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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后捡到失忆男主(105)
作者:檀香染竹 阅读记录
这副样子,还非要跟她装软,江含之别开视线,不去看浑身冒黑气的某人。
“皇上遇刺不是小事,赤王殿下该不会这点事都不懂吧?”
娄非渊当然懂,他气得胃疼,下-腹也疼,他站在原地缓了缓,眼眸扫向低头的赤澄:“备马!”
皇宫有禁军把守,更何况身边有无名,殷狗余孽已除,娄非渊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胆敢行刺。
但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要入宫看看。
然而当到皇宫后,娄非渊察觉到古怪,这里和往日没什么不同,一点都不像皇上遇刺的样子。
他面无表情:“皇上当真遇刺了?”
赤澄不太确定:“应该压下来了,这是咱们眼线传来的消息不会有假。”
娄非渊冷笑,加快步伐,很快就到了娄安远的寝宫,这里气氛确实有些凝重,贴身太监在门口低着头,无名却淡定的站在另一边,见他来了,稍微点头示意。
娄非渊大步上前,一脚踹开寝宫大门。
“娄安远,你最好死了!”
躺在龙床上的娄安远垂死病中惊坐起,看见来人,一脸惊讶:“怎么了这是?火气这么冲?”
他穿着里衣,手臂上缠了一层白色锦布,上面渗着血,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如纸,但并不妨碍他活蹦乱跳的。
娄非渊攥紧了拳头,胸膛剧烈起伏,好半晌才顺过气。
“你在搞什么鬼?”
第七十四章
“皇弟啊, 你这是?”
娄安远被娄非渊恐怖的表情吓了一跳,差点拿被子盖住自己躲好,但一想太没出息了, 硬生生坐在龙榻上,挤出一抹笑:“怎么如此大的火气?”
守门的太监也被惊得跪了一地, “王爷息怒!”
好好好, 这个时候不说来护驾,一个个跟孙子似的。
娄安远狠狠挖他们一眼,决定等晚点再收拾他们。
娄非渊阴恻恻:“刺杀?”
“啊?”娄安远反应过来,讪讪道:“皇弟不必关心,朕已经没有大碍了。”
“那皇上告诉我,身边那么多人守着, 连师父都在,你是如何被刺杀的。”娄非渊顺手关上大门隔绝外面的视线, 一步一步走向床榻,他每走一步,娄安远就往里面缩一下。
“冷静啊皇弟,朕这不就是担心朝中动乱,才没传大嘛,只有朕身边的人知道, 不碍事的不会影响前朝。”娄安远目光闪躲, “其实,我还是很以大局为重的。”
皇帝遇刺不是小事, 所以整个皇宫都是正常的,没有人知道具体情况, 只有长生殿和太医院的人知道。
如果不是娄非渊的人一直盯着这里,也不会得知此事。
娄非渊目光冷凝:“所以, 此次刺杀,都是皇上自己搞的?”
“没办法,无双姑娘一直想离开,前段日子差点把我给毒了没舍得,我这不是想试试……”
所以,仗着人家姑娘心善,医者仁心,非要闹出这种逼动静,害得他……
娄非渊还有什么不懂的?
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和之之求和,现在倒好,全泡汤了,罪魁祸首竟然是为了追姑娘。
娄安远要追媳妇,他娄非渊就不用追吗?
好事被打搅,一路的怨气,娄非渊脑子里紧绷的弦断了,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就你这卑劣手段,还想追姑娘?”
他表情骇然,上一次这种表情还是逼宫前,娄安远有些害怕,但是还是得插一嘴:“你手段高明到哪去?朕都听说了,死皮赖脸住进人家姑娘府上,还不是跟朕半斤八两,还有,朕做的事没影响到大局,你生什么气?”
像是被戳中肺管子,娄非渊冷笑:“没生气,我生什么气,做戏要做全套,这就帮陛下追姑娘。”
娄安远:“???”
他头皮有些紧,脖领也有些紧,紧接着眼前一黑,脸上传来剧痛。
“你干什么?放开,朕是皇上。”
“哎!!!娄非渊你来真的。”
“来人,救驾!救驾!”
长生殿一声声惨叫,殿外的人抖三抖,娄安远的贴身太监颤巍巍:“这……大监这可如何是好?”
无名淡淡瞥一眼房内,语气不紧不慢:“赤王有分寸。”
有分寸的娄非渊把娄安远按在床榻上揍了半刻钟,才出了这口恶气,若不是娄安远身上本来就有伤,估计就不只是半刻钟那么简单了。
娄非渊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袍,淡淡瞥一眼床上装死的皇帝陛下。
“好了,你可以找那位姑娘帮你看病了。”
娄安远颤巍巍捂着鼻青脸肿的脸:“看个屁,你怎么打人专打脸 ,你让朕这怎么见人,殴打皇上是死罪,当心朕诛了你。”
娄非渊手又痒了。
看见他重新攥紧的拳头,娄安远抱头:“别打了,哥,朕叫你皇兄得了吧,你是我哥,别打了。”
他心里凄凉,这皇帝当的这他娘的窝囊,殿外那么多人,没有一个护驾的。
娄非渊这才收回手。
“皇上,雪姑娘来了。”
正在这时,殿外传来小太监声,娄安远生无可恋。
好不容易把人等来了,他这副面孔怎么见人?
该死的娄非渊!
娄非渊眼尾微挑,泛起淡淡的嘲讽之意,“皇帝陛下怎么不让人进来,可别让人久等了。”
娄安远气急,但是还是对外面喊:“让人进来。”
没一会,一白衣身影袅袅婷婷地走进来,容貌清冷似芙蓉,眼眸清冽又隐藏着温柔,一冷一暖矛盾聚集一身,却说不出的美感,眉宇之间一抹朱砂,更给人一种悲悯感。
随着她的到来,空气中仿佛还能闻到其他香味,娄非渊的视线在她身上停顿几秒,眉宇几不可查地蹙起。
“皇弟若是没什么事,便退下吧。”
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雪无双身上,娄安远警惕起来。
娄非渊嗤笑他一声,拂袖离开,与雪无双擦肩而过时,雪无双步伐微顿,回头看了一眼娄非渊的背影。
“嘶~”
娄安远的痛呼声,引回了雪无双注意力,她面无表情走过去,当触及到他的脸时,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刺客怎会打脸?”不应该直接刺要害的吗?
娄安远:“……可能嫉恨朕长得俊。”
雪无双没再说话,帮他检查伤势,只是胳膊上的伤见血了而已,但是并不严重,没有伤筋断骨,反倒是那张脸……
雪无双想了想,从药箱里拿出自己研制的药膏,递给他。
娄安远:“手有伤。”
她动作一顿,打开小盒子,指腹沾了点白色的药膏,亲自涂抹在他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
娄安远受宠若惊,一时之间竟觉得娄非渊揍的对……
“其实,你不必如此。”
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雪无双道:“皇上若是为了儿女情长,伤及龙体,反而更让无双觉得皇上不够稳重。”
娄安远僵硬在原地,定定地看着她,哑然:“你都知道。”
“你也没故意隐瞒不是吗?”那么多破绽,雪无双又怎会看不出?
她是一心医术,又不是傻。
堂堂一国之君,竟费尽心思想留她在身边,雪无双眼底闪过一抹复杂,好似冰面产生了细痕,终有破碎的一天。
“陛下,你要知道,我需要的是自由,不是束缚,当你什么时候学会放手,才能学会去爱。”
……
“殿下!”
娄非渊前脚刚除了长生殿,后脚就被无名叫住。
他停下急切的脚步,站在无名身前,唤了一句:“师父!”
从上次分别,娄非渊一心在江府,无名很少见到他。
二人走到无人之地,无名道:“渊儿,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