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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沦陷+番外(97)
作者:桃屿 阅读记录
林逾静被手指勾起的浪潮,于浓夜轻喘。
她想推拒,身体又诚实地不肯放过他。
“阿澍,很晚了。”她低声,音调却都像自带潮波起伏,“你不困吗?”
陈京澍攥着她腰肢翻身,两人终于面对面。
下刻,热烈急切的吻便落在她唇上,吮吸的声响挑动两人情悸。
林逾静觉得空气都因激吻变得稀薄,她想推拒,陈京澍便钳制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着摁倒在她发丝边缘。
“静静,你都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我忍得有多难受。”
第52章 底色
今日陈京澍的吻带了些急迫, 确实如他所说,忍了很久。
也难怪每次和他见面, 林逾静总觉得这男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迷离,现在细想,分明是欲.望。
林逾静哼咛荡漾,性.事发生的太突然,她脑子还被各种乱七八糟的事纠缠着。
比如想一晚上也没想明白是谁去毁了自己的画,还留下那些话。
又比如马上就要去可可西里,每年这个时候她情绪其实都很低落。
还有便是申博进度,JING美术馆的装修进度,全美画展等等。
陈京澍似乎都感受到了她的分神, 直接摸着她腿, 翻身欺了上去, “静静,专心一些。”
“唔...”她舌尖后知后觉别吮得发麻, 全身都湿漉漉的。
而始作俑者仍觉不够, 握着她一只手十指相扣,抵在床头,也抵在她心脏最深处。
等风停雨歇时,林逾静软绵绵伏在他胸膛上。
还能感受到似阵阵海浪的冲叠, 他也还没从她身体抽身。
“阿澍...”林逾静还细密地喘息着,眼皮困得已经开始打架, “你这样, 很伤身体。”
心脏病本就忌讳熬夜,更忌讳剧烈运动。
陈京澍偏是不儒雅的人, 连床上也是,带着荒芜草莽的原始野性。
他的手臂懒懒搭在她腰肢上, 还正在用大拇指和食指丈量她腰身,不足一扎怪不得盈盈一握。
听到她的话,手掌已经又摩挲上她腰肢轻轻给她按揉,这是两人每次结束后陈京澍都会做的,算是事后独有的温柔缱绻。
“这点能力还是有的。”刚刚结束爱意绵绵,陈京澍声音低沉沙哑,是别样的性感。
林逾静轻笑一声,将手慢慢挪移到他心脏处。
那里有一道很明显的手术疤,还有她的齿痕。
“疼吗?”她问。
陈京澍正摩挲她腰肢的手顿了下,随后回道:“疼过一阵,然后你回来,就不疼了。”
“陈总的一阵,是七年吗?”这还是林逾静第一次去提误会分开的那七年。
或许是太晚了,她大脑有些不清晰;又或许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彼此之间有了身体最深的接触,也会在虚洞时聊些触及心脏深处的。
“其实那七年对我来说...浑浑噩噩的,像一日万年,又像眨眼间。”一日复一日,他更像在一遍遍重演分开那天。
直到重逢,他的命运齿轮才终于重新运转起来。
十几岁的夏,终于有了轮转的秋。
林逾静眼角落下一滴热泪,“阿澍,对不起。”
陈京澍轻叹声,“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好好过之后的日子,别再拖进往日旋涡,就很好了。”
林逾静鼻腔更酸了,又听陈京澍低声,“我之前向你承诺过,允许你的掌心把握我的命运。”
林逾静捧住他颊侧,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他额头上。
她没说话,只想深刻地记住这样时刻的每一瞬。
-
翌日,天昏昏亮,林逾静便轻声起床。
陈京澍放在她胸上的手刚被拿开,他就立刻醒来。
“起这么早?”
两人昨晚闹得挺晚,林逾静下床那刻双腿都有些泛软,但她心系着商稿,一晚上都睡得不安稳。
“嗯,你再睡会儿吧。”林逾静给陈京澍掖好被子,先去浴室洗漱一番,随即进入到工作状态。
就这样每天不眠不休,控制睡眠时间在四个小时左右,林逾静终于在第四天完成油画修补和收尾。
那天陈京澍刚一下班进门,她就激动的,迫不及待跳到他身上。
林逾静鲜少表现的活泼,她身上总有一种沧桑暮气的故事感。
今日挂在陈京澍腰上,给他讲这幅画的立意,言语间都是少女灵动。
陈京澍的手托在她臀上,听她讲完,先是落下一吻,“知道我们静静有才华,没想到居然这么绝。”
虽然他没看过原版的画,但是忽略那几条被故意毁坏的“血痕”,还是能依稀窥得全貌。
只不过再度被润色的画稿,比之前多了雍容寿喜的悦然感。
是不管外行还是内行,都能联想到她那幅获得国际画展奖项的作品。
“不愧是国内目前最炙手可热的治愈系青年画家。”
闻言,林逾静本还欢悦晃动的双腿默默垂下,连脸上的笑意都敛起几分,更是直接从陈京澍怀中挣下。
“怎么了?”陈京澍瞧着突然变脸的她,还没立刻明白林逾静情绪快速转变的原因。
“阿澍,我之前一直都没问过你。除了我知道的那些,你还为我做过什么?”她一直对获奖的事都表现得格外淡然,像是并不在乎名誉一样。
但其实,只是林逾静一直保有存疑。
或许是自负的人,同时也有更为自卑的一面。
她本人都不够阳光,如何给别人带去治愈系的生机。
而在她们艺术圈子,比起努力,天赋往往更被神化。
就拿美院每年不变的冷笑话说,你会遇到十几岁被破格录取的天才,也会遇到连续考试好多年,将近三十岁的大一新生。
她从前想的都是如何糊口,突然掉落的荣誉,会让她有种妄居虚名的感觉。
自卑和没安全感,更会让悲观主义的她很怕陷入一种美好幻想。
毕竟人大多都能接受从零到一百的成功,无论这个阶段多么困难。
但很少有人接受得了从一百跌回零的失败,无论是不是自己咎由自取。
而联想陈京澍这个人,他总是会为她考虑太多的事,几乎可以用事无巨细来形容。
可本该作为女孩一生感情启蒙的第一个男人,她的亲生父亲,都只是想从她身上获利。
这种童年的情感缺失,注定了林逾静会陷入一种对于自我的怀疑。
自然面对众人高捧时,会反复思索是不是又出自那位喜欢偷偷在背后操控局势的大人物,推波助澜。
只是陈京澍一时间并没快速联想至此,回道:“忘了。”
他确实做得太多,有些甚至是他下意识的举动。
细致入微到生活中,他会嘱咐厨师做饭多放糖,她喜欢甜口。咖啡喝不惯美式,只喜欢拿铁不加糖。
就连这间多了书房画室一角的卧室,也是他每去一个城市出差,就一定逛逛大师美术馆,才慢慢置办齐全的。
林逾静抿唇,还在装作无意聊天似得,问道:“那...上次国际画展的比赛,你有...为我花钱吗?”
陈京澍眯了下眼角,终于看穿她支支吾吾的小心思,然后故意逗她道:“花了。”
林逾静心下一凉,那些往日侥幸的骄傲,有种瞬间破碎的感觉。
只是很快就听到陈京澍继续说道:“报名费,邮寄快递费,安排人员跨国协力费,两天的比赛花了好几千。”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改稿太累的缘故,林逾静都没反应过来,略显天真问道:“国外的将,几千块钱就能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