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车内有些闷，肖霖柒摘下口罩露出一个长辈们喜欢的乖巧笑容。

“我知道你们，”周丁德打量两个人，“说实话，作为一个科研人员，我对你们很了解，当然，支撑的证据都是从网上看到的消息。”

这个人很严肃，而且没有半点避讳陆白情的意思，直接说：“你的情况很不乐观，堕天使的血统会让你走向自我毁灭。”

陆白情愣了下，肖霖柒唇角的笑意偏冷：“您这么说是有什么证据？”

周丁德转身，在后面的箱子里摸索，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肖霖柒：“这就是证据，在亡灵山谷扭曲到西方基地的前几周，我们在基地一处角落发现了几张古籍残页。”

“那个时候其实就有征兆了，那几张古籍残页就是被扭曲过来的。”一个人低落地说。

肖霖柒打开小册子翻阅，周丁德在他看的时候说：“这里面的内容是我们从那些残页里翻译下来的，有些看不懂，但翻译出来的这些，也够你们了解了。”

肖霖柒一目十行看过去，瞳孔骤缩，拿着小册子的手捏紧。

陆白情探头过来，肖霖柒自然地把小册子合上，随着右手放下而放下。

陆白情想去拿小册子，被肖霖柒挥手打开，道：“回去再看。”

虽然知道堕天使前面带一个堕字，肯定有类似堕落的天使的含义，但没想到里面居然……这么可怕。

肖霖柒瞳孔微颤，捏着小册子的手尽量不太用力让陆白情更加疑惑，他拍开陆白情再次过来拿小册子的手：“都说了回去再看，不要那么着急。”

“很吊人胃口好不好。”陆白情收回手，看着那本薄薄的小册子，知道那里面大概记载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他倒是无所谓，但是……果然还是不能让巫掘成为人生赢家。

陆白情脑海里跳出自己死了后巫掘手臂揽着肖霖柒脖子，笑得露出八颗牙齿无比灿烂的模样，突然就有所谓了。

陆白情眼神坚定，侧身在肖霖柒耳边低声说：“我会积极接受肖医生的治疗的。”

怎么突然间改变了态度？肖霖柒疑惑，明明他没有看到自己手里这本小册子的内容。

气氛有些不对劲，陆白情直起身，把话题引回原来的上。

“从陆地走太慢，”陆白情伸出骨节分明的食指指着上面，“让阳烈雀载你们一程吧。”

“什么什么？”巫掘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嘿咻”一声跳下来，环视一圈道：“你们要换交通工具吗？”

扶着周丁德的人说：“周博士现在身体虚弱，不能吹大风，那种移动方式可能不行。”

“让阳烈雀把这辆装甲车抓着就行了，”肖霖柒笑道，“您的身体能承受吗？”

周丁德想了想，道：“试试看。”

于是肖霖柒出去，让阳烈雀下来把这辆装甲车抓上天，飞了不到三十秒，周丁德便难受地说：“不行啊。”

肖霖柒又让阳烈雀把装甲车平稳放到地上，凑过去问：“您怎么了？”

周丁德摇摇头：“空间扭曲的时候，我距离亡灵山谷很近，虽然没有被死气侵蚀成那种怪物，但也伤了身，需要再养几天。”

“应该是气压等问题吧，”巫掘插话，叹气，“没办法了，我其实挺想赶紧回到文明基地里，舒舒服服地泡上热水澡。”

“你们基地的其他人呢？”肖霖柒问，他指的是西方基地战力顶端的人。

巫掘开朗的笑容僵住几秒，若无其事地说：“有的哦，周丁德教授很重要，基地让战力前三的我们来保护他们，但是现在只剩下我了。”

空气忽然安静，巫掘无所谓的大大咧咧表情显得很不协调。

周丁德叹了口气：“要是我能再早点发现基地里的空间开始扭曲就好了……”

“不是您的错哦，”巫掘摸了摸缠绕在脖子上的小蛇，用笑容灿烂的表情说着杀气沸腾的话，“是那些怪物的错，迟早有一天我会回来解决它们。”

他的杀气在装甲车内形成了巨大的强风，夸张到他的头发都倒飞上去了。

“到了南方基地，我得研究那些死气，”周丁德缓缓说，“我保存了几罐样品，希望能赶紧研究出对付死气的办法。”

周丁德暂时没办法从空中移动，肖霖柒和陆白情只好待在阳烈雀身上，跟着地面上的车队慢慢移动，提前把前面的危险清理干净。

远了西方基地，暂时就没有死气和那些怪物了，都是普通的异兽，所幸路上也没有碰到野生的高等种族异兽，经过的都是他们能直接用威压直接镇压的聚集圈。

走了三天，周丁德的身体有些恢复，能承受高空移动，肖霖柒便让阳烈雀重新把装甲车抓着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