”
罗姐眼睛一亮:“桃花??”
乔颂也看向了张若雅。
“我以前很喜欢一个人,但他喜欢别人,然后国庆的时候我不是带我男朋友回家见父母了嘛,他知道了以后就很……”张若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一时卡住。
乔颂为她补上:“癫狂。”
张若雅拍腿狂笑,“对对对,就很癫狂,这段时间就一直来找我。”
年少时爱而不得的那个人好像一直都有一层淡淡的光辉。
如果不是很纠结,张若雅的脸上不会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我该不会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同时喜欢两个男人的女人吧?!”
乔颂差点被呛死,咳了好几声,喉咙都是浓郁的葡萄酒味道,似是微醺般脸颊绯红。
罗姐异常淡定地接过话茬:“那你肯定不是唯一一个。”
话刚说完,她又带着无尽感怀之情说道:“真羡慕你们,还能为了这种事烦恼头疼又纠结,还真是青春啊。”
三人点到即止。
张若雅不需要人生导师,乔颂跟罗姐也没太多的兴致输送自己的爱情观。
她们本就只是喝酒闲聊,这个话题很快就被带过,但在这样的深夜,一杯酒以及某个全民都在八卦的新闻,就已经能驱散一身的疲倦。
三人碰杯。
罗姐很官方地说了句:“感谢江总。”
这四个字跟“菩萨保佑”有异曲同工之妙。
“感谢江总!”张若雅调侃,“这是我第一次在酒店房间里点餐,没开玩笑。”
乔颂突然感觉,其实今天也没那样糟糕。
如果一直这样有惊无险地度过,日后在她的社畜生涯中,这个夜晚必定也是重重的一笔。
毕竟人的记忆也是相当的“吃软怕硬”,喜也许不会记住,但惊一定不会忘记。
砰、砰、砰——
三人齐齐往窗外看去,火花在空中找绽放,照亮了整个夜空。
一朵接着一朵,令人目不暇接。
似春天的花,收拢绽开。
似秋天的叶,燃烧坠落。
就连罗姐也怔怔地看着,脱口而出:“好美。”
乔颂放在睡衣口袋的手机振动又振动,一阵发麻的触感,隔着薄薄的衣料,如电流般传至每一个角落。
是江肃发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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