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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手机打字,连上前递给他看都不肯,直接用AI女音转读出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身上还有什么没榨干的利用价值?】
【还是说,因为我没有像前两个实验对象那样屈服于你摆出的利益,没有自甘沉沦,你不甘心实验失败,想再来一轮?】
霍述听着机械的女音,倒有些怀念以前林知言笑吟吟靠在他的肩头,将手机递到他眼前来的那种亲密无间。
“我只是想和你吃个饭,有些话想对你说。”
他淡淡地说着,又低头轻笑,“不过好像等得有点久,菜已经凉了。”
林知言抓起包,转身就走。
“外边的门禁已经锁了,我吩咐过下面的人,谁也不许来打扰。”
身后,霍述平静的声音不疾不缓传来。
林知言顿觉好笑,转身做了个戴手铐的手势,问他:【怎么,你还想囚禁我吗?】
“限制人身自由是犯法的,这种百害无一利的事,我当然不会去做。”
霍述云淡风轻地站在那儿,同她解释,“让幺幺主动来找我,怎么算是囚禁?”
是,她是主动来的霍宅。
这种违背个人意志的“主动”,焉能不算一种思想上的囚禁?
林知言懒得和他争论,讲不通的,没必要。
“过来坐。吃完饭,我有东西给你看,你一定会喜欢的。”
霍述前去餐厅,自顾自说着。
抬头见林知言站着没动,他很轻地叹了口气,手掌撑着椅背问:“你那个住院的学生,最近情况还好?这事一直是周径在跟进,也不知道他办得周不周全。”
他提及小铃铛的病,林知言无话可说。
你瞧,他多会掐人命门。
小铃铛的医疗资源由他一手把控,就像一根风筝线,不管风筝飞再远,拽一拽还得落回他手里。
只是等这点人情也威逼利诱完的时候,他还能有什么手段呢?
霍述笑着替她拉开了餐椅,很绅士体贴的举动,似乎料准她会服软。
林知言坐在椅子中,看着满桌热辣的佳肴,心中没有半点波澜。
如果她是个健听人,还能掀翻桌椅酣畅淋漓地痛骂霍述一顿。可惜她不会说话,真闹起来就像个默剧里的神经病……太狼狈了,不值当。
“汤还是热的,你先喝两口垫垫肚子,我去将菜热一热。”
霍述亲手舀了一勺猪肚鸡汤,里面放了枸杞和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材,鲜香中夹杂着一缕淡淡的苦味,青釉瓷碗衬得他的指节霜白修长。
他将汤碗放在林知言面前,然后将瓷勺塞在林知言手中,再捉住她另一只手扶住碗沿,轻柔而不容置喙的力度,仿佛在摆弄什么有趣的人偶。
林知言将手从他掌心抽离,皱眉比划手语。
然而根本就是鸡同鸭讲,霍述看不懂她的情绪。
【吃完饭,我可以走了吗?】
她切换手机备忘录。
霍述坐在她对面看着,想了想说:“可以。不过,我收拾衣服行李需要花些时间。”
【?】
和他有什么半毛钱的关系?
读懂她的质问,霍述唇线一扬,很大度地说:“我是真心求和,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视野。住在霍宅,还是你的小公寓,由你决定。”
林知言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看他。
她知道,这事霍述做得出来。
那间房子太小,只要想到要和霍述同处一室,她就无端烦闷窒息。何况凌妃还在她家住着,她就这么一个好朋友,绝对不允许霍述涉足打扰。
叮当一声清越的碰撞,林知言搁了瓷勺,推开椅子起身。
吃不下,气饱了。
“幺幺。”
霍述叫她,抬眼时流露几分期许,“你不想知道盒子里装了什么吗?”
那只黑色的绒盒摆在餐桌最醒目的位置,林知言老早就瞧见了它。
可是又如何?她压根没有兴趣。
霍述站起身,薄唇动了动,到底什么话都没说。
林知言去窗边透气,口袋里的手机却震个不停。
凌妃连发了好几张图片过来,一碟蚝油青菜,一碟番茄炒蛋,还有盘黑乎乎的可乐鸡翅。
凌妃:【宝贝,快回来吃我做的爱心晚餐!这次真的很不错,你信我!】
凌妃被家里宠得十分娇气,十指不沾阳滋源在叩扣群八六一七七三三零四欢迎加入春水,别说做菜,就是锅铲都没拿过两次,炒菜时还得拿锅盖护盾似的护在身前,翻一下,尖叫一声跑远,再翻一下,再尖叫着跑远,仿佛炒锅会咬人似的。
今天这三个菜,的确是她厨艺超常发挥的一次。
林知言心头一软,可惜这么好吃的菜,她没口福品尝。
她艰难回复:【对不起妃妃,我今晚大概不回来住了。】
凌妃:【又要去医院陪床吗?要不我给你送病房去?反正我晚上没事,菜浪费了可惜。】
凌妃这个小作精,看起来万事不挂在心上,实则精明得很,要骗她是骗不过的。
想了想,林知言还是选择说实话:【我在霍家。】
【……】
那边沉默了起码两分钟,林知言几乎能想象凌妃抓狂的模样,【不对,很不对!你不是那种藕断丝连的人!】
凌妃疯狂发信息:【你是不是被绑架了?你别吓我啊,言宝宝!我这就报警!】
林知言:【等等,妃妃你别冲动,我没事!】
凌妃:【不行不行,成年人报失踪得二十四小时……等不及了,麻蛋!我这就去接你!】
林知言再发信息,那边已经不回了。
以凌妃的性子,大概真会冲过来和霍述干架。凌妃被保护得太好了,根本不明白霍述是个怎样不讲理的疯子。
要说有谁能阻止这场干戈,林知言只想到了一个。
现在也顾不上思考这人靠不靠得住,她已经点开骆一鸣的微信,问道:【骆先生,你现在在山城吗?凌妃出事了,我想拜托你帮个忙。】
……
凌妃开车一口气冲到别墅区。
上回打完高尔夫球后,她送林知言回来过一次,所以记得路。
烈焰红的小车即便在夜色里也很醒目,别墅区的保安自然不敢轻易得罪,只让她登记了信息就开门放行。
凌妃万万没想到,里头还有一道霍宅的私人门禁,里头说是个庄园也不为过,安保极严。
凌妃连别墅的门槛都进不去,气得摔车门下车,瞪着远处那幢比她家大了不知多少倍的豪宅。
滴滴——
身后传来聒噪的汽笛声。
凌妃回头一看,只见一辆越野车缓缓停在面前,车窗降下,一个戴着劳力士手表的中年男人降下车窗,笑嘻嘻问:“美女,找哪个哦?”
轻佻的眼神,显然是将她当成了哪家富豪的小情儿。
这一片都是富人区,总会有几个想走捷径的小姑娘混进来闲逛,要是运气好偶遇上个对眼的,就会跟着上车去玩玩。男人显然是各中老手,见怪不怪。
凌妃白了一眼,没好气道:“找你爹。”
“哟,好辣的脾气!哪个不怜香惜玉的,舍得让你在风口站着啊?不如到哥哥家坐坐,交个朋友嘛!”
说着,男人竟胆大包天地打开车门,伸手去拽凌妃的手腕。
凌妃吓得连连后退两步,尖叫道:“什么脏东西!起开!”
“都是出来玩的,装什么清高嘛!”
男人正要调笑,却见一道刺目的远光车灯射来,照得他眯起眼睛,不得不抬手挡在脸上。
骆一鸣穿着件军绿色的飞行员夹克,打开车门大步向前,一把揪住那个骚扰凌妃的中年男,哐当就是一拳照着面门砸下。
男人哀嚎一声,摔回车里。
骆一鸣犹不解愤,倾身钻到对方车内,又哐哐砸了两拳。
凌妃看得呆怔了。她没想到小卷毛长得跟个女孩子似的秀气,性格幼稚又臭屁,打起架来竟是这样的干脆利落,拳拳到肉,对方根本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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