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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摆着就存在猫腻!
他可不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有这么好,更不会认为是赌场在暗中相助,主系统那边就更不可能了。
至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暂时琢磨不出来,反正肯定与这个副本脱不开干系。
姜时时没打算停留在赌场里,把筹码全都转到周清行手上,并且嘱咐对方‘看着点时间’,这才转身离开。
他倒是想仔仔细细跟同伴说清楚规则什么的。
但这明显不符合游无肆的性格,说话高深莫测,讲一半藏一半再带着点暗示,那才是游无肆。
为了维持这个人设,也只能点到为止。
希望周清行能合理使用筹码,可别一下子就全用光,那恐怕…能活下来的没几个,连自身都难保。
当然,姜时时对周清行还是很信任的。
怎么说都当了这么久的同伴,别的不提,做事方面,他是非常放心。
甚至比他做得还要好些。
解决完赌场里的筹码问题,姜时时慢悠慢悠走在了靠海的长廊上,大概是时间还算早,广播声迟迟没有响起。
他避开周围死状凄凉的尸体。
目标明确的朝着伊莎贝尔女伯爵的别墅走去。
白天的时候老管家都那么诚恳的拜托他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得过去瞧瞧才是。
想到这,姜时时加快脚步。
没有同伴的跟随,他动作明显比之前要快上许多,不到几分钟,就站在了别墅门前。
原本打算秀一下游无肆的开锁技术。
但不知道是白天的时候老管家忘记上锁,还是别的什么愿意,刚抬手放在大门上,门就打开了。
走进院子后,里头的门也都一样,全是轻轻碰去就能打开的状态。
正好,海雾渐起。
姜时时趁着视野还算清晰,便在空荡的别墅里随意逛起来,走走这个房间,再看看别的地方。
等到海雾已经浓郁得充斥几乎每个角落。
他也刚好推开属于女伯爵的最后一间屋子。
整座别墅都空荡荡的。
没有任何的人影。
不管是失踪的伊莎贝尔女伯爵,还是别墅中的老管家或佣人、保镖等,一个身影都没有。
姜时时非常确定自己没有在赌场里看到相似的面孔,他承认自己对人类可能有点轻微的脸盲,但也没到气息都分辨不出来的程度。
即便赌场中气息混杂,也不妨碍自己这个尸体独有的认人技巧。
而他也没有在来时的路上看到任何女伯爵别墅中的NPC。
再大胆些猜测,也许那些人根本就不在此时的这艘船上。毕竟,一开始也不是所有人都被拉入这片空间。
但这跟老管家的自述又产生了那么一些的矛盾。
对方自称整夜清醒着,并且确保住在隔壁的伯爵大人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动静。
要知道,不管是被拉入有着圆月与海雾的鬼船,还是幸运的留在原本还算安全的游轮。
全都要经历‘睡眠’这么一道程序。
究竟是老管家在说谎。
还是对方本身就是特殊的例外?
姜时时站在女伯爵房间的大阳台上,不得不说,这个位置的视野是真的好,即便海雾渐渐笼罩整艘鬼船,放眼也几乎能将遍布尸体大半艘船看尽。
雾气很特殊。
好在游无肆这具尸体本身也不太正常,即便有些朦胧,也都能依稀看到些什么。
随着并不陌生的广播声回荡在黑暗中,千万道落锁声也同时响起。
就在这时。
姜时时看到远处有道穿着白色衣物的人影,在鬼船上没有阻碍的穿梭着,那干脆又飘然的动作像是在广播声中起舞。
也许是他的注视太过灼热。
那道影子停了下来,似乎是往他这边看了一眼,很快,瞬间就消失在浓雾里。
姜时时微微眯起眼睛。
他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一道人影,只不过跟正常成人年不同的是,它特别矮。
就像…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想到这,姜时时再将视线移到周围那些死状各有不同的尸体上。
所有的尸体似乎都是接近成年人的模样。
换句换来说,这里面没有一个小孩。
……
这就有趣了。
船上的孩子呢?
作为没有多少自我保护能力的孩童,不管是在鬼怪出现的时候,还是杀人犯指认时刻,都肯定是第一时间就失去生命的存在。
可现在,尸体遍地,却连一具小孩的尸体都找不到。
实在是古怪。
姜时时本想从窗台跳下去,试着能不能找到刚刚那道白色的身影,但不知道是不是规则中‘门’的限制,他暂时没办法在不打破规则的情况,离开这座别墅。
真的是‘门’在限制着吗?
他下意识抬起手,想用尖尖指甲戳戳正常人无法看到的规则屏障,但很快就想起来自己现在是游无肆。
便改成用手背的指节轻轻叩了两下。
没有声音,屏障也确实存在。
就像是看不到的大玻璃,把整栋别墅都罩住。
姜时时离开不了别墅,也只能继续站在阳台,漫无目的眺望四周,试图找到些不一样的乐趣。
可惜,直到再次被拉入黑暗,也没能瞧见什么新鲜玩意。
姜时时也没打算把夜里的发现遮遮掩着。
确定所有人都醒过来,就简单的说了几句。
能看出周清行和宁景山以及其他NPC都有想继续询问的意思,但很抱歉,他现在是游无肆,脾气非常不好心情也非常糟糕的游无肆。
可以没礼貌的把别人的需求都忽略。
见大师不想多说,众人也识趣的没有多问。
而是自发开始验证起来。
白色人影什么的不太好找,但船上的尸体倒多得是,某位老管家大概也还在伊莎贝尔女伯爵的别墅里,行动起来总会有收获。
忙忙碌碌大半个早上。
一行人踩着朝阳从王少的别墅走到女伯爵别墅,期间都仔细辨认过周围走道以及房屋里的尸体,确认真的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孩子。
最多是看到几个半大的少年少女,估摸着也就十四五六岁的样子,这个年纪更适合被定义为青少年。
因为食物的问题,他们也进了不少空着的别墅,试图再搜集点吃的。可惜,收获约等于无,也就是多了几包盐而已。
那些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食物,也不知道都起了什么地方。
到了女伯爵的别墅,他们刚好遇到站在门口翘首以盼又满脸愁容的老管家。
那模样,像是在焦急等待着孩子回家的老人,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瞧对方那僵硬的身躯,大概时间只长不短。
从这也可以看出,老管家与女伯爵主仆情谊极其深厚,不然也不会是这样的表现。
当然,也不排除演戏的可能,但有些东西即便是演,都演不出的。
反正姜时时是倾向于老管家真的担心着他口中的‘大人’。
情感,是做不得假的,也很难表演出来。
也许这也是夜晚没有见到老管家的原因吧?
姜时时站在一旁,静静倾听着宁景山对老管家套话。
事实证明,老管家确实没有进入过浓雾笼罩的鬼船中。对方也确实听闻船上出现各种异样,但都只是听说,并不知道鬼船的真正模样,甚至就连他的清醒,都是在正常的轮船上,房间的摆设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这也从某种程度上说明了鬼船与游轮大概率是两个空间。
为什么说大概率,那是因为其中还有个关键人物,伊莎贝尔女伯爵。
即便宁景山努力把事情往多年前‘破雾’上引,老管家除了神色微变外,也仍旧是没有透露出半句关于伊莎贝尔女伯爵身份的事情。
而他们也不需要太多的事实去验证。
老管家神态有异,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千万人中唯一活下来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