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同学,可以蹭下伞吗(46)
作者:秋枝柿 阅读记录
以创死她为目的。
-
屋漏恰逢连夜雨。
许思祈屡屡走入他人领地濒临破产也就算了,拿个“机会”或“命运”卡牌,不是拆房,就是罚款、被关“入狱”。
倒霉的喝凉水都塞牙。
苏玥看机会来了,等许思祈又摇到“命运”,主动道:“你可以选真心话或者大冒险代替,当然,我们等会儿也可以。”
许思祈思考了一秒。
有程师兄在,苏玥应该不会选那种提问比较“劲爆”的卡牌吧?而且就算劲爆,她也没啥发挥空间。
实在不想再卖地拆房了。
许思祈指了一张真心话,“就这个吧。”
苏玥扫了眼后乐了,很想看她哥的表情,但忍住了,朝许思祈一本正经道:“你的初恋是谁?什么时候?”
呃,还好,也不是什么多隐秘的问题,许思祈都不带想的:“不知道。”
“不知道?”苏玥重复,批评她:“你能不能认真点?!”
“真不知道呀。”许思祈耸肩,“大概我十岁左右吧,医院里意外认识的,但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苏玥感叹,“思祈,我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你是太早熟还是心太大,十岁,连别人叫什么都不知道就初恋了?”
“所以,连别人名字都不知道就喜欢他啊!喜欢人啥呀?”
苏玥觉得自己问的颇有水平——还可以引申出许思祈的理想型。她蛮得意,眼尾微不可察地瞥了瞥她哥。
而程屿年头颅轻垂,手指拾过一旁的骰子,漫不经心地把玩。
似乎在听,又似乎在神游。
许思祈笑,“想知道啊?”
话毕,还朝苏玥招了招手。
苏玥好奇凑过,耳朵贴近,然后听许思祈恶魔低语道:“这是、额外的、价格~”
苏玥:“......!”
为了这个“额外的价格”,苏玥使劲浑身解数,结果让许思祈破产了都没能问出她嘴里的“初恋”。
反而最后像是被她问烦了,许思祈随意甩了句:
“可能是他长得好看吧,不理我的时候冷冰冰的,格外好看。”
苏玥:“......”
她对许思祈的xp一无所知。
难道让她哥也冷冰冰的,扮演冰雕呢?
本来他长得就是冷淡挂的,浑身都写着“生人勿进”。再不搭理人,是谁都被吓跑了好吧!
她朝着程屿年,一脸爱莫能助,只好将两位都破产的大爷——送入厨房。
爱咋咋地。
自己培养吧。
第36章 口干舌燥
厨房里。
两人站在乳白色“L”型的流理台两侧, 许思祈靠近水池,程屿年往炒锅里接了热水后,递过她一双橡胶手套。
“要围裙么?”他问。
“不用了。”许思祈笑道, 给自己戴上手套, “应该没什么事。”
程屿年点了点头, 取过挂钩上一只黑色的,给自己系上。
米白的毛衣,深色的围裙,被挽至肘部而露出的冷白手臂,再加上他慢条斯理的动作......让许思祈突然想到了一个词——“人夫感”。
形容那种长得帅, 很居家,适合当老...公...的人。
程师兄。老公。
许思祈把这俩词在脑海一串, 耳根蓦地红了。
不是害羞, 而是羞愧,感觉自己仿佛无意间又亵渎了仙子,就和当初做鳕鱼酥揉面团时如出一辙。
许思祈舔了舔唇,有些口干舌燥。
无独有偶, 由于两人分配好了流程,程屿年洗碗, 许思祈清碗,而她站的位置刚好又对着一排白色的暖气片。
热气拂面,她还没脱羽绒外套,整个人仿佛在蒸桑拿,后背的肌肤都粘着打底衫。
“你刚说, ”离她一臂之距的程屿年突然出声, 在不算宽阔的屋子里似乎直直钻入她耳内,“十岁的初恋?”
许思祈抬眼, 尽量满脸惊诧,却还是因为他低缓悦耳的“初恋”两字,有一瞬间的心神荡漾。
不过许思祈的确是随意说说,因为任谁听起来这都像是荒谬的小学生行为,当个玩笑听就罢了,所以她说的毫无负担。
没想到程师兄会再次提及。
许思祈略尴尬:“呃哈哈,以前小时候不懂事,看别人好看就...喜欢吧,但自己那会儿也不知道喜欢是什么。”
程屿年点头,“很好看吗?”
“......”许思祈默,这让她怎么回答?
但还是斟酌了下,给了个居中的说法:“还不错吧。”
说实话,过了这么多年,她只约莫记得有这件事。当时那男生,她连五官轮廓都记不清了,唯独记得他好像受伤了,有一只眼睛...
“被人叫道‘独眼怪’也不错吗?”
程屿年的提问,从上方落下,充斥着整个狭窄而安静的空间。
随后而至的目光,更像是一阵迎面的白雾,清澈的,淡淡的,却压过来,包围着人。
空气静默。
偶像剧里主角大吃一惊是怎么演的——面部迟钝,双手无力,然后摔掉了手里的东西?
所以她现在,也应该摔掉手中的碗吗?
但许思祈觉得,自己可能拿成惊悚剧剧本了。她嘴唇微张,想说话,却只听得滴答滴答的声响,鲜红液体从上方坠落,流过衣领,砸到流理台上。
许思祈往下看了眼。
这种千钧一发之际——她居然流、鼻、血、了!
许思祈下意识先搁下碗,再用手背掩住口鼻,但铁锈味道还是在咽喉里蔓延开来,浓烈的血腥味让她自己都呛了呛。
由于贴的并不严丝合缝,血流从指间渗出,沿着胶质手套蜿蜒而下,悉数淌在她的外衣上。
程屿年蹙眉,快速摘掉手套,冲了冲手,手指按住许思祈的后颈。
“思祈,埋头。”他道。
冰凉的指节微微用力,许思祈弯腰,鲜血瞬间涌的更厉害了,但嗓子眼里的甜腥味却淡了下去。
“别急。”程屿年道,拧大水流,“你先按住,我去找毛巾。”
许思祈轻“唔”了声。
苏玥本坐在客厅里优哉游哉地削水果,但看培养感情的当事人之一突然走了出来,米色袖口上还沾了一抹红。
一阵脚步生风。
她好奇地往厨房凑,却发现许思祈正埋着头,捂着口鼻,流理台上有一小滩血迹。
“我靠!”苏玥由衷发出一声惊叹。
她记得自己只是给两人送入厨房,不是送入洞房啊!怎么鼻血都搞出来了?
“思祈,你怎么流血了?”苏玥也没让她回答,匆匆往外跑,“别着急啊,我这去给你拿纸!”
许思祈说不出话,只是轻轻点头,弯腰,按压住自己的鼻翼。
程屿年先行一步出现在厨房里,他捏着用冷水打湿过的白色毛巾,轻声道:“会有点儿凉。”
许思祈模糊地应了句“嗯”。
她齐肩的散发被人从后轻撩起,露出一段白皙赤/裸的脖颈,而后是一片柔软而冰凉的触感,让许思祈身体微僵。
程屿年也注意到了,“冷吗?”
许思祈摇头。
她不是被湿毛巾冰到的,而是...明明觉得自己的鼻血都快止住了,发尾却被人轻捞在手中。狭窄的空间里,两人一前一后,被笼罩的感觉像山一般从后背沉沉压来。
淡淡的血腥味,混着洗涤精的柑橘香,气味交杂,心如擂鼓。
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又开始上涌。
许思祈闭眼。
流吧流吧,我活该的。
苏玥适时拽着一包纸巾出现在门口,扯出厚厚一沓,递给许思祈,“你快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