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变异只接受做配偶(79)
“你笑什么?”
林逸皱着眉毛别提多一本正经,零知道他不喜被人当弱者看待,撇了下嘴角避免自己笑的太夸张,正色回道:“我们最好在日落之前找到容身之处,夜晚太过于危险。”
昨夜在遭遇了毒蜘蛛之后,他们有惊无险地度过了一个夜晚,林逸知道这种好运并非每天都有,但他心里那股邪火还没消,就继续用眼刀戳着零白生生的面皮。他咬牙切齿地说:“是有必要找个容身的地方!”
零被他这般火辣辣地盯着,喉咙里咕咚一声,终于给出了点反应。他猛然压低上身,伏在林逸耳边悄声问他,“你有话就直说,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畜生当真看不出来自己在生气?
林逸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声,正要拐弯抹角地骂他几句,手就被捉住摁在了零的裤裆上。这一下真是猝不及防,林逸僵硬了几秒,感受到了那处的蓬勃热度后,他“啊”的一声缩回了手。生了锈的大脑再次敲响警钟,这几日的相处让他被零友善的表象迷惑了,暂时忘却了对方就是一头满脑子只想着干他的禽兽。
妈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发情,真他奶奶的不是东西!
他被零直白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也顾不得再去责备什么,心慌意乱地岔开了话题,“我饿了……”
说完,肚子很配合地“咕咕”了一声。
“饿了?”
零挑了下眉,他这话问的就是字面意义,可不知林逸想到了什么,气急败坏就往他的脑门上扇了一锅贴,一张青白的脸涨得通红,倒是有了几分血色。
他生怕零把自己扔在雨林里自生自灭,所以这巴掌拍得也不敢用力,瞧着像是在撒娇。故而零挨了这一下也不生气,他眼下看林逸通体可爱漂亮,就算是被喷了满脸唾沫都能当春风细雨,何况区区一巴掌。他双眼一弯,压着林逸亲亲热热地和他耳鬓厮磨。
“别生气,我给你去找吃的嘛。”
“别啰嗦!快滚!”
林逸受不了他这股腻歪劲,跟条被猫逮住了的活鱼似的,在他身下翻转扑腾。但他没扑腾多久就不动了,紧接着身体匀速颤抖了起来,连带着牙关都在打颤。
“零,别动,你身后有东西……”
零本能地察觉了危险,他停下嬉闹,慢慢转过头去,待看清五丈开外的东西时,他不由自主护住了身后的林逸。
那是一条肚皮泛黄通体花斑的巨蟒,足有十余米长,此刻正吐着信子虎视眈眈地盯着两人。
边界区的气候闷热潮湿,所以对于大冬天这条巨蟒不选择冬眠而选择捕猎,林逸一点也没感觉惊奇。蛇打七寸的道理谁都懂,可这蟒蛇因受到化学物质的影响,从蛇头往下都遍布着篮球大小的肿瘤,期间还戳出不知是何生物的足,依稀还可见到几条人类的胳膊,真是蛇不像蛇蜈蚣不像蜈蚣,也寻不得那七寸在何处了。
林逸空荡荡的胃里一阵绞痛,想吐却没有东西可吐,只得打了几个干呕缓和。巨蟒吞人的案例屡见不鲜,但其中真假自有一番讲究。万一被蛇缠住,活吞的在少,勒死的却够多。眼下两人皆是食不果腹,硬碰硬的对抗胜算渺茫,林逸朝零的方向挪动脚步,不动声色地递了个眼神给他。
零当即会意,以他的身手,即便打不过,跑还是跑的过。那巨蟒瞧着凶悍,身子却笨重,想来速度是及不上他们的。
在如此静谧的环境中,鞋跟落在枯叶上的碎裂声都足以叫人提心吊胆,林逸刚贴到零身边,腰肢就被环住了。他双手攀住零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落下一个字,“跑!”
零蹲身提气,还未撒开腿开跑,平地里突然出现一声尖叫。
“啊!!!蛇!!!是蛇!!!快跑!!!”
蟒蛇黄浊的瞳孔竖成一线,血盆大口里的毒牙滋出毒液,脓包里的足受了刺激般狂巅乱颤着,它就这么疯疯癫癫地朝着声源的地方飞窜了过去。
如果没听错的话,方才那声音是沈昭昭的。林逸不想去管这码子糟心事,那蛇却不是个好想与的,蛇头奔着沈昭昭去了还不够,蛇尾巴还把他们二人扫得翻了个跟斗。
林逸四肢着地摔的好不狼狈,抬头,沈昭昭被蛇身缠了个彻头彻尾。她挣扎着伸出两条细瘦的胳膊,憋红的脸渐渐涨成了猪肝色。毒液飞溅到皮肤上冒出嗤嗤白烟,沈昭昭糟了这番疼痛,又哭又叫用拳头击打着蛇身,然而不断收紧的力道很快让她偃旗息鼓,翻着白眼挂下了脑袋。
覆盖着漆黑鳞甲的蛇头顿在沈昭昭肩头,信子快速探出扫在她的颈项上,但它没有张口吞食战利品的打算,只是捉弄般蜷紧身体,享受着人类濒临死亡时的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