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直播间里Lily的花式翻白眼，再对比鬼畜视频里的各种搞笑文字，“哗”的一声，大家哄堂大笑了起来。

“快去给这条视频留言，告诉大家直播还在进行中……”

而这条鬼畜视频下，排队留言说直播间更有意思的评论几乎让大家放开怀大笑。

Lily的直播间观看人数突破百万，同时在线观看人数超过六十万，下单已经达到五万件，销售额目前已经超过四百万，而且还在节节攀升。

Lily的助手已经忙不过来了。

趁热打铁，毒舌奶妈和全职奶爸重新开麦，三个不同平台的直播间又再一次同时开场，不同的是，这一次，即使直播人数起伏不定，全职奶爸也有了不急不躁的底气。

而随着销售的的不断提高，在食堂吃饭的、在林荫下避暑的、在人群中八卦林夏的人纷纷住了嘴，他们开始重新打开直播平台，再一次进入直播间。

这个中午，不小心打翻饭盘子的人比往常一年打翻饭盘子的人都多了很多。

在销售额突破六百万时，林夏去了张洪涛的办公室。

张洪涛自从关掉直播平台后就没有再打开，眼前固执的坐在自己办公桌旁边的这个姓姜的老头已经将今天的钱江报和都市报反反复复的看过不下三次了。

郑有良在这样尴尬的气氛下快速走了进来，递过来一个文件夹，打开文件夹后里面有一张纸条：“截止到一分钟前，上午及中午的直播销售额突破七百万。”

“多少？”张洪涛失态提高了自己发问的声音和语调。

姜爷爷自己鼓了两下掌：“好，林夏做得太好了。”

第228章 贿赂

李瑞阳没有想到，林夏不但大胆的暗示自己有医生被林家贿赂了，在林晨精神病司法鉴定之前，阿策还给自己发来了可能被卷进这件事的医生名单。

要命的是，这个名单和本次出席司法鉴定的几位医生、专家高度重合。

而另外两个名单，是医院里的一位妇产科医生和一位药剂师。

林夏要做什么？或者说要借警方的手做什么？毫无疑问，警方需要制止一场虚假的司法鉴定，但司法鉴定是专业性极高的医学行为，李瑞阳是个门外汉。

因此，在鉴定开展之前，李大队长在迅速考虑应该怎么办。

确定精神异常的标准，需要同时从认知和控制这两个方面去判断嫌疑人“病或者没病”。也就是说，需要检查嫌疑人“知不知道、懂不懂”和“在案发时能不能自己控制自己”这两方面的心理和行为。

这个过程不是你做一次相关的试卷或者你表演一次吃屎、或者你进行一次裸奔就能定性的，有精神科医生、也有法医专家来分别进行相应的测试，同时会进行脑电波的检查。

在理论上来说，嫌疑人想装病来逃脱刑罚的可能性有，但真的很低，司法鉴定的专业性不是一个人的表演能糊弄过去的。

但如果五位进行司法鉴定的医生、法医、专家里有三四个你的人……

而根据“司法鉴定程序通则”第二十四条：

司法鉴定人应当对鉴定过程进行实时记录并签名。记录可以采取笔记、录音、录像、拍照等方式。记录应当载明主要的鉴定方法和过程，检查、检验、检测结果，以及仪器设备使用情况等。记录的内容应当真实、客观、准确、完整、清晰，记录的文本资料、音像资料等应当存入鉴定档案。

李瑞阳点了一根烟，又看着它明明灭灭的自我燃烧掉，终于下了个决定，他首先决定相信林夏提供的名单，然后他马上提出了申请。

申请另一家权威鉴定机构同时进行鉴定。申请对林晨进行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

有人装疯成功过吗？有。

但能在司法鉴定的一段时间比如说一个月里装疯成功吗？

答案是没有。

女版药家鑫“山东宝马女”张彦属于装疯成功吗？谁也不知道，也许作为医学心理学和精神病学的教授，又和本地精神病司法鉴定的公职人员有无法解释的微妙关系，她的急性短暂性精神病这张鉴定书将会成为永远的谜团。

但四岁的巧巧和她母亲如果得知，当时驾车撞倒自己，又脱掉衣服阻挡救护车施救导致两人死亡的那个女人又重回大学里教书了，一定会是死不瞑目的吧。

局长对李瑞阳提交的两份申请感到很疑惑。但他知道李瑞阳绝不会无的放矢，所以他言简意赅的问：“你有证据？有把握？”

证据，进行贿赂的证据，钱财交易、色情交易……只要是和案件有关的不当得利都可以。

李瑞阳坚定的说：“我正在查，但我申请双管齐下，我们来找证据，鉴定也进行重新安排。”

精神病不能成为逃脱刑罚的借口，装疯卖傻更不能成为坏人的免死金牌。

而小小，正在小区里游荡，她在找那辆垃圾车。黄又德今天早晨按照和以往一样的时间去送大儿子上学，然后提着买回来的早餐回了家，等黄又德和郑芬芬送小儿子上幼儿园后，阿姨出来扔了一次垃圾，其中一个袋子就是今天黄又德提回家的被吃掉的早餐，包括四杯豆浆盒子。

小小想找到它，这样黄又德和郑芬芬的标本就全都有了。

当她终于从垃圾车里扒拉出这一袋垃圾时，清洁阿姨都疑惑了，这看起来清清爽爽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怕莫不是个傻子。

但当她收到这个莫不是个傻子递给她的两张票票时，她想大概自己才是个傻子，要不为啥看不出来这种扒拉垃圾的行为有啥可保密的呢。

林夏正在等着那两个人，这是五年以来，她第一次和当年的人见面，去谈当年的事，在张洪涛的安排下。

林三爷爷，正认真的看着墙上的钟。他在等两个结果，一个是女儿林晨的，一个是来自最近一直对外说是在找哥哥的弟弟林武略的。

第229章 文武

林武略是悄悄的回林宅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林三爷爷的书房里汇报。

“都查到了吗？”林三爷爷沉着的问。

“一部分，只查到一部分。爷爷，佘静说的应该是真的。”林武略说：“我没有惊动他们，张家那个村子里戒备心很重，看见有外地人都很警惕。所以我去了他已经过世的妈妈的娘家那边查起的。”

“这个姓黄的犯过事，在里面坐了几年才出来的。张洪涛在十里八乡的口碑都很好，修桥、修路、什么善事都做。”

“佘静说的祖传的空心镯子，”林文韬拿出一张纸打开放在林三爷爷面前，“就这个样子的，其实不值钱，不过是乡里人没见识认为值钱而已，这个空心镯子里面只能藏卷起来的纸片之类的。如果说真的是证据，我觉得以张洪涛五年前的经济实力，不应该是支票之类，会不会是不记名债券？”

林三爷爷表情一凛，肯定的点头：“很有可能。你大伯出事前我听他说过买不记名债券，我以为这样的东西，他私下里给林曦了。”

“如果是这样，张洪涛是怎么拿到的？又能证明什么？”林武略不太明白，“这样的死物怎么证明张洪涛杀人？”

“买凶没有转账记录，没有现金交易记录，因为是用的不记名债券。”林三爷爷说：“那个提现九十万的记录你查到了什么？”

“爷爷，没有实证，我只能查在发起提现的前后时间里有没有异常。”他得意的笑着，拉着爷爷的手摇，“幸好您告诉我用钱开道，我花了点钱去查，这个姓黄的在这之后一周，用他大儿子的名义买了三十亩地，五万一亩。”

“姓黄的把柄拿到手了吗？”林三爷爷一边给他个赞赏的表情，一边问最重要的事。

“拿到了，私人侦探手里有他偷情的实证。”林武略肯定的回答说，“我用别人的名义委托的私人侦探，下午他去侦探手里拿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