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漂泊我此生恁多情(218)
这里花影敲敲门,向里说道:“主上已走了,是自己开门,还是我破门进去。你看着办罢。我可不如主上对你那么好耐性儿。”
说毕,只听屋内窸窣几声,房门便向里开了。木惜迟走回桌边坐下,像只鹌鹑似的扎着头。
花影笑着进去,盯着他看了半晌,说道:“小木头,不如我教你几招,保证助你一举拿下,何如?”
木惜迟瞅着他问:“拿下什么?”
花影笑而不答。
木惜迟涨红了脸,“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花影笑道:“别同我装傻充愣。”
木惜迟又不说话了。花影啧啧嘴,走到跟前,强搬着脖子,附在耳畔嘁嘁喳喳教了一番。
木惜迟起先捂着耳朵不要听,后来一言半语传入耳内,竟觉有醍醐灌顶之感。便一面听,一面领悟着,一面又在心里盘算。
是晚,南壑殊归返,先到木惜迟的屋子来探。站在门外,踌躇半晌,才要扣门,屋门却向里敞开了。
开门的花影迎头见了南壑殊,笑道:“主上这早晚就回来了,小木头在屋里,属下可是连眼睛都没敢眨一眨,直盯了他一日呢。现下将他完璧归赵,属下也要去歇歇了。”说毕就走了。
南壑殊进来不见人,便又转至寝室内。
只见木惜迟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杆藤鞭,一见了南壑殊,便道:“绾儿今晨不甚清醒,昏了头,轻薄了师父,请师父狠狠责罚。”说着,将藤鞭举过头顶。
南壑殊轻轻一哂道:“不是要自行了断么?如何变成了只领区区一顿鞭子?”
木惜迟在心里吐吐舌,道:“师父既已遭绾儿轻薄,岂不吃亏。还是师父先打我一顿,然后我再自行了断。”
南壑殊道:“为师再不会打你。”
木惜迟:“可是师父平白吃亏,绾儿于心有愧。”
南壑殊一笑,将他从地上拉起,替他拢了拢额前的碎发,竟轻轻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柔声道:“这下,师父同绾儿两清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是个好日子,是实名do的第一日~
明早十点见~
正经人提前许愿不要被suo!!
第115章
南壑殊柔声道:“这下,师父同绾儿两清了。”
木惜迟怔愣在当地,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直直望着南壑殊,半晌才磕磕巴巴道:“师父……师父……你……我……我又在做梦了,怎的梦这样真……”
南壑殊道:“师父在这儿,如何是梦。”
木惜迟摸摸作烧的脸颊,又看看南壑殊,“师父,绾儿已然大胆。师父再这样,绾儿……绾儿怕带累了师父……”
南壑殊:“何曾带累。”
木惜迟:“师父若是来日后悔……”
南壑殊摇头,“叶重阳这东西嘴里没有好话。可有一句说对了。他曾说,你我之间是逃不开的因果。此前为师只知自苦,却无视绾儿亦深受其苦。为师只知一意孤行,却不知绾儿亦心如匪石。绾儿,往日是为师负你良多。”
此刻木惜迟心内又是甜,又是酸,又是喜,又是悲。对南壑殊凝视半晌,忽然“嗳”的一声,投入他怀中。
木惜迟狠狠嗅了嗅南壑殊怀中的气味,更觉眷恋难舍。遂踮起脚来,在南壑殊唇角啄了一下,低下头糯声糯气地道:“绾儿不愿同师父两清。”
木惜迟脸颊烧的飞红,且不敢抬头,眼睛里漾着春意,汪着泉水,一眨眼就要流金泻玉了。
最终这汪碧泉还是落在了南壑殊的胸怀。他仿佛被木惜迟一头墨发缠住了心肝,与平日判若两人。木惜迟只觉惊心动魄的,觉得自己无力抵抗,几番死去又活来。不禁失魂地怀疑,自己莫不是金铸玉造的,就值得师父如此稀罕着……
后面隐约记得自己叫了无数声“师父”,师父也叫了他无数遍“绾儿”。
南明与木晚舟也行过此事,木惜迟却感到那么陌生。南明的指端有薄薄的茧子,那是常年握笔所致。而南壑殊却是在掌心有厚厚一层茧,却是握剑而致。此刻正如同砂纸一般,覆在肌,肤之上,走火一般。他自己也没有木晚舟对待南明的那种游刃有余。
眼前人也不是孱弱的南明,而是他敬之爱之的师父。木惜迟心里很慌很乱,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推开南壑殊。但也只有那么一瞬间。
这明明是他朝思暮念,万分渴求的人。但是羞臊折磨着他,他希望过程快一些,或许能像南壑殊的灵体雄狮顷刻间吃掉自己那只小牛儿一般快,想被立刻吞入心上人脏腑之中。就这样消失,以此种方式与南壑殊融为一,体,在他的血脉里流淌,变为他的骨、他的身。
咫尺之距的爱人是那样俊美。眼中的光芒熟悉又陌生,灼伤了木惜迟。他颤抖着手,想碰一碰南壑殊,但他不敢。手却被南壑殊握在掌心吻了吻,放在了自己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