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为了飞升!”
重振心神后,我问花朝:“你来就是为了躲那狗皮糖吗?”
“狗皮糖?”
“青阳。”我道,“我刚决定的,赐予他这个新称谓,只用在我和你之间,做代称。”
“为什么是狗皮糖?”
“又粘又腻,还带着点有毒的甜味!”
花朝恍悟:“主人!高见!”她品了品,“是有点甜,带毒的。在下需得警惕。”
“所以,你来真是为了躲他?”
花朝定了定神:“主人……”花朝看了眼屋子外面,道,“似乎有人在盯着我和青阳。”
我闻言,愣了愣,随即闭上眼,开始感知四周的游散灵气。
在封印阵法里,我倒是学会了自己这个本事的另外用法,不用眼睛,而是用感官去感受灵气的流动。
在闭上眼后,黑色的世界里,所有的干扰都退去,我看到的只是单纯的灵气。
在我面前,灵气勾勒出了花朝的形状,我能清晰的看见,在花朝身体里,她丹田处灵气汇聚最多。
感知往外散去,我能感受到院外游散的灵气,有的灵气汇聚在一个地方,勾勒出人型,那人在我院外一株古树的树枝上,借着树枝遮掩自己的身型。
只是我用这灵气感知一探,他所在位置便暴露无疑。
“确实有人盯着。”我睁开了眼睛,“不过没敢靠太近,或许是忌惮我们也是‘修仙者’。”
“他们不希望我等在陆门随意活动。”花朝正色道,“陆家兄弟令我们来陆门,或许是想软禁监视我等。”
“看来他们还是在怀疑,我们误入那阵法不是偶然。”我叹气,“可我骗他们那么多,只有这句是真的啊,被拉进那个阵法,就是偶然啊。还是因为他们自己动了封印……”
“他们会不会还想再对沈仙君的封印动手?”花朝严肃道,“那阵法里面气息浑浊浓重,阵中封印之人邪异非常,若打开,恐危害世间。论大义,当阻止。”
“当然。”我摸了摸下巴,思索了片刻,“今天这晚膳我还是先去与陆北腾吃了,探探他们关于封印的打算。若他们一意孤行,我们也得做好准备,只是这既要阻止他,又要扭弯他的心思……”
我说着说着,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
“我好像觉得,这两件事,搞不好能殊途同归。”
“又断他仙根,又要他动心?”花朝困惑,“陆北腾看起来不像傻子,疯的可能也极小。”
我撇嘴:“你换个角度。你想话本里写的,那些鸳鸯,哪一个不是对对方言听计从,有求并应?只要陆北腾被我拿下,那阻止他又何需动手?不战而屈人之兵,岂不更好?”
花朝想了想,点头:“在理。”
想通此事,我在手背上画了一个圈,打算把沈缘也拉来聊聊。
我这边脑中出现了他那方的画面,却是一片漆黑,没一会儿,他察觉到了我的存在,这才睁开眼睛似的,看着他的房间。
“你还真在打坐?”我有点惊讶,“难得努力呀。”
“不努力,怎么服侍好仙主呢?”沈缘道,“仙主方才断得决绝,这又是想念小仆了?”
“想你出出主意。”我直言道,“今晚我还是打算去跟陆北腾用个晚膳,客栈里我们的具体方法还没商议出来,这会儿细细聊聊。”
沈缘默了片刻。
“小良果,我的方案是——你换人,还来得及。这陆北腾满心满眼喜欢的是‘故人’……”
“既然有‘故人’,那我照抄‘故人’不就好了。这是捷径呀!而且,拿下陆北腾,这不是我们已经确定的路径吗,你莫说换人这话了,我只需要你说,他喜欢的‘故人’大概是个什么模样,让我我先模仿模仿。”
花朝听不到我脑子里的沈缘说话,但却听得到我说话,她听罢我的言论,对我的战术给予了赞同的点头:“先走进心里,再占据心里。话本中确有此案。”
不愧是要跟我一起飞升的姐妹。
我对她的总结也很满意。
沈缘又默了片刻。
他此时没对着镜子,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隔了好久,才看到他视线上下起伏,他似在点头:“有此觉悟,你这良果该当是良人。”
我权当他在夸我了。
“行吧。”沈缘认了,“陆北腾心中那轮月光我猜到了一人,却也不能完全确定。”
“你先说。”
“陆青冥生性豪放,多妾,陆北腾陆北寒的生母常年郁郁寡欢,对两个幼子疏于照看,与陆北腾一起长大的,有一个医女,算是陆北腾的青梅竹马。我见过一面,印象中,是位温婉的女子。”
“温婉?”我咂摸了一会儿:“那你印象中,我像她吗?哪里最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