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之都:怪谈都是我亲密的家人/这些怪谈明明都超可爱(32)
张涛突然感觉自己是个奇葩,他的确害怕怪谈,但或许是因为张白白,也可能是因为自己木偶一样的父母,他对于这类奇奇怪怪的存在更多了份关注。
张涛背好了自己的包,跟着这些隐隐绰绰的身影一起进入了别墅。
怪谈眼中的怪谈与人类不一样,他们看见的总是更为真实,于是药药也就一直一只手捂住张涛的眼睛,让他的左眼可以看见自己眼中的景象。
世界在张涛眼中分成了两份,一份是凄凉古楞的山中别墅,一份是血迹斑驳鬼影栋栋的诡堡。
张涛让药药把自己的另一只眼睛也捂上,这才继续往里走去,不然两种视觉同时出现自己都要不会走路了。
张涛跟着那些身影走到别墅门前,那些身影进入别墅后就消失了。
别墅的大门是敞开的,或者说,是被劈开的,断裂的檐木尖利的断口上是粘稠滑腻的/血/液,滑落间拉扯出细长的/血/丝/。
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自屋内扑面而来,伸手难见五指的别墅内如同怪兽的肚腹,埋葬着森森/白/骨/弥漫着惺惺/血/气/。
药药的声音出现在张涛的脑内,作为已经契约的家人,张涛选择了与他进行内心交流。
[药药:这里和当年临海站的/屠/杀/现场超像]
当年临海站爆炸前,诡异教众要先一步挥刀,美其名曰送自己的同僚去到神的身边,那时药药已经是死亡状态,不过化为怪谈的执念让他深深记住了他献祭的场面。
四处溅射的/鲜/血/,惊慌失措的尖叫恐慌,绝望如同被鲜血染红的空气弥漫在整个临海站,最终炸弹点燃了这场鲜血铸就的迷雾。
[张涛:所以这别墅这儿是经历一场屠杀么?]
[药药:唔,像是。]
张涛带着药药小心翼翼走了进去,进去的一瞬间,外界的一切光亮全部被一一吞噬,即使借着药药的眼睛也不太看的清里面的陈设。
张涛只能放慢放轻脚步,慢慢矮下身,摸索着前进。
鼻尖全是浓重到几乎粘稠的血腥气,张涛甚至感受到了一阵阵窒息感。
脚下是碎裂的不知名物品,碎块堆叠着,让张涛走的艰难,偶尔还会不小心踢到软软的带着点点温热的东西,像是刚躺下不久的尸体。
手下摸索着,能摸到尖利的锐器,以及不知道哪里尸体的断口,弄得一手粘稠的血液,张涛几乎抑制不住那种想要作呕的感觉。
视觉被限制,听觉嗅觉便被无限放大,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绵绵不绝,张涛仔细听着,似乎越往别墅深处走去,越能听见一点点移动的声音。
还有一些低语声,星点般遍布整栋别墅。
像是恶劣的诅咒也像是绝望的抽泣。
这栋别墅里还存在着其他东西。
张涛的心跳慢慢加快,冷汗慢慢冒了出来,药药松开右手替他擦掉,松开的一瞬间,右眼看见的就是昏暗却足够规整干净的客厅。
[张涛:药药,捂一只眼睛就行。]
虽然两个场景一起看很晕,但总比一点都看不清强。
张涛便就着右眼清晰的房子结构走,左眼则时刻注意着潜藏在人类视觉所看不见地方的怪物。
他不清楚那些潜藏在最深的阴影里的是什么,只是能从上面感受到深刻的恶意,却并没有表现出攻击的意图。
张涛利用左眼小心的绕开这些比黑暗更深的黑影。
右眼的视野可见别墅繁华,雕梁画栋,设计均是大家之作,别墅的主人应该十分有钱,同时也活的很有品味。
墙边挂着张涛不认识的油画,而张涛靠近去看,左眼看见的则是被溅满血液的破碎画框,残破的画布上是被撕下头部的人物肖像。
张涛借着左眼小心避开那些尖锐的碎片,右眼看见的则是完好的水晶球,吊灯,这割裂感真的是拉满。
突然,张涛听见了缓慢沉重的脚步声,和隐隐的说话声。
此时张涛正站在二楼的拐角处,而声音似乎正从楼上往下而来,而且十分接近。
“还有一个,啧啧,我们的姜小少爷你在哪啊。”
“啧,这别墅跟诡屋似的,妈的,那小子躲在哪里?”
“要不是这别墅建在山野之中,你以为我们能行动的这么自由?快他妈找,别搁这儿废话。”
“哎,等等这里是不是刚有人来过?”
张涛浑身一僵,此时声音的主人和自己之间仅有一个花瓶的遮挡,他们拿着手电筒乱扫,刚好扫到地面的血脚印。
这是张涛一路摸索上来时,脚底踩到的。
“好啊,那这小子看样子就在附近。”
张涛缓缓后退,他让药药把右眼也捂上,避免视觉割裂影响他的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