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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看着箱子上写着的文字,突然明白了这箱吐司的主人写这几个字的想法。
这哪里是吃不完,明明就是没怎么吃吧?是因为不好吃,所以丢掉不要了吗?
这个吐司不知道是什么,看着好像是面包。
江诺拿起一片仔细看了看,跟她之前见过的面包有点像,这东西在她来这里之前,也要花好多钱才能买到,没想到再过几十年,居然有人因为不好吃把它丢了。
这样看来,后世的人生活条件一定很好。
而且是比她生活那会儿还要好很多很多的那种好。
她不觉得不好吃就丢掉有什么不对,至少它现在出现在二次利用点,也就是说这箱吐司的主人也希望它不要被浪费,总比不好吃还要放在家里,一直到坏了才丢掉要好。
更何况这还便宜她了。
江诺想着,忍不住偷笑起来,重新合上箱子,把毛巾压在箱子上面,抱着箱子回到她的屋里。
铁门关上,屋子里又只剩下昏黄的烛光,但江诺的心情却很是不错。
她把毛巾单独放在床边。
至于一箱子吐司,则连着箱子一起放到了橱柜里头。
要关上橱柜门的时候,她还是按捺不住,从里面抽出了一小包,打开后取出里头的吐司,放进嘴里抿着。
吐司偏干,但到她嘴里之后,就一点点融化,从原先干硬的状态变成了柔软的滋味,又抿了一会儿,就能吃到融化后返上来的一股子甜味。
好吃的哎!
江诺瞪大眼睛想着。
她本以为被丢掉的这个吐司真的会很难吃,没想到味道居然还不错,至少在她吃起来,味道是真的很好。
而且这个吐司打开就可以吃,这样她就不用每天早上留饭,晚上吃糊糊了,她晚上回来完全可以吃吐司嘛。
更重要的是这个吐司好像不仅可以干吃,也可以煮着吃、蒸着吃,那她以后每日的口粮又多了一个选择。
本来以为之前捡到的好几桶燕麦面吃上一阵子就没了,她还愁等燕麦面吃完了,以后不知道该吃什么呢。
没想到又多了这一箱吐司。
今晚吃掉一包,还剩下37包,足够她吃上很长一段时间。
再看垃圾处理站那边的情况,她觉得自己以后要再见到吃食的机会应该也不会很低。
这么一想,她真是不愁吃的了。
一想到以后她再也不愁吃的,江诺心底就涌起一阵又一阵的高兴,让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嘿嘿嘿……
第12章 毛巾价位
因为睡前遇到的好事,江诺这个晚上睡的特别好。
一觉醒来,她后知后觉察觉到,似乎屋子里再没有像之前那样有老鼠吱吱吱的声音了。
外头响起郑大婶跟人说话的声音。
江诺收拾好,换上干净的衣服,打开房门。
“醒了啊?我看你昨天回来晚,今天怎么起这么早?”郑大婶问道。
“昨天临时接了些活……”江诺说道,“今天还得去码头,不过码头的活拢共就五日,不算今天,再有两天就做好了。”
“那你这活确实不能长做……”郑大婶说道,“不过你又找到别的活了,倒还挺好。”
“确实。”
江诺说着,用屋子里剩下的清水洗了把脸,又拿着扫帚,在屋子里的各个边角扫了一圈,又拎出两只死耗子。
原来她昨晚没有听到声音也是事实。
“呦,你这耗子药的这么快?用的什么药啊?”郑大婶看江诺把死耗子丢进小土灶里,生火烧起来,简单说了一句之后,就借了火去烧她家的土灶。
江诺并不介意,两家要是时时只用一家的火,两家都能省点钱,她说起药的事:
“朋友给的药,说是可以杀老鼠还有虫子,家里还有一点,大婶要吗?”
“要要要,家里的老鼠愁死个人了……”大婶立即说道,“我拿破瓦片,你给我倒点?”
“行!”江诺点头。
她用的杀虫药就是在垃圾桶里捡的那瓶,她捡回来的时候,里头的量就只用了三分之一的样子,还剩下大半。
不过老鼠药的瓶子是塑料瓶,她不敢拿出来,一直都藏在深处。
大婶给了瓦片,她回去,半掩着门,从角落里拿出瓶子,给大婶在破瓦片底下倒了薄薄的一层。
然后把瓶子重新盖好,将破瓦片还给大婶。
“可别叫小孩碰了。”江诺叮嘱道,她怕这个杀虫药效果太好。
“我一定好好跟小孩说。”大婶一手接过破瓦片,另一种手拿着装了水的葫芦瓢,往江诺的手上倒水,让她好好洗手。
等到大婶放好破瓦片出来,江诺也给她倒水洗手。
两边和谐的不像是才认识不久的人,倒像是认识多年,交情颇深的邻居。
这样的状态最好。
江诺想着。
不过人与人之间,只要没有什么利益的纠纷,基本也能和睦相处。
早上郑大婶家里的水是由刘大师挑着担子去提的,顺便还带走了江诺的水桶,帮她一起把水拎回来。
小土灶的火再次燃起来,里头的老鼠被烧的时候,还有一股浓重的油脂味,引的远处的邻居都忍不住探头。
“烧的什么啊?这么香?”
“老鼠,你要吃吗?”郑大婶大声回应,声音比问话的人还要大。
这话一出,不仅探头的人缩回了头,连带着其他下意识看过来的邻居也都收回了视线。
这时候哪怕条件再差,只要不到走投无路的时候,都不会有人吃老鼠,毕竟老鼠这东西,可不是能吃的。
“有的时候你的声音就要大点……”郑大婶跟江诺说话,“不然人家真以为你这里有好吃的肉呢。”
说着,她动了动鼻子:“你还别说,这老鼠烧起来的味道确实还挺香。”
“确实。”江诺笑着应和。
她手里拿着细细的树枝,拨弄着小土灶里的老鼠,趁着郑大婶没注意,把昨天吃完吐司多出来的袋子也丢了进去,跟着烧老鼠的火一起烧了。
早上的这顿饭,她照例先往里面丢了酸菜。再然后是掰碎的燕麦面,以及昨天吃了一块,还剩下一块的全麦吐司。
当然,这些东西全部都弄的细碎,绝对让人看不出来里面放的是什么。
这顿早饭闷着煮的时候,刘大叔正好挑着水回来。
江诺抬头看了眼天色,侧头询问对门屋里的大婶:“郑大婶,今天要洗衣服吗?”
“要洗,待会儿洗……”郑大婶说着,立即明白江诺的意思,“你自己一个人的衣服,洗的快些,我过会儿把竹竿子架起来,你先晾着。”
“好。”江诺点头。
这就是关系处好的好处,毕竟要想衣服晾晒好,架子总要搭在两家之间。要是之前没有处好关系,这晒衣服的竹竿子无论如何都搭不起来。
江诺的衣服少,但她能用的水也少,不能用流水清洗,只能反复就着一桶水洗。
不过这时候用的皂角,也没有肥皂那样,有那么多泡泡,一桶水就一桶水吧,总比有的人家连换洗衣服都没有要好。
洗完衣服,她把拧干的衣服先放在一旁,将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火,正闷着的砂锅端到屋里头。
掰断的燕麦面自然是一如既往的好吃,而同样掰碎的全麦吐司,已经在碗里变成一团糊糊。
她张嘴咬了一口,抿着唇,神情一言难尽。
本以为全麦吐司这么煮着也会好吃。但真的煮起来,却变成了甜中带咸,咸中带酸,酸中又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
能吃,但确实说不上好吃,还不如直接吃。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把这一锅都吃的干干净净,然后心满意足地打了个轻轻的饱嗝。
吃了饭,她往砂锅里舀了水,继续将它闷在小土灶上,这样烧出来的水不烫。但好歹是烧过的,比纯粹的冷水要好。
“小江,你那边撑一撑。”郑大婶提着竹竿子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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