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吧，但不是一个部门的，人家是国家队的，我们只能算是地方队的”。

“这么说，他的级别要比你们高”？

“倒也谈不上级别高，因为他们部门比较特殊，不参与一般的级别划分”。

“他们部门有多特殊啊，你们马警官好像挺厉害的，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个嘛，下回你见到他，自己问吧，葱油饼吃吗”？

“来一个，谢谢，这下午茶不错”。

燕黔?怎么可能会拒绝吃的，当即就跟姚倩倩一起啃起了葱油饼，正吃的满嘴油的时候。何明杰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刘泉跟魏泽。来招待室见了一眼燕黔?后，也仅仅是对着他点了一下，几个人便又火急火燎赶去会议室开会去了，姚倩倩连剩下的半个葱油饼都没有啃完，也跟去了会议室。

招待室里又剩下燕黔?一个人了，好在姚倩倩给他留吃的了。半个多小时后，何明杰会议开完了，手里拿着个葱油饼边啃边进了招待室。

“差点没饿死我，过来有事？”何明杰坐到了燕黔?对面问道。

“我看你不仅要饿死，也要困死了吧，黑眼圈都快赶上咱们国宝了”。

何明杰抬着眼皮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干我们这行的都这样，说说吧，封黭开口说话了吗”？

“过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事的，封黭不开口说话，可能不仅仅是心理问题，让你们马警官找时间去看看他吧，反正我是看不出什么了”。

何明杰三两口，塞完了手里的葱油饼，又喝了几口水，算是把饥饿感压下去了一些。燕黔?这话，这不就巧了嘛。他爱人杨久绪也觉得封黭有古怪想要让姓马的去看看，这个会点道术的燕黔?也这么说，看来这事不好再往下拖了。

“行，我懂你意思了，什么时候有空，带封黭来一趟局里吧，我安排他两见面”。

燕黔?犹豫了一下，因着自己跟封黭两人在封家的处境，如果自己再带着封黭来警局，这动作就实在是太大了。“如果方便的话，我们能不能去学校里见封黭？”燕黔?问道。

“什么原因”？

“实不相瞒，封家的人有古怪，我怀疑他们在监视封黭，还有我，所以我们的行动不好太大”，燕黔?能够如此坦诚，全是因为他知道何明杰是上古神兽的缘故，说不上两人曾经有多熟悉吧，但也算旧相识，对于何明杰的人品，燕黔?还是认可的，更可况，他现在的身份还是一位为人民服务的人民警察呢。

对于燕黔?的坦诚，何明杰倒是蛮意外的，但也表示理解，豪门家族里的勾心斗角原本就是精彩缤纷的，想想也就答应了燕黔?的要求，说道“没问题，什么时候有空，我跟马无相约个时间”。

“就今天吧，毕竟这事还是越快越好，免得那些人又来找封黭麻烦”。

说到找封黭麻烦的人，何明杰顿了一下，想了想，才说道：“其中一人被我们抓到了，这事你知道吧”。

“我不知道”，燕黔?还真的不知道，并没有人跟他说过。

何明杰一想，好像自己的确没有跟他说过，但现在问题的重点也并不是燕黔?知道不知道这事，而是他们抓的这个人，突然死了。他今天出外勤，就是去现场看死人去了，毕竟对方死的实在是有些蹊跷。

何明杰接着说道：“那天久绪送封黭去医院，我继续追了那伙人一段路，抓回来了一个，跑了一个，但现在抓回来的这个人莫名其妙死在了拘留所里”。

“可以跟我说说这个人的特征吗？”又是莫名其妙死亡，燕黔?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惨死的女儿，这不就跟那个被莫名其妙撞死的电动车女人一样嘛，都是死的不明不白，这很难不让燕黔?将这事跟那个梦境挂钩在一起。

如果这个人的特征真的在梦境里出现过，那么几乎就已经佐证了燕黔?的推理。

“特征？没什么特征，样貌很普通，没什么特色的一个人，但身手不错。算是一个有几下子的打手吧，用刀挺厉害的，老烟枪，关进拘留所了还讨要了好几次香烟”。

香烟？燕黔?似乎已经知道对方会是谁了，于是便开口问道：“他身上是不是有一个打火机，打火机上雕刻着一个骷髅头”？

何明杰原本还靠在椅子上，一听燕黔?这话，立马坐直了身子，上半身朝着燕黔?方向靠近了几分，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说道：“你怎么会知道”？

何明杰这反应，燕黔?几乎已经确认了，于是开口问道：“他是不是叫王浩”？

??第三十八章 告密者

何明杰一时间没有接话，带着猜疑的眼神盯着燕黔?。反观燕黔?，整个人靠到了椅子背上。果然，都如他之前猜测的那样。如果真的要说起来，这个王浩还是被自己弄死的，只不过是在梦里而已。

“王浩的死因是什么？”现在燕黔?唯一想不通的点就是王浩的死因，王浩既然已经进了拘留所，莫名其妙发生意外的概率几乎非常低，那么他的死因又会是什么呢？

“突发的心机梗塞，法医那边给出的病因是王浩吸烟过度诱发冠状动脉痉挛再加上之前他拼命逃跑剧烈运动造成的”。

燕黔?明白了，造梦者的这个能力，还真的是一杀一个准。在梦境里死后，梦醒之后就一定会凝聚足够多的死气，如果不消除，将会是必死无疑。

想到这，燕黔?突然醒悟过来，如果他第一次从梦境里出来那会，没有遇到杨久绪，没有冲散掉一些他身上的一些死气，那么他是不是也已经死掉了呢。那如果是这样，是不是也意味着这具躯体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之前就已经被拉入了梦境里。

以燕黔?那个傻子的智商，似乎真的很难在那种你死我活的梦境里存活。所以这才是这具躯体死亡的原因吗？燕黔?好像弄清楚了这具躯体死亡的主要原因，只可惜他仍旧不知道是谁把燕黔?推进了河里，以及燕黔?一个傻子又为什么会被拉入梦境里呢。

现在最让燕黔?苦恼的大概就是造梦者拉这些入梦之人的逻辑了，是随机的还是指定的？燕黔?想看来很有必要分析一下，入梦之人的共性了。如果是有逻辑的，那还好办，有逻辑就一点有很可循，但如果是无差别的，那就麻烦了，没有规律是最让人难以捉摸的。

就目前燕黔?所知道的，入梦之人的名单有自己，王浩，沈俊松，那个电动车女人，以及那家汽修店那个戴佛珠的胖男人。可是这些人到底有什么关联呢，可以说这些人在现实生活中，燕黔?基本都不认识，除了沈俊松。

这就不得不让燕黔?从沈俊松入手了，结果最后分析了半天，又回到了封家的问题上。

“所以，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个王浩的呢？”见燕黔?一直不说话，何明杰又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燕黔?斟酌了一下，或许现在跟他说梦境的事情有些早了，而且这个事情三言两语也挺难解释得清楚的，“我这不是会点道术吗？算出来的”。

何明杰将信将疑地看着燕黔?，他的确知道有一些高人会一些奇奇怪怪的能力，只是面前的这个燕黔?跟自己所调查出来的个人资料有些不符。根据他们所拿到的燕黔?个人资料来看，燕黔?是一个弱智患者才对，可是面前的这个人明显不弱智。

何明杰对燕黔?的身份表示存疑，但也并没有急着揭穿他，毕竟他们现在还需要燕黔?帮忙让封黭开口说话。“行吧，你等一下，我给马无相打个电话，一会一起去封黭学校”，何明杰说完就离开了招待室。

燕黔?又独自一人待在了招待室里。门口外的何明杰跟马无相骂骂咧咧骂了一通，算是把马无相骂来了。马无相最烦何明杰这种随时喊他，他就得到的态度，搞得他好像是何明杰的小弟一样。

可偏偏每一次何明杰给他打电话都是真的有事，每一次都紧急，他还都不能拒绝。两人本来关系就很紧张，这要让马无相心里没点气，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