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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和谁破镜重圆呢(21)



“我喜欢这种团建。”张若雅噘嘴,“就当是出去散心了,哎,我搜了一下,那附近还有草莓园,到时候有空的话咱们可以去摘草莓!”

虽然是分部,但公司规模也不算小,部门之间也会经常团建。

他们这一层倒没那么多怪,听说别的部门的团建就是两天休息日用来“军训”,部门员工私底下疯狂骂街,叫苦不迭。

乔颂静静地听着,抽空看了眼摆在办公桌上的台历。

下周五就是她二十五岁的生日。

与此同时,小方助理又敲开了肖恪办公室的门。

肖恪正在处理公事。

小方助理笑道:“下周咱们部门团建,江总安排好的,周五出发去榆江,周日晚上回,肖助,你有空吗?”

他打心里觉得江总这个提议棒极了。

江总自费,他们过去就是吃喝玩乐,一点都不遭罪。

虽说二位空降过来也有一段时间,但他们这些员工跟他们俩都不熟,趁这个机会拉近距离多好。

肖恪撩起眼眸。

他的目光在办公桌上的相框停留。

小方助理无意间看到过,那相框中的照片很奇怪,是一个蛋糕。

蛋糕一点儿都不精致,奶油都没抹平,一看就是新手自己做的。

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

肖公主生日快乐.

小方助理都察觉到肖恪沉默的时间有些长了,气氛也逐渐古怪。

可能是他的错觉,他甚至都觉得……肖恪好像在挣扎。

挣扎什么?

去还是不去,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肖恪往后一靠,松了松领带,沉静回道:“我有事,不去了。”

小方助理讷讷地:“哦,好。”

他从肖恪办公室出来后,又去向江肃汇报工作情况,“秘书室都说没问题,不过肖助说他下周有事,去不了。”

江肃正在签名的笔一顿,在纸上留下一个小墨点。

他抬起头来,似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问道:“什么,谁去不了?”

“肖助去不了,只有他不去。”

江肃陷入了沉思中。

不应该,不应该。肖恪不应该不知道下周五是什么日子,难道不该是天上下冰雹下刀子、爬也要爬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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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颂不会辞职,她会内部转岗,我不太擅长写事业线就一笔带过

转岗以后会比现在忙,但前景更好,以后赚得也更多~-~



不过转过去的时候可能就完结了,只要你们知道以后会是这么个发展就好~

第18章 018.

通常来说,没人会拒绝部门团建,心里怎么想的是一回事,面上谁都不会让上司太尴尬,况且江肃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就连对人事变动极为不满的刘副总也假笑着点头说“好”。

其他人都没有立场也没有借口拒绝,肖恪就不同了——所有人都觉得,他跟江肃都是空降,肯定是自己人,因此肖恪以有事为由婉拒团建这件事并没有引发他人的怀疑跟揣测。

江肃却怎么也想不通。

如果同样的情况发生在他身上,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更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情敌为她过生日而自己灰溜溜地退到一边。

这太懦弱了。

肖恪是这样的人吗?如果是,就不会差点把他的肋骨都打断。

他总觉得肖恪是在憋什么坏,还有后招等着,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他表面心平气和,实则内心焦躁不已,有几次他都想直接冲到肖恪面前,拎着他的衣领逼问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很快地就到了下周三,乔颂给他送打印件时,他没憋住,问她:“后天你不会临时变卦不去吧?”

乔颂瞥他一眼,“谁敢变卦呢。”

江肃闻言愣住。

他自然也听出了乔颂语气里的不快,不由得傻眼了,“你怎么了?”

“不是,到底怎么了?”江肃见她不吭声,立刻起来到她身侧,低头追问,“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乔颂很早之前就知道,江肃脑子里是缺根筋的。

对着他,只能直来直去。

刚谈恋爱那会儿,他也很爱打游戏,她又不好直接说想让他多陪陪她,于是只能生闷气。

最要命的是,经常她生气了又气消了,他还一无所知。

她不理他,他会问“你怎么了”,她如果答“没怎么啊我好得很”,他就会把这话当真,快快乐乐地继续帮战,最后受伤的人只有她!几次以后,她就不跟他来委婉暗示这一套了,有什么就说什么,结果反而很好。

他很听女朋友的话,但前提是,他得听得懂。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直截了当地问,“我说团建。”

“给你过生日啊。”他说,“我都几年没给你过生日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有约呢?”

“你有吗?”他皱眉说,“方助说你们都有空都想去。”

“因为方助先问的是刘总,刘总都答应了,张秘书跟罗姐也答应了,没有人会拒绝你。”

江肃直呼冤枉:“我跟方助说的是问问你们的意见。”

乔颂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既然是给我过生日,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因为你怕单独约我,我不会答应,打着团建的幌子我会考虑一下是吧?”

江肃:“……”

他手心都在冒汗了。

没有哪个男人在恋爱中不“诡计多端”,乔颂以前把他的小心思当情趣,往往她还会配合,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他们不仅已经分手,而且还是上下级关系。

他给她的选择是“去或者不去”。

他却不知道,她只能选择“去”。

“江总,没有人会拒绝你。”乔颂轻声,“因为你爸爸是集团的大股东,因为你现在是这里的江总,拒绝你的成本太高了。”

江肃很害怕她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好像她离他很远很远。

他手足无措,沉默了片刻之后哑声问道:“所以你其实不想去?”

“如果只是团建,我会想去,因为真的很好玩,我也很想泡温泉摘草莓。”乔颂坦诚地说,“但如果是为了给我过生日,拉这么多人作掩饰,那我不想去。没劲。”

“那……”

他嘴巴一动她就知道他要说什么,立即打断,“你别说取消团建行程这种话了!大家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你现在再跟他们说不去了,别人会怎么想你?打乱了别人的计划你心里过得去吗你?!”

“那你会开心吗?”江肃问,“你去了以后会不会开心?”

他更执着这个答案。

别人开心或者不开心,跟他不相干,他确实不在意。

“只是团建,我就开心。”

“我是不是毁了你的生日?”他挫败不已。

“如果那天没有人推着蛋糕过来,如果同事们没有围着我唱生日快乐歌,如果那天我住的房间里没有玫瑰花没有气球没有摆成爱心的蜡烛,那就不算毁了。”

乔颂又低声补充,“你可以悄悄地跟我说一声生日快乐。这就够了。”

好像自从大学毕业后,她对过生日就不那么热衷了,记得的人送上一句祝福她就很开心。

江肃傻傻地看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的心跳得特别特别快,心脏都在发麻。

在乔颂要离开办公室前,他没忍住,嘀咕了一句,“你说错了,也不是没人拒绝我。”

乔颂知道他说的是谁,静静地看他,“你好像很失望。”

“不是!”江肃被她这句话噎住,“他很反常。他那天要是生病了,你还去不去?”

那人阴险又狡诈。

苦肉计什么的难道不是信手拈来?

“我不是医生。”

“那他要是……”

“他不会。”

江肃:“……”

这三个字怎么这么刺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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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傍晚。

乔颂下班回家没多久接到了肖恪的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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