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钱应该可以。”

肖霖柒立刻说：“那汉堡点五个吧，阳烈雀你能吃完对吧？”

阳烈雀眼睛立刻亮起来，小脑袋不断电着，刚才的气恼都忘到天边。

幸好用吃的就能哄好，肖霖柒心里松了一口气，真的是年纪大了就容易健忘，居然把阳烈雀给忘记了，死气的事情占据他全部心神。

在阳烈雀翘首以盼下，酒店员工很快推着餐车过来，看到开门的陆白情，不可思议地捂住嘴吧：“陆白情？！”

陆白情眉宇神色淡淡：“希望你能保密。”

“好……好！”酒店员工又惊又细地把餐车推进去，然后依依不舍地离开，离开前，她好像看到房间里面另一个人的一截身影。

那个难道是肖霖柒吗，居然能看到真人，简直像做梦一样不可思议！

“反应好大。”陆白情看那个员工夸张的反应，眼角低垂。

肖霖柒把一个汉堡递给阳烈雀，笑道：“这样不好吗？南方的时候大家都怕你。”

“但是这种感觉也怪不舒服的，”陆白情眉头微皱，迷茫了一会，“就，像是被围观的动物园猴子。”

“习惯就好。”

肖霖柒自己也拿了一个汉堡配茶吃，酒店的汉堡处理得很好，一点都不油腻，肉排的嚼劲非常棒，咸甜咸甜的，配上茶，滋味在味蕾相融，形成了复杂的口感。

“钱没白花。”

肖霖柒很满意，床很软，饭很好吃。

陆白情一边吃一边说：“你是不是流浪太久了，现在吃到好吃的就感动。”

肖霖柒：“……”这个不会说话的毛病以后一定要给他治一治。

刚才的幸福氛围瞬间烟消云散。

阳烈雀埋头干饭，小小的身体装进去它好几倍大的饭。

吃完了下午茶，肖霖柒真的准备睡觉了，睡袍质地柔软，床也舒服，躺进去像到达天堂，肖霖柒叹慰一声，闭上眼睛睡觉。

陆白情现在没有要睡觉的想法，轻轻关上卧室房门，走去客厅，拿出这次取出来的虫族灵核研究。

阳烈雀在里面跟着肖霖柒一起睡觉，趴在枕头上睡得香甜。

灵核里面确实有微不可察的死气，一个能力者吸收这个灵核，死气会不会跟着一起被吸收进去？

陆白情试着吸收，发现死气并没有一起出来，它好像只是形成灵核的核壳物质，换而言之就是吸收灵核完全没有任何危险。

……

肖霖柒醒过来的时候，旁边巨大的落地窗外已经是五光十色的繁华夜景。

他慢吞吞地伸了个懒腰，慵懒地侧躺着，望着窗外的灯光璀璨的夜景，眼神迷蒙。

他在北方，现在只有北边才会有这么璀璨繁华的大型夜景。

“要起床了吗？”阳烈雀抬起头。

肖霖柒摸了摸它的头，把它抬起的头按下去：“没事，你继续睡吧。”说着，他从床上坐起来。

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肖霖柒站起来，在落地窗边看了一会夜景后，拿起手机看时间，现在已经七点半了，下午吃了东西，肚子不会很饿。

推门出去，客厅的灯亮着，陆白情正坐在沙发上，苦大仇深地看着桌上的几个灵核，有的是完整的，有的已经被吸收完灵力，只剩下空壳。

“你在干什么？”肖霖柒走过去。

“做实验，”陆白情看到肖霖柒起床了，拍了拍旁边的沙发，“坐。”

肖霖柒过去坐，拿起一个空壳问：“结果怎么样？”

“死气只附着在这个壳上面，吸收灵力的人不会把死气吸收进去。”

“这些空壳一般都是当做垃圾丢掉吧，”肖霖柒拿着空壳对光照，“有死气的空壳，有什么意义呢？”他望着灯光，琥珀色的眼一片思索之色。

万物留存，皆有原因。

更何况是神明。

“先吃饭吧，”陆白情拿过肖霖柒手里的空壳，“想吃什么，这里是他们的菜单。”

阳烈雀听到吃，冲得飞快，陆白情嘴角一抽，这家伙真的不是饭桶吗？

肖霖柒和陆白情在酒店吃完饭，与此同时，已经有运输队把第一批灵核运送到仓库里，也有运送到研究所里的，被提取了灵力的灵核，空壳被统一扔到垃圾桶里，因为不是特殊垃圾，最后都倒到外面的大垃圾桶内。

阴暗腐臭的垃圾桶边，无人注意到有几只小小的虫子在扭动，它们迫不及待爬入垃圾桶里，钻进灵核空壳内，然后安静了，肉眼看不见的淡淡死气，被它们吸收进体内，空壳化为粉末消散。

这一幕，不止发生在这个垃圾桶里而已，有一些偷偷拿了今日虫族灵核的人，吸收灵核后，跟着垃圾袋一起丢到附近的垃圾桶里，同样也吸引来几只体型很小的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