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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陶宁咽了口口水,“我也没想到。”
原来爱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失忆了,依旧爱的热烈。
宋听和程逾白分开的四年该多难受啊,许陶宁心疼了。
这场车祸,这次失忆,就是上天给两人的一个契机吧,或许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这对有情人越走越远。
【醒了吗?吃早饭了。】
一条程逾白的微信消息弹了出来,宋听一看时间不早了,连忙道:“不和你瞎扯了,我去吃早饭,等你回来再细说。”
“去吧去吧。”许陶宁结束通话,久久没回过神。
宋听喜欢程逾白这么久,那程逾白呢?
仿佛是个毋庸置疑的问题,可许陶宁很想知道确切的结论,她又不敢去问程逾白,只好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许屹川的声音有些哑,像是还没睡醒。
“是我,”许陶宁后知后觉今天是周末,许屹川一般会在周末补眠,“吵醒你了?”
许屹川清了清嗓子,“没事,已经醒了,吃晚饭了吗?”
“吃了,”许陶宁犹豫道:“我能不能问问程逾白对听听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
许屹川靠坐起来,手肘撑在膝盖上,“问这个做什么?”
许陶宁当然不会说别的,“就有点好奇。”
许屹川轻哂,“你还挺闲,有心思关心别人的事。”
许陶宁反驳,“听听不是别人,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端半晌没有回音,许陶宁隐约听见了打火机的声音,皱了皱眉,“你一大早就抽烟?”
“没抽,”许屹川睁着眼睛说瞎话,轻呼出一口白色的烟雾,言归正传,“他们俩的事你别瞎掺和。”
鬼才信他说的没抽,许陶宁的脸色沉了下来,“为什么?”
许屹川展臂在床头柜的烟灰缸上磕了下烟灰,“没为什么,别人感情的事你少操心。”
许陶宁抿了抿唇,“别人的我不能操心,那你的呢?”
许屹川夹着烟的手指微顿,嗓音沉了几分,“我是你哥。”
“好,我挂了。”许陶宁深吸了口气,急匆匆的挂断通话。
她捏着手机,黑掉的屏幕里映照出她并不太愉快的脸色。
哥哥哥,每次都是这句话,又不是亲哥。
-
宋听下楼时程逾白正好从厨房出来,端着两个碗。
程逾白笑了,“正好,来吃早饭。”
“做什么好吃的了?”宋听大老远就闻到香气了。
“三鲜面,”程逾白放下面碗,“不知道你会过来,家里没什么菜了,简单吃点,待会去买。”
“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宋听坐下定睛一看,难以置信的看着程逾白,“这就是你说的简单吃点?”
一碗面盖了一层虾仁,还有一个色泽金黄的煎蛋,煎的漂亮极了,香气扑鼻。
程逾白心情看着挺好,把筷子递给她,“吃吧,都快吃午饭了。”
“确实饿了。”宋听拿起筷子开动。
虾仁鲜嫩,煎蛋外酥里嫩,尤其是蛋清煎的酥脆,再吸满面汤,一口咬下去满口生香,好吃的舌头都要咽下去了。
咬一口,再咬一口,咦?
宋听眨了眨眼睫,“这个蛋没有蛋黄?”
程逾白夹起自己碗里的蛋黄,“你不是不爱吃,你的是两个蛋清,蛋黄在我这。”
宋听微讶,“你做煎蛋还把蛋清蛋黄分离呀?”
“顺手的事,煎蛋清好吃吗?”程逾白抽了张纸巾,隔着半张餐桌,把宋听嘴角沾上的汤汁擦了。
宋听嘴角一热,分明是柔软的纸巾,却仿佛是程逾白的手指擦过,耳朵一下子就红了,说话都磕巴,“好、好吃。”
“好吃就赶紧吃,吃完休息会去商场购置一些物品,下午芳姨会来收拾,你想怎么安排就和她说。”程逾白神色自然的收回手。
“你和家里说啦?”芳姨在程家工作了很多年,也是看着两人长大的。
程逾白:“嗯,本来想约个家政上门,我妈担心找的人不用心,就让芳姨过来帮忙。”
宋听低着头吃面,粉唇翕动,有些难为情,“贺姨有没有说什么?”
她这么主动,会不会给他们留下不好的印象啊。
“说了很多,”程逾白原话转达,“我妈说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有你这么体贴的女朋友,我爸说要是我惹你生气,就打断我的腿,不要我这个儿子了。”
宋听兴奋的抬头,眼睛里盛满了星星,“真的假的?叔叔阿姨真这样说呀?”
“还能有假,从小到大,我爸妈是不是偏心你?”宋听不仅仅是宋家的掌上明珠,在程家一样地位很高。
宋听抿着嘴角笑了,“嘻嘻,谁让我惹人喜爱呢,你可别太羡慕。”
程逾白单手支着下颌,目光柔和,“是啊,我们家听听可多人喜欢了。”
“我们家”这个词像是蝴蝶翅膀挠了一下宋听的心尖,痒的她鼻尖酸酸的,嘴角却又扬的高高的。
她喜欢这句话。
一顿温馨的早餐开启了两人美好的同居生活,宋听一早上嘴角就没下来过。
她换好出门的衣服,双手捧着脸揉了揉,对着穿衣镜做了个鬼脸。
怪不得她们说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哪怕嘴上不说,也会从眼睛里流露出来。
爱这东西,无处可藏。
程逾白开车带宋听去了附近最大的商场,进电梯时恰好遇到一波人,程逾白忽然握住宋听的手把她往身前护。
宋听都没反应过来,掌心就变得滚烫,男人身上的温度好像比她高一点,贴在他胸前,就像是背靠温暖的港湾,再大的风雨都不怕。
“叮——”一楼到了,程逾白牵着她的手出去。
出了电梯,宋听环视了一圈,“我们去买什么,一楼都是些金银首饰。”
“给你买个金镯子,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程逾白拉着她去了程氏珠宝的柜台,这里也有PR珠宝,不过PR珠宝不怎么做黄金首饰,主打的是设计。
两人都戴了口罩,销售并没有认出他们,热情的推荐着金镯子。
宋听牵了牵程逾白的手指,“你给我买金镯子做什么?”
她对金镯子没有特别的喜好,也不怎么戴首饰,除了程逾白设计的。
“是我妈要给你买,又怕她挑的不合你的心意,让我带你来选。”程逾白看了一圈摇头,“给我拿一个克重最大的。”
销售一听这话笑的见牙不见眼,立刻去拿。
宋听想拦,“别呀,那么重怎么戴啊?”
她画画的时候不喜欢手上有东西,嫌碍事,戴个重的还得了。
程逾白头也没回,专心挑选,“你又不爱戴镯子,买个最重的放保险柜存着,我妈发话了,要给你买最贵的金镯子,我得听命行事。”
老一辈就觉得金子这东西是最好的,要不然怎么结婚的时候要办三金五金的,贺采兰也是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宋听,程家绝不会怠慢了她。
“贺姨真好。”宋听挽着程逾白的胳膊笑,这下是真不用胡思乱想了,他们本来就是双方父母都赞同的一对啊!
金镯子最重也就那么些克数了,程逾白选来选去都觉得不够重,最后索性选了两个最重的买单。
“一对镯子寓意好。”程逾白直接拍板定下,连优惠都没讲,直接刷卡买单了,宋听都说不上话。
从这对镯子开始,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从一楼到七楼,程逾白带着宋听买了个遍,从衣服鞋子到包包,从床上四件套到护肤品,甚至还给她买了个新的窗帘。
只要是她多看了一眼的东西,程逾白就非得拉她过去买,刷卡的声音就没停过,恨不得把整座商场都给宋听买下来。
午饭也在商场吃的,吃完下午接着逛,一直买到宋听实在走不动了,拽着程逾白的胳膊,“别买了,好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