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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省了不少时间。”田雨声道, “她外婆很有名的,大家口里的华大夫其实是她外婆,她那医术应该是家学传下来的。”
两人正聊着天, 过了一会儿门铃响了。
田雨声猜测自己点的小龙虾应该到了。
她去开门,却见外卖员抱着一捧超级大的红玫瑰:“请问是时小姐吗?”
田雨声一头雾水的把时轻叫过来。
时轻同样一头雾水。
外卖员把红玫瑰交给时轻:“傅先生给您点的花, 祝您心情愉快。”
时轻把沉甸甸的一捧玫瑰抱在怀里,和田雨声面面相觑。
田雨声:“我踏马吃什么小龙虾,狗粮已经吃饱了。”
话虽然这么说,捧花的时轻实在太漂亮,田雨声忍不住拿起手机给她拍了一张照片,把照片发给了时轻。
时轻发了一个朋友圈。
这么大一捧花,家里完全没有合适的花瓶可以放下,时轻找了一处空闲的地方放起来。
不一会儿,田雨声点的小龙虾也送到了。
两人一边吃小龙虾一边说话。
田雨声道:“对了,你是不是触到你们总裁的逆鳞了,所以他才骂你?”
时轻摇摇头:“我之前和他见面几次,没说过什么话。今天有个章需要总裁办的同事盖一下,我拿着文件过去,盖章的时候总裁突然从办公室里面出来,问了我的名字和部门,然后大骂我在外面弄出很大声音耽搁他工作,差点把我骂哭。”
田雨声:“你们公司隔音那么差吗?”
时轻慢慢剥着小龙虾肉:“我只是正常问话盖章,可能他心情不好,看见人就想骂一顿吧。”
田雨声:“这些可恶的臭资本家,不把员工的脸面当脸面。”
时轻叹气:“明天还要正常上班,打工人谁不受气。”
田雨声想想时轻所在公司的背景,部门小领导还好,公司的总裁大boss,那真是一般人得罪不起,只能忍气吞声了。
“算了,又不是天天见到他,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田雨声道,“实在委屈就换个公司。”
不过看着时轻可怜巴巴的样子,田雨声真想狠狠揉一揉她的头发。
傅明钦临睡之前看到了时轻发的朋友圈。
她抱着巨大一捧玫瑰,一张小脸上带着些许错愕和惊诧,微卷的墨发散在两侧,衬得这张素白的面容格外精致。
他把图片保存下来。
时轻加的朋友挺多,同学还有同事全都没有分组。
以前很多同学不知道时轻结婚这回事,看到她发图片,都在下面调侃。
「男朋友送的?」
「我们校花看样子终于脱单了。」
「第一次看你发这个,是不是谈恋爱了?」
「……」
时芷妍也看到了这个朋友圈。
她忍不住撇撇嘴:“一束花而已,也值得发朋友圈炫耀,没见过世面。”
杜怡茹给她整理了一下礼服:“等你嫁给陆知远之后,你俩就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了,在意她做什么?你好好抓紧陆知远,别让他找外面的女人。穿这件礼服身上空荡荡的,还是需要戴套漂亮首饰去装饰。”
时芷妍烦得不行:“别提了,那老妖婆说她把首饰都给时轻了,我们想都不要想。”
......
时轻一进办公室,所有同事都知道她昨天被总裁骂了一顿的事情。
雯姐安慰她:“别放在心上,可能领导不是故意的。”
时轻装作完全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去做她的工作。
等到下午的时候,同在办公室的纭纭妈给时轻发了一条消息:“轻轻,之前总裁办那边是不是想让你调岗过去?”
时轻:“对,我对那边工作内容不熟悉,没有答应。”
纭纭妈:“那你知道张总昨天为什么骂你吗?”
“我说话声音太大,打扰到他了。”
纭纭妈:“不是,有人说你背后造谣张总和总裁办的秘书都有一腿,嫌总裁办太脏所以不去……消息传到了张总耳朵里。”
张总以前和秘书出差有桃色新闻的事情,公司上下都知道。
哪怕是入职时间比较短的时轻,也听人到处说过。
但是,如果说这个谣言是从时轻的嘴巴里说出来的,那就有些荒谬了。
时轻才来多久啊。
时轻:“你知不知道,谁在背后说我造谣?”
纭纭妈:“测试部的邢蓉蓉,她和她身边一群小姐妹说的。”
时轻揉了揉眉心。
她试用期三个月还没有过,在公司被泼了这么大一盆脏水,得罪了最大领导,想留下来都难。
这件事情关乎公司总裁的名誉隐私,她即便想澄清,也只会把水越搅越混。
时轻一上午心神不宁,上午要下班的时候,总裁办公室的助理艾妮突然过来:“时轻,张总说你试用期没过,以后不用来了。”
办公室其它人都往时轻这个方向看。
李经理站了起来:“我们部门新来的员工,怎么张总给下的通知?”
艾妮一脸为难:“李经理,我只是传张总的话。”
张总不知道比李经理高了几级,面对助理艾妮,李经理又坐了回去。
时轻座位上的东西不多,她低着头一言不发,收拾收拾东西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艾妮在外面走廊上站着,时轻看了艾妮一眼:“你知道那些事情不是我说的。”
艾妮有些无奈:“我知道你被人搞了。欢迎加入药物而二起屋耳爸以追更可是,我真没办法帮你澄清,谁都不敢在张总面前提起这茬。张总之前在公司见过你送文件,他觉得你不错,和我提了一嘴,我才问你想不想调岗。抱歉,我不该和别人说起这件事。”
“算了。”
时轻倒没有怪艾妮的意思。
私下里谈起这些倒也正常。
两人都是普通员工,拗不过老板的意见。
时轻对这件工作并没有太喜欢,她想自己再休息一段时间也好。
或者去读书旅游什么的。
但被辞退和主动辞职总有差别,被辞退后心里总会有些闷气。
回到家里之后,时轻发现玄关处的灯亮着,猜想是姜姨忘了看自己的消息,过来家里做饭。
进去之后看到傅明钦坐在阳台上看书。
时轻抿了抿唇,把怀里抱着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我中午本来打算在公司吃饭,没有让姜姨过来。”时轻道,“你吃饭了吗?我们要不要出去吃?”
傅明钦回眸:“中午怎么回来了?”
时轻:“试用期没有通过。”
傅明钦脸色微变,似乎觉得可笑:“你的试用期没有通过?”
时轻开玩笑般道:“对啊,开始新的工作内容,总要先尝试失败嘛。”
话虽然这么说,但时轻心里总是闷闷的。
其实她从小到大经历的失败打击并不是很多。
但今年来,却总是遇到事业上的不顺心。
她知道自己或许应该休息一下,却怕陷入清净之中,也会陷入无解的痛苦。
时轻摆弄了一下花瓶里的花:“你中午想吃什么?去吃寿喜烧好不好?”
“好。”
吃过午饭回来,时轻去床上睡午觉,但她始终睡不着,闷闷的翻看小红书,种草了一条新的裙子。
她想起抽屉里的手表,便拿了给傅明钦送去。
时轻不知道说什么好:“逛街时看到的,觉得很适合你。”
傅明钦摘掉他手上的百达翡丽,戴上时轻送他这枚。
他手腕线条利落,戴什么手表都好看。
时轻看他修长的手指上戴着婚戒,看了几秒,又回头想去卧室:“我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