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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岁一喜欢(11)
作者:小布爱吃蛋挞 阅读记录
程诺:……
那画板是空白画布直接绷在木框上的,背后还有支架和挂扣,既方便涂画,也方便挂放。
陈长风已经开始拿着画框寻找合适的空地挂起来了,他走到程诺床边,指着壁灯上面那块墙面,“我觉得挂这里就不错,我的艺术创作,你留好了,升值空间很大。”
程诺只觉得他找揍的空间很大。
她气恼地跑到他旁边,去抢那副画,打算连人带画一起扔门外去。
可两人有身高差,陈长风垂直把手臂举起来的时候,她就算是跳起来都够不到他手里的画。
程诺火了,抓着他的肩膀作支点,奋力一跳,她弹跳好,这一跳跳了老高,不仅抓到了他手里的画,还把他人给推得摇晃不稳,最后腿被床沿一绊,整个后仰躺到了她的床上。
而她也被牵连着一起扑倒,坐在他腰上。
这姿势,有些过了。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想起的却是小时候他们一起玩,还有几个别人家的孩子。小孩子脑回路清奇,无聊了居然玩起来叠罗汉的游戏。
玩的时候她没参与,可是人群散了她却又想起这茬,玩闹过程中压着好看的陈奕安要玩叠罗汉。
没有一秒钟,就被陈长风给拽开,冲她生气地喊,“他心脏不好!你不要压他!”
程诺当时被吓懵了,都没敢说话,眼眶红红地走开了。结果没多久,陈长风又来找她,送她糖吃。
她不要。
他就拦住她,然后吧唧在她面前的地板上一趴,像个大乌龟似的,“你想玩叠罗汉的话可以压我!”
记忆回笼。
程诺看着身下的陈长风,他们都不是天真无邪的小朋友了,这样的体位实在叫人无法思想单纯。
但她盖过害羞的是好奇,好奇陈长风现在是什么心情。
她刻意地,伏低身子,向前探过头去,靠近他的脸。
陈长风的心跳很快,他好像有点灵魂出窍的感觉,四肢动也动不了,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是眼看着她的脸越来越近。
他闭上了眼睛。
程诺的鼻子都快触到他的了,这样让眼睛失焦的距离,她能看得分明他一颤一颤的睫毛。
就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她停止了继续向下,伸手去握着他拿画的那只手,让他亲手把颜料未干的画布贴到了自己脸上,在脸颊印上一层淡淡的黑绿色。
画布的清凉激得陈长风睁开眼,他好像才回过神来自己的手刚才干了什么。
而程诺已经从他身上离开,跳下床对着他得意地笑:“白痴。”
第9章 绿意
陈长风躺在程诺的床上,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画蛇添足地为自己闭眼睛的行为进行了注解:“我眼里好像进沙子了。”
程诺嘴角还噙着笑,并不戳穿他,无视他的存在一般,去衣柜里拿了睡裙,朝着浴室的方向走,“我要洗澡睡觉了,拜拜吧。”
她径直进了浴室里,咔巴一声落了锁。
陈长风坐起来,坐在床边,皱着眉头看自己手上沾染的颜料,还有被蹭花了的画作。
熊猫像是在神游,都有幻影了。
他安静地带着画框离开,轻轻带上她的房门。
隔壁的隔壁,是李皓行的房间,他开着门,像个心事很多的小警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谁从他门口走都得被他拦下给盘问两句。
他看见他大哥经过,大喊一声陈长风的名字,等他转过脸来了,李皓行看到他脸上那一大片“青绿”,尖叫一声,“浪花姐出手这么狠吗?”
陈长风点点头,脚步不停继续往自己房间走:“可不是嘛,你以后可别惹她。”
回了自己屋,心跳还是怦怦的。他甚至觉得自己喝断片了,像幻觉又像真有其事,浪花刚才的呼吸就拍打在他的唇上人中,温温热热的。
他都不敢斗胆猜测,她对他是不是也有一丝丝的喜欢。
程诺要去外地跑通告,几个城市连着跑,一跑就是一星期。
陈长风也要去外地开会,几个城市轮着开,可惜时间地点跟程诺的行程对不上。
程诺收拾行李的时候,陈长风去她屋给她送了瓶眼药水,是他大学熬夜看书赶报告的时候常用的一款,“少熬夜,大熊猫。”
程诺把眼药水收入行李箱里,感慨了句,“我觉得你上大学这几年不在国内真是挺遗憾的,不然咱们还能搭伴到处旅游走走。”
她的“咱们”不仅限于他俩人,其实前几年她偶尔也会跟陈奕安一起出去玩,但都没去过太远。
她的话,让陈长风也跟着遗憾起来。他们错过的大概是最无忧无虑的几年,比起现在更适合谈情说爱。
陈长风觉得自己对程诺的心意一点点更明晰了,她不再是手机里那个备注A字开头的青梅,也不再是隔着网线隔着时差隔着大洋彼岸的挚友。
她现在是在他面前俏生生的、触手可及的女人。
程诺还没确认好自己的心意,只是这样子和他互怼嬉闹的日子,好像又回到了过去似的,让人心里最松软的角落开出小花。
她在外面跑通告住酒店,吃住都不习惯,作息也不规律,跑到第五天的时候,嘴里长了溃疡,一说话就磨的疼。
陈长风给她打电话,她挂断发消息问他什么事。
陈长风没什么事,他只是在邻市开会,刚好有半天空闲,想要开去程诺那里看看她。
他有时候也拿不准程诺的心思。
譬如他不打招呼就送惊喜的话,她可能会嫌他添乱,干扰她工作安排。
可他如果提前问了,她又要说“真正想给的不会问”。
意思就是不管怎么做,她总有骂他的理由,全看她当时心情如何。
于是陈长风决定也跟随自己当下的心情来,他想去看她,那就去看她,挨骂也乐意。
三个半小时的车程,他坐在后排看文件看得脖子酸疼,一只手去按捏自己后颈,想要快点把手里那份标书看完,就像是要把作业早点写完就可以出去玩一样——
虽然他上学的时候从来没写过作业。
对于他这悄咪咪的“突袭”,程诺当真是全不知情。
更让她意外的是,梁云昇竟然也来这边参加活动,两人还住的同一家酒店。
程诺给梁云昇发消息,感叹“好巧!”
梁云昇也觉得这缘分奇妙,问了她活动结束的时间,约她一起吃晚饭,他有一家珍藏的宝贝菜馆。
自从上次陈长风说梁云昇“克”她以后,虽然程诺觉得陈长风的话纯属瞎扯,心里却有点阴影了。
她不算事业型女强人,可也信这种玄学,要追他的那份热情稍稍冷淡下来,打算徐徐图之。
不过一起吃个饭什么还是挺高兴的!
梁云昇活动结束得早,先回的酒店。
程诺工作结束以后坐车回酒店,给梁云昇打电话让他下楼,直接接了他去饭店。
他们约在酒店的一个偏僻侧门见,夏季天长,即使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点了,天光依旧大亮。
所以陈长风想要看错人都不能够。
他坐在车里,落下车窗,眼睁睁地看着程诺从商务车上跳下来,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跑向前方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背,露出个大大的笑容。
她没有做任何伪装和遮掩,口罩都没一个,陈长风看得无比清楚。
然后那男的就跟程诺一起上了车,车子即刻出发了。
陈长风心里发堵。
他只凭身形,就认出来那个全副武装的男人是梁云昇了。
前几天他找的事务所才给他一份详尽的材料,他现在连梁云昇在日本有套推开窗就能看见富士山的公寓在哪里都知道,却没能查到梁云昇感情上有什么猫腻。
如果不是反侦察意识太牛逼的话,那梁云昇大概还真是个私生活干净的男人。
干净的光棍老男人。
陈长风恶毒地问过:“体检报告什么的查了吗?他是不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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