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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沦陷+番外(17)

作者:桃屿 阅读记录


花洒一关,空气也通透起来。

只是手感变得湿湿黏黏,倒感觉比刚刚花洒喷下的水还要灼人。

“没想到,阿澍还有这种底线。”林逾静头一歪,眼睛虽是不敢看他动作,但一说话勾得人心都是痒的。

“不能祸害小孩。”陈京澍说完,见她扭捏半晌,低沉笑着道:“捏住这里把空气排出去,然后拉着这个边缘,套上去。”

跟着他的指引动作,林逾静感觉热带丛林里掉落一颗熟透的蜜桃,香甜气味瞬间填满整个玻璃房。

花洒重新喷出热水时,她毛孔有被瞬间放大的感觉,灼烫原来也是一种痛觉。

她一双漂亮勾人的瞳,都盛满了泪光。脸颊分不清是羞红的,还是痛红的。

只紧咬着下唇,下意识去忍耐身体传来的,前所未有的撕裂痛觉。

“静静,不要憋气。”陈京澍好像比她还疼,一开口眉峰都皱出一个川字,本抓着她手腕的手慢慢上滑,与她根根手指紧密相扣。

她太痛了,本能的胸腔剧烈起伏,倒吸凉气。

喉咙都被细碎的哭声堵着,说不出一句话。

“痛,是吗?”他问,“我出来,让你缓缓。”

林逾静泪珠颗颗掉落,直视着他眼睛,摇头,“阿澍,你吻我。”

她不舍他出去。

生理的痛,远不及心里的疼。

甚至想,疼点也好,这样就能记忆深刻一些。

毕竟不能相见的日子,恐怕要占据整个后半生。

何时痛觉消退的呢,或许是她说服自己,拥有太难了,此刻是她入怀感受相爱,就已经足够了。

那些战栗,舔舐,潮汐,低声的暧昧调情下流话,都开始变得鲜活。

“阿澍,你会不会记得我很久?”林逾静被他抱了起来,突然的失重感正中靶心,她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陈京澍仰看着她,少年人有不知疲倦的精力,“初恋,一辈子都难忘。”

“只是初恋吗?”

“你是我所有的第一次。”

林逾静双臂撑着他肩膀,埋头咬在他胸前。

“静静,再咬重一些。”陈京澍托着她臀,转了个身,面向镜子,“我喜欢你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林逾静也有半刻鬼迷心窍,真的在他胸前狠狠咬了下去。

牙印清晰见血,温水一冲,弥漫腥甜。

“这样就公平了。”陈京澍仰头,眼眶中有泪光,舔舐掉她唇角的血,“我们血肉坦诚。”

林逾静想,这一刻他们之间的爱应该算深达灵魂的。

负距相连仍觉不够,看着他的脸,也仍觉思念。

两人不知在浴室多久,反正被抱在怀里的林逾静,都觉得好累。

然后陈京澍才终于拿着浴巾裹着两人迈步走出玻璃房。

卧室的空调开着,冷风一吹,她身体本能贴向陈京澍。

“才分开一分钟,就这么迫不及待?”又痞又坏的一张脸,染了点欲望,像是夜色里性感的流魂。

林逾静仰倒在床上,手臂直接钩住他脖颈。

陈京澍便单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抚摸着她长发,缱绻又神情。

“陈京澍,你好像,还挺会。”招式格外多,玻璃房里拉着她不知换了多少姿势。

不过她这话,绝不是夸他,而是带了点醋意质疑。

陈京澍似是看出她话里有话,手臂环过她腿,低俯下身子,“我不骗人,你是第一个。”

只是仗着年轻,活力旺盛。

他又从小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孩子,所以学习好的同时,也会跟着有色视频,学习。

“我还以为,品学兼优的乖孩子,不会看那些。”

“以前看是因为好奇。”他故意欺负她,突然用力几下,加深语气,“最近才频繁点,紧急补课,好课下共同探讨。”

窗外浪潮翻涌,卧室内是浓稠到搅不开的蜜。

白色墙壁是两人正亲吻的倒影,一抬头就能看到难舍难分的场景。

林逾静喉间发出细碎笑声,瞳孔亮得荡漾,“我很喜欢。但是背着我一个人补课,我不开心。”

陈京澍掐着她腰加快了速度,在逐渐失控的水声和低喘中,凑到她耳边,“好,下次带你一起,我们课上探讨。”

林逾静盯着天花板,吊灯都在猛烈摇晃。

许久,大雨初歇,她软软侧倒在床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微微飘飞的纱幔外,是朦胧泛出鱼肚白的天空。

林逾静去摸陈京澍挺直的鼻梁,唯有心理活动,长这样鼻子的男生,很大很强很持久。

这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初夏的黎明是清冽静谧,又极致浪漫的。

被陈京澍抱在怀中,她也开始爱这繁杂的人间,想趴俯到窗台,同东风诉一诉这些年的苦难。

“想什么呢?”陈京澍闭着眼,声音又沉又哑,欲气就显得更重了。

林逾静睡不着,因为心里堵了块吐不出咽不下的棉絮,“想你呀!”

一阵布料的窸窣声,陈京澍抱着她的手都开始蠢蠢欲动。

林逾静被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惊觉这人居然还有力气。

“这样抱着,还想吗?”

林逾静咬住下唇,警告自己就这样无声哭泣最好。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眼睛也终于睁不开了。

两人再被惊醒,是二楼突然传出一声重物落地的动静。

又闷又响,给人惴惴不安的预感。

陈京澍先从床上坐起来,还不忘把被子给她盖好,“你继续睡,我上楼看一下。”

林逾静看墙上挂钟时针落在8上,跟在陈京澍身后下床,“不睡了,我把床单洗掉。”

陈京澍回头,看着白雪落梅,“还是直接丢掉吧,不然怎么解释大早上洗床单。”

“就说,阿澍静静,初试云雨情。怎么样?”林逾静凑上前,用鼻尖蹭了蹭他额角。

陈京澍系好上衣扣子,捏了下她脸颊,“胆子真大。”

林逾静看他出去房间,脸上的表情才终于垮落。

垂下的长发,把她脸遮得严严实实。

而就在她刚把床单丢进垃圾桶,就听到二楼传出陈京澍惊声呼喊的声音。

尽管一.夜.欢.愉,小腹坠疼,林逾静还是快步跑上楼。

刚一推开门,就看到倒在地板上,昏迷不醒的陈璇。

-

医院急救室外,陈京澍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林逾静坐在他身侧,只能安抚一切都会没事的。

与此同时,她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开始哼响起来。

自从来了澎镇,也就只有陈嵘清一人会给她打电话。

“喂。”

“安排了今晚去澎镇接你们的车子。”不容置喙的语气,带着命令的口吻,是久居高位领导的惯用作风,“你可想好怎么和陈京澍铺垫,老爷子想要孙子,可不是仇敌。”

林逾静紧咬唇角,感觉口腔里都满是血腥味,“陈璇阿姨正在急救室抢救,生死未卜,今天不合适。”

电话那边先是沉默,然后传出冷冷一声轻啧,“小林姑娘,我对你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的做法,表示不解。还是说,这是你和陈璇的战术?”

林逾静面对墙壁,眼眶再难封锁泪腺,“陈先生不是一向神通广大,您稍微动动手指,不就知道是不是战术。”

“陈先生,不想要仇敌,您就不能太冷血。”说完,林逾静气冲冲挂断了电话。

她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颓累地塌下肩膀。

回头,是坐在连椅上,怔怔发呆的陈京澍。

见自己望向他,挤出一个笑。

林逾静鼻尖酸涩,都到这个时候,那个傻小子还在安慰她。

这时,急救室的门终于缓缓打开,她再也顾不得压在心上的石头,朝医生跑去。

“我们尽力了,家属抓紧时间,做最后的告别吧。”

看着医生无奈摇头,少年最本闻由鹅君羊一五二而七屋耳爸一整理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紧紧抓着医生白大褂不愿相信真相,“我们送来时,她意识还是清醒的。医生,求求您再救救我妈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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