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在大秦当完美太子+番外(279)
所幸出巡时是冬日,刚开始可以多准备一些东西,天冷好保存。等天气渐热后,春季随时能找到鲜嫩野菜,不用怎么烹饪也好吃。
至于夏天……
小徒弟挠挠脑袋:
“听说齐楚河网密布,有些地方还沿海。河鲜海鲜都不少,那些新鲜的食材便是清蒸也好吃,太子应该不会再念叨了吧?”
大厨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王上爱吃鱼,太子的口味随了王上。但在咸阳一般只能吃到河鱼和鲍鱼(咸鱼),新鲜海鱼很少能活着运过来。
河鱼种类有限,做多了都是一个味。鲍鱼全是咸的,不同类型的鲍鱼味道区别也不是很大。
去了齐楚能吃到新鲜少见的鱼类,想比君上一定会满意的。
隔日有鲜海鱼走黄河航运送来,运气极好,居然活下来了七八条。虽然都半死不活的,可也总比死后被冰冻保鲜的强些。
厨子兴高采烈地做了一顿全鱼宴。
这鱼再养一会儿怕是就要死了,等不到下一顿,还不如一口气全做了。
扶苏吃着鲜海鱼,又听侍者小心翼翼地说等去了齐楚就能吃到更新鲜的,这种运送来的不如海中现捞的好吃,果然神往不已。
随即又可惜地说道:
“总是船运海鱼到咸阳,耗费太大了。咸阳怎么就不临海呢?”
海鱼随便就能捞上来不少,这个倒是不费太多的人力物力。而船运本身也不需要跑死马,但问题是,行船得靠人力摇桨。
从齐地运入咸阳是逆流而上,哪怕有船帆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借用风力。若是顺流而下,反倒好些。
除却运输问题,保鲜也是个麻烦事。
活鱼要在船上装上足够的海水,中途还要屡次换新的海水。刚死的鱼也不是不能吃,用冰块保鲜即可。
可现在是夏日,冰从哪儿来?冰化得那么快,要耗费多少冰?
所幸如今已经发现了硝石制冰的法子,带上足量的硝石就能解决这个问题。要是还处在原始地冬日存冰夏日取用这个阶段,那运鱼就更是奢侈了。
秦王政饮下一碗加了冰块的果子露,见太子又开始算起运鱼的耗费。悄无声息地伸手把太子面前的果子露端走,自己喝掉了。
等扶苏回过神时,碗都已经被收走了。
他也忘了自己的果子露没喝这件事,听父亲说该继续处理朝政了,便乖乖跟着翻开了奏折。
桥松目睹了全过程。
他忍不住偷瞄祖父,头一次发现祖父也会使坏。父亲平日里从不吃亏,居然在祖父这边栽了个跟头。
桥松肃然起敬,越发觉得这就是他想达成的境界。只要他认真和祖父学,迟早也能成为谈笑间坑死他爹的厉害人物。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扶苏才陡然惊觉不对。
扶苏扭头去看儿子:
“我的果子露呢,是不是被你喝了?”
桥松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为什么东西没了你第一反应是找我?这里分明有好几个人呢!”
扶苏理所当然地说道:
“因为只有你最喜欢找机会报复我,别人没这么无聊。”
桥松哼了一声。
他想了想,没有说出真相。因为他就算揭发了祖父,父亲也不会说什么,反而要抓住机会跟祖父撒娇。
但是如果他认下了这件事,那么这就是他桥松第一次坑到他爹的丰功伟绩,说出去多有面子啊!
桥松于是点头承认了:
“是我喝的,居然被你发现了。”
扶苏:……
当爹的一眼就看透了儿子在撒谎,也看透了他为什么要撒谎。小孩子该死的虚荣心啊,真是幼稚。
扶苏没搭理他,转头又问父亲:
“是父亲拿走了?”
秦王政面不改色:
“冰都化了也不见你喝,我便让人把碗撤下去了,你可还要?”
确实是把碗撤下去了,就是碗里已经没有了果子露,只撤了个空碗。
不止是秦王政盯着太子不许多吃冰,怕伤了肠胃。扶苏日常也会盯着点父亲,担忧父亲不爱惜身体。
扶苏哪里料得到父亲也会糊弄他,听父亲问他要不要补一碗,立刻点头。
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
桥松心里啧啧两声,心道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原来父亲这么聪明也会被骗,是他高估父亲了。
天底下最厉害的果然只有祖父一人。
虽然太子被糊弄了过去,但史官是不会被糊弄的。他悄悄拿了张纸盖住了之前的记录,避免不小心被太子看见。
这大概是他难得敢记录下来的太子黑历史吧。
夏日里燥热,处理奏折已经足够叫人烦躁了,出门玩耍更是提不起劲。
扶苏自从来了临江宫就足不出户,甚至都不想回自己的宫殿睡觉。临江宫正殿里是最凉快的地方,热狠了扶苏便赖在偏殿的软榻上,说晚上睡这里就好。
秦王政哭笑不得:
“寡人的寝殿就在隔壁,你去那里睡。”
扶苏拒绝了:
“出门就是一身汗,我不去。”
哪怕出去只要走个几十步路,他也不想走,现在的气温是真的出去就冒汗。
秦王让他别闹。
正殿里没有设置床榻,而且也没有汤池可以沐浴。虽然走去寝殿会出汗,但可以直接入汤池沐浴,一身清爽地去休息。
扶苏却像个晒化了的雪糕,趴在软榻上一动不动。
他也不想沐浴,沐浴出来擦水的时候又能出一身汗。
即便这个天气夏无且也不许他们用凉水沐浴,沐浴殿内也不让放冰盆说是会着凉。热水总会蒸腾出热气,仿佛在经历汗蒸。
秦王好说歹说才劝动了太子挪窝。
为此分出了一半的汤池和寝殿借给太子使用,甚至还许诺了明日就让人给正殿和寝殿之间增设连廊,加上水幕,保证以后太子过去的路上不会被热着。
第二日侍者就在寝殿收拾出了一间,布置成卧房,毕竟总不好叫王上和太子日日挤在同一间的榻上休息。
桥松听说之后就嫌弃父亲娇气:
“我日日都要走回更远的殿内休息,也没见我抱怨。”
扶苏给自己找借口:
“今年的夏日比往年热上许多。”
桥松:有吗?我怎么没觉得?
他去问祖父的感觉。
秦王政为了爱子的面子点了头:
“确实要热一些。”
但桥松深知祖父的做派,半信半疑。他又去问了蒙卿和史官,二人给出了同样的答复。
桥松:难道真的比往年热?原来我是不怕热的体质?
纯洁的小孩子哪里懂大人的身不由己。
王上都说比往年热了,蒙卿和史官又怎么能拆台。只能说太孙没有经历过职场的毒打,不懂当下属的必须附和领导。
直到晚间桥松回去问了弟弟妹妹,才发现自己被骗了。第二天过来哀怨地看向蒙卿他们,控诉二人怎么能欺骗小孩子。
两人俱都埋头干活,假装无事发生。
桥松气鼓鼓地扭头,就看见他那趴在案上摊成饼饼的亲爹,表面像是有气无力般,实则正偷偷冲他挑眉。
看起来得意极了。
桥松:……幼稚!!!
第100章 如何伪造神迹
扶苏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所以才不爱动弹。不像那些小孩子,这么热的天还能兴致勃勃地出去跑马。
稳重如桥松也不例外。
舜华来叫了哥哥几次,前几回桥松还能忍着意动拒绝掉。后来秦王父子都看出小孩想出去放放风了,扶苏便借机劝说父亲给孩子一点玩耍的时间。
秦王政也不是那种严苛到不近人情的祖父,平日里孙子已经够听话懂事了,偶尔玩一玩也不打紧。
于是他欣然同意,主动给孩子放了假。桥松倒还能稳得住,端端正正给祖父行礼谢恩,然后才雀跃地跟着妹妹跑了出去。
扶苏:很好,把碍眼的小崽子丢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