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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念/漂泊我此生恁多情(221)

作者:桂花冰粉 阅读记录

唬得木惜迟直躲,“不必不必,沐浴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不敢劳动花影哥。”说着推他出门。花影只得笑着出去。

木惜迟自解了衣裳,入盆盥沐。只觉浑身的疲倦经热水一氲,十分解乏。

正闭目养神,忽闻身后轻响,料知是花影进来了。便懒懒道:“花影哥,怎么又来了?”

身后不答。

木惜迟又道:“既来了,劳烦替我将胰子拿来罢。”说着伸出手去接。

来人并未将胰子递在他手上,而是直接往他身上抹来。

“不必……”

木惜迟不惯被人近身服侍,触而生痒,于是微展倦眸,往后回顾——

“师父……”

见来人是南壑殊,木惜迟羞的满面绯红,身子往沐盆里躲了躲,“师父,怎的这早晚就回来了。”

南壑殊讪道:“为师……落下了一件东西在家,花影不在,只得自己回来取了。”

木惜迟不疑有他,忙问:“那师父取到了么?”

南壑殊点头。

沉默。

木惜迟羞惭惭的,明明昨夜才缠绵过,可那毕竟在晚上。此刻却是青天白日的……

半晌自水中伸出手去,轻轻握住南壑殊一根手指,“师父请先去外面坐坐,绾儿即刻收拾了就出来。”

南壑殊知他是害羞之意,遂点点头。见南壑殊出去了,木惜迟这才从沐盆里出来,低头一看,也不知是水太烫,还是因为害羞,竟浑身红的像是熟透了一般。忙胡乱穿戴了,又将湿发擦干,赶着出来见南壑殊。

到主屋一看,并没有人,一盏温茶还搁在桌上。只得又上院中去找。才刚一推开门,见南壑殊负手背身儿站着,走近一瞧。却见花影、苔痕、飞电齐齐整整站在院心,见他出来,都笑着撩衣下跪,口中齐说道:“属下见过少爷。”

木惜迟唬得一跳,忙上前要搀扶起来,“花影哥,苔痕哥,飞电,这从何说起,可万万使不得。”

花影笑道:“少爷,从此后你也是我们的主子了,往后少爷有什么吩咐,属下几个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木惜迟正要说话,花影又补了一句:“前提不可违逆了主上喔。”说完又笑。

木惜迟满脸局促,回头向南壑殊讨主意。南壑殊无奈摇头,温言道:“罢了,这也是他们的心意。况且道理也没错。”

花影更加笑道:“是了是了,主上说的没错,少爷自自在在受我们一礼罢。”

木惜迟只得退后一步,花影遂领着苔痕、飞电展拜。

一时礼毕,木惜迟忙跑过去一一搀起来。

等到三人去后,木惜迟犹自怔怔地在廊下发呆。南壑殊走过去搂入怀中,轻轻抚摸着他的鬓发,笑道:“怎么,绾儿吓到了?今日这事可同为师没有相干,必是花影闹的。”

木惜迟闻言露出笑颜,但仍是满腹心事的样子。南壑殊再三追问,木惜迟方道:“绾儿是在想,好险。”

南壑殊不解,蹙眉道:“什么好险?”

木惜迟:“好险绾儿遇见了师父。当初凡间一劫,若陪在师父身边的另有其人,绾儿也就做不成师父的徒弟了。” 木惜迟的声音渐渐委屈,“若真是这样,绾儿便无人可爱,也无人爱我。就连‘绾鳍’这个名字也不是我的,自有旁的‘绾儿’陪着师父。”

南壑殊没想到木惜迟会有这番思虑,忙柔声道:“我的绾儿只有一个,绝不会是旁人。”

木惜迟把脸埋在南壑殊怀中,闻言蹭了蹭。

南壑殊吻一吻他的发顶,“师父害绾儿受了好些委屈苦楚,绾儿可怪师父么?”

木惜迟:“一路有师父陪在身边,绾儿从不觉苦,往时绾儿不懂师父一片心,做了许多荒唐事,惹师父生气,师父可怪绾儿么?”

南壑殊柔软一笑,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木惜迟一愣,吐吐舌头,糯声糯气道:“师父既责怪,绾儿赔罪,听凭师父发落便是。”

南壑殊:“那么,为师可要当即发落了。”说着将木惜迟打横抱起,进了屋子。

木惜迟满面羞红,忙推他道:“师父,绾儿才洗过澡,收拾干净的……”

南壑殊将他放在榻上,“那为师就走了。”

“绾儿玩笑的,师父别走。” 木惜迟忙一把抱住腰,狡黠一笑,“师父来嘛,绾儿有话要对师父说。”

南壑殊笑意浓浓:“什么话呢?”

木惜迟:“师父来嘛……”一面说,一面将南壑殊往榻上带。南壑殊笑着悉听安排。木惜迟麻溜地阖上幔帐,就往南壑殊身上贴,“绾儿这话要紧挨着才能说……”

自是百般恩爱,魂销骨炀,不消多记。

一时云散雨歇,屋外鸟啼虫鸣之音方入得耳来。木惜迟倦倦地想着:“幸而方才不曾喊出动静来,否则我既听得见它们,它们亦必听得见我,虽都是些虫草花鸟,但万物有灵,岂不要笑我。怪道圣人言不可百日宣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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