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醺(33)

作者:史今朝 阅读记录


于是,牵着她的那只手慢慢滑落至她腰间,另一只则在她膝盖下收紧,下一秒,两只手掌同时施力,直接把人从地上打横抱了起来。

看她目光微怔,秦岁淮弯起唇角,解释的语气很是得意:“这话我爱听,奖励一下,抱老婆回家。”

祝卿好心中一暖,双臂搂上他的肩,在月光的映亮下,看着他,漂漂亮亮的笑。

她从来都不是傻姑娘,家世、见识、学历、事业,决定了她的思维和理性。

即使这场婚姻是她贸然开始,那也是在她觉得对方优秀的前提下。

他确实优秀,各方各面都是万里挑一的好。

所以,祝卿好本以为,他们的婚姻会是相敬如宾,就是那种即使没什么感情基础,但婚姻双方都会被内心的道德和责任约束,然后,平平淡淡走完这一生。

那种热恋情侣间才有的交心、打闹、甚至调情,在这样的婚姻中,会像空中楼阁般遥远虚幻。

可他却数次向她证明,原来,跟他结婚的幸福感,是这样充实饱满。

他就这样,用一点一滴的切实行动,将她悬着的那颗心拽回实地。

思绪纷飞间,他也抱着她走到了家门前,秦岁淮用指纹解了锁,进了玄关,把人放在柜子上,身子往前一倾,嘴唇贴着她的耳廓,温声叫:“好好。”

她被弄得有点痒,微微缩了下肩,嗓音软软糯糯地应:“嗯?”

“满意我采访中说的那个答案吗?”

“嗯,满意。”

“那有没有多喜欢我一点?”

她听了,乖乖点头:“有的。”

说完,额头枕上他的肩,又补充了句:“拉你去领证的时候,应该也是有的。”

只不过,那时的她,没机会去看清自己的内心。

她真情实意的告白,姗姗来迟。

可倾听者这会儿根本没功夫去细听,因为他这会儿的目光全然被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夺去。

玄关处的迎宾台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礼盒,盒口放肆敞开。

看清里面放着的东西后,秦岁淮目光闪过一瞬的讶然,问她:“那是什么?”

听到他问,祝卿好这才从他肩上抬头。她瞥了一眼那个盒子,老老实实地解释:“我不是跟你说我今天去见朋友了么,这是她送我的新婚礼物。”

秦岁淮听了,喉间莫名一哽,然后,将目光从那上面收回,垂眸看着她胸前的红色V领,语气似是审判:“戴上给我看看。”

祝卿好无奈:“我不会……”

“嗯?”

“我刚才弄了好久,都没弄明白要怎么戴,这项链结构太复杂了。”

“这不是项链。”

“啊?那是什么?”

“我给你戴上你就知道了。”他一边说,一边抬高了手,开始扯领带。

他今天穿了一件烟灰色衬衫,乍一看斯文禁欲,可那条暗黑色领带,又给他添了份矜贵恣肆。

黑色,代表危险。

可此刻的祝卿好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只顾着抬眸,专心看他骨节分明的手,如何扯开系在他衣领上的一丝不苟。

哪知,他刚将这条领带解开,下一秒,就将其蒙上了她的眼,一边系还一边解释:“这东西结构这么复杂,戴起来是个技术活,你不能看,要不,侵犯我知识产权。”

祝卿好:“……”

这理由实在是太过离谱,她抬手就要去摘。

他没让,温声哄道:“乖,听话,戴好后就给你摘下来。”

她没再动,任他精瘦硬朗的手臂箍着她白皙纤薄的肩。

渐渐的,细细密密的冰凉触感在她身前蔓延开来。

她忍着这份舒适的痒意,本以为就快结束,忽然,祝卿好感觉肩上的两条细吊带被人剥落,她不解抬头,却什么都看不到。

直到他替她摘下那条领带。

她这才睁眼,窥见全貌。

镜子里,泛着银光的钻石从她白皙的天鹅颈一路往下延伸,经由锁骨,经由胸前,最后,汇聚着落入她V领的裙身。

最中间坠着的三颗珍珠,则流入了一条白嫩深陷的沟壑。

祝卿好看了,瞬间面红耳赤。

室内冷气开得很足,她却感觉血液直往上涌,体温飙升。

偏偏还有人往里面添火,她在疯狂乱蹦的心跳声中,听到他说:“这——是胸链。”

祝卿好一下子愣了。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东西,但这个词的字面意思,实在是太好理解,不需弯弯绕绕就能想明白。

明白之后,她羞得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现实世界,不可能凭空出现个地缝,于是,她挣脱出他的怀抱,抬腿就要逃跑。

自然是,没得逞。

——他精心布置的礼物,还没亲手拆开,怎么可能放手。

知道自己被他困在双臂,动弹不得,为了破局,祝卿好只好先发制人:“秦岁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潜台词,是在质问他是不是给别的女人戴过。

他清清白白,坦坦荡荡地答:“读书时顺带学了珠宝设计,懂点儿,这是第一次戴。”

祝卿好:“……”

一句话,堵得她哑口无言。

解释完,他慢条斯理地将那条暗黑色领带缠绕在指间,然后,倾身凑近,唤她小名:“好好。”

沉下去的嗓音,说不清是蛊惑,还是安抚。

祝卿好耳尖一颤,默不作声。

看她不说话,他继续追问,开口时的嗓音,低哑又磁性:“对我的这份喜欢,现在,能慢慢够到爱了吗?”

一边问,一边将双手绕至她腰后:“——哪怕一点点也行。”

他总是这样,对她向来是耐心十足,循序渐进。

祝卿好被他的温柔深深触动,眼眶微热,情到深处,抬手想要去拥抱他一下。

结果,一施力,却忽然发现双手动弹不得。

原来,趁她心动与凝神的功夫,他已经悄无声息地,用刚解下的领带绑住了她的手腕。

她惊慌失措的抬头,双眸像迷失在森林的小鹿,一受惊,清亮憧憧:“秦岁淮……”

她无助地向他求救。

殊不知,扣动扳机的按钮,就在他手中。

秦岁淮听了,嗓音沉沉地“嗯”了声,耐人寻味的目光,从她的额头一丝不落地往下滑。

这目光,既明目张胆,又抽丝剥茧。

虽然眼前人是她亲密无间的爱人,但人被束缚,本能都会恐惧。

于是,她嗓音细弱蚊呐的,用他做过的保证,为自己寻求生机:“你说过,不舍得对我强制爱的。”

他像个正人君子般,彬彬有礼地承认:“嗯,不舍得。”

祝卿好以为终于逃脱,开口道:“那你给我……”

结果,后面的“松开”二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到他说:

“不舍得对你强制爱——”

“但爱上了,我不介意强制点儿。”

作者有话说:

我人直接没了

第26章 人间黄昏

◎大胆去闯荡,我做你后方。◎

将爱酿至浓情, 他才舍得在她面前,展露男人本性的征伐欲。

祝卿好被他箍在怀里,心里有被束缚住的恐惧, 可更多的,是对他引领的那片未涉足领域的好奇。

情潮涌动的夜晚,他抱着人,望着霓虹闪耀的黄浦江畔,数不清辗转了几个回合才堪堪停下。

事后, 秦岁淮抱她去洗澡, 洗完澡, 又耐心至极地为她吹干头发,替她换上睡裙,抱上床, 把人搂在怀里,低头, 在她唇上落了个温柔至极的吻:“老婆晚安。”

祝卿好这会儿累得连一丝力气都抽不出来,却仍不忘控诉:“你再这样狠……我就不爱你了。”

他紧紧抱着她,语气命令:“不准。”

她听到,不满地“哼”了声, 然后,在他怀里,安然入眠。

第二天,两个人在上海吃过午饭,便坐上了飞往京溪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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