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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烬焚(77)

作者:以虚妄为界 阅读记录


好像去年也是这个时候吧,宋衍刚开始和她同居,买的粉围裙还没寄到,她就马不停蹄地出门赶录综艺,在嘉宾们的祝福下匆匆过了个生日,还喝了不少酒,直接错过了宋衍半夜发来的视频邀请。

结束录制再回家已经是一个月后,宋衍虽然嘴上没说,但回想他当时欲言又止的表情,应该是想跟她一起过生日吧。

黎瑰意抬手看着食指上的指环,玫瑰花瓣的纹路中藏着花体的字母“Y”,边上还有一颗耀眼的红宝石,像极了宋衍会喜欢的样子。

他独爱玫瑰这种花。

黎瑰意伸手去拉宋衍的手,果然也在他的食指上发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上的指环。

黎瑰意用带着戒指的食指勾宋衍的下巴,问到:“我过生日,你送我情侣对戒啊……宋衍,你这么想给我套牢了?”

宋衍被她看得浑身发热,山风吹在身上,似乎也不那么冷了:“我不是你的男朋友吗?这戒指我准备了很久,之前就想给你了……当然,你要是不喜欢的话也可以不戴……偶尔戴一下,我就很高兴了。”

黎瑰意轻笑着,抬手把他的头发揉乱:“宋衍,你现在说话硬气了呀,‘男朋友’说的好顺口啊!”

说着,又拉他卫衣的领子亲他的脸:“有进步,奖励你。”

宋衍伸手去搂她的腰,看着她的眼神很认真,声音有些沙哑,伴随着山风的呼啸声一起卷入她的耳朵:“黎雪梨,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以前……我总是没有机会,小时候你也总是跟朋友们一起过生日,以后你的每一个生日,我都想为你好好庆祝,第一个为你庆祝,你去哪里我就追到哪里。”

黎瑰意也张开怀抱把宋衍搂紧,试图用羽绒服将两个人一起裹严实:“那你过生日,我想给你庆祝,你怎么都不愿意呢?我也很感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宋衍的叹气声微不可查,垂下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我的生日没什么好庆祝的,你跟我不一样,你的生日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他又想起黎瑰意曾经命令过他,不许他觉得自己是个垃圾,赶紧补了句:“黎雪梨,我说错话了,我的命很重要,我要为你活着……当然,你的命对我来说更重要……哎呀,我到底在说什么,总之,你的生日对我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天。”

黎瑰意早就被宋衍的语无伦次勾起了笑容,她把他搂得更紧了:“行行行,你讨厌自己,但是我喜欢你呀,我才不管你讨不讨厌自己呢,有我喜欢你还不够吗?”

宋衍心跳得很快,每次从黎瑰意口中听到“喜欢”这个词他都会被动心悸,至今,他都不敢相信黎瑰意也正在喜欢着他,甚至让他有了资格成为那块被她踩在脚下的砖,而不再是砖与砖之间填补缝隙的水泥。

黎瑰意的目光竟真的落在了他的身上,在他面前驻足,带着他送的情侣对戒,挑他的下巴,说喜欢他。

灵魂每时每刻都战栗在喜悦之中。

“太够了……”宋衍连声音都在抖,望着黎瑰意的笑容和勾起的唇角,他听见自己在说:“黎雪梨,我爱你,你就是我的信仰,让你快乐,就是我人生唯一的目的……”

黎瑰意被宋衍吻得脚下虚浮,她抓着宋衍坐回车里,把厚实的羽绒服扔在前座,边亲边指挥连着蓝牙的宋衍找一首歌。

宋衍靠着真皮的椅背,觉得车里空调开得好热,热的他喘不过气来,黎瑰意的吻也很灼热,像是想把一团灰烬点燃。

颈部是黎瑰意湿漉漉的吻。

宋衍艰难地吞咽着,错乱着呼吸揉捏她的后颈,艰难地问:“哪首……黎雪梨,哪首歌?”

黎瑰意从他的肩窝里抬起头,舔了舔嘴角,带着指环的食指划过他滚动的喉结,声音软软的:“你说哪首?游栩放给姜早的那首,《Everything Happens To Me》Chet Baker 的爵士乐作品《Everything Happens To Me》。,放给我听,我还没听够呢…… ”

黑夜沉沉,剧组驻扎的宾馆走廊内,乔晚又跟钟临吵了起来。

“你有完没完?”乔晚看向钟临的眼神带了嫌弃,“别跟着我了大哥,我要休息了,你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吧?请回头左转,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没完。”钟临身材高大,轻易就拦住了乔晚的去路,脸上浮着不易察觉的微笑,“我就在你房间睡,你连儿子都睡,还跟我聊‘男女授受不亲’……不想认账?我说了,不可能,我是生意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乔晚简直想照着钟临的下巴来上一拳。

不是,钟临到底是哪儿来的奇葩?刚刚篝火晚会的时候看着还挺顺眼的,怎么现在看着又这么欠揍了?

“……随便你。”乔晚翻了个白眼刷卡进门,后面跟着微笑着的钟临。

刚进了屋钟临就皱了眉,看着椅子上层层叠叠的衣服山,挑眼把乔晚从上到下看了个遍:“你……你这房间怎么这么乱?”

乔晚往床上一坐,点了根烟没好气地看着他:“大少爷嫌我房间乱啊?滚呗,谁让你非得进来的?”

钟临简直要被乔晚气死,俯身从她手机抢过满满当当的烟缸,一把倒进垃圾桶里,又把烟缸重新递给她,剑眉依旧蹙着:“怎么不让客房服务打扫一下?这么乱能住人吗?你坐着,我收拾。”

乔晚嘴边怼人的话都憋了回去。

她眼睁睁看着钟临熟练地脱掉外套挽起袖子,把她的衣服分种类叠好,把有褶皱的衣服通通拿到洗手间洗好再晾晒,又脚不沾地地开始打扫。

她昨天脱下来的内裤就挂在晾衣杆上晃来晃去,还甩了一滴水在他脸上。

乔晚看着钟临用被冰水激到泛红的腕骨面无表情地蹭掉脸上的水渍,又拿了拖把开始拖地,她浑身上下都开始不自在起来。

乔晚一直觉得钟临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苦,就连自己这些年来住在别墅里,除了一门心思照顾生命的钟期,乔晚自己的饮食起居基本都是家里的阿姨在照顾。

钟期那么有钱,人又温柔,他的儿子怎么可能干活儿干得这么熟练?

可没想到钟临竟然这么勤劳,挽着袖子吭哧吭哧地像个老黄牛一样,这她还怎么开口阴阳他?憋死她得了!

眼看着钟临拖完地还要拖第二遍,乔晚赶紧出声阻拦:“钟临……你歇会儿,那什么,来根烟?”

“来。”

钟临转身在洗手间洗了把脸,这才发现毛巾也让他洗了,就随便扯了两片卫生纸胡乱擦了擦。

钟临倒是不客气,一屁股就坐在了床边上,从她手里接了根细长的女士香烟。

乔晚弹开钢制打火机的盖子,滚动齿轮摩擦火石点火,伸手将打火机递给钟临。

钟临没接,看了乔晚一眼,拉过她的手腕就着手里的火把烟点燃。

乔晚没理他,自己也点燃了烟,挑眼看他:“你怎么干活这么麻利?”

“习惯了,我爱干净。”钟临话音刚落,突然就想起了家里那块卷过乔晚的地毯,原本想扔的,但是并没有。

钟临清了清嗓子:“你这烟怎么一点劲儿都没有?不愧是女人抽的。”

乔晚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好像又要开始熊熊燃烧了。

可没等她怼回去,钟临的目光就落在她手腕上:“劲儿小的好,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你抽烟的样子还挺好看。”

“……你说话怎么总这么欠揍?”乔晚干脆不去看他,把烟灰弹在缸里,“我房间好像有老鼠,半夜要是把你那死贵的大衣啃了,我可不管赔给你。”

原本是想把钟临吓走,没想到他反而笑了,问她:“多大的老鼠?”

“啊?”乔晚夹着烟比划了一个尺寸,“这么大?”

“太小了,北方这边体积大的老鼠品种很少。”钟临想起了什么,偏头笑了下,“我在美国上学的时候租的破公寓也有老鼠,什么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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