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森点点头，又要开始难过，宁宁连他是什么支柱也要问了？

“你不觉得奇怪么？”宋宁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来荒谬，他是因为未来应该与过去相对应而不单单是梦境，才觉得奇怪的。

“善恶相对，与未来相对应的应该是过去。梦也只是过去的一种扭曲的表现形式，你不应该是过去支柱么？”

支柱级怪谈之间的共同点，似乎就是他们都像是搭建一个人一个世界的轨迹大类。

善、恶、未来、现在与过去。

哪有未来、现在与梦境的啊。

其实宋宁还有个想法，现在这个未来，说来说去，也只是一个由未来支柱虚拟出来的未来。

这是他的怪谈域，或许在未来支柱的领域内，就不该有过去。

所以，过去被屏蔽了。

沈森微微皱起眉，其实他对过去也有点模糊了，他只记得宋宁离开了他，接着他浑浑噩噩终日睡着，梦，成了他的全部。

沈森的视线落在沈杰身上，如果，自己的怪谈真的被动了手脚，那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神明。

还得从他的弱点下手。

毕竟，从过去变为梦境，这可是完完全全削掉了他一半的权能啊。

而沈杰，作为病弱的人类，毫无疑问就是个很好突破的弱点。

这家伙和自己有着同源的气息，甚至比他还要像“白日梦”的主怪，而自己却完全对这家伙没有印象。

沈杰看向沈森的目光也很陌生。

姜凡察觉到这一点：“沈森，你不记得，自己是不完整的？”

沈森：“啊？”

沈杰温和的面孔也闪过一丝迷茫，他的记忆其实比沈森还少，他根本不记得宋宁，他的记忆开始，就是作为千机基地的圣子。

他有着异常强大的操控梦境的力量，在梦魇域内，因为他的存在，千机基地是唯一不受杀戮与梦魇影响的基地。

千机基地由一群憎恶怪谈的人类聚合在一起形成，统领他们的人主是一位睿智但同样憎恶怪谈的老人。

三位圣子分别拥有着不凡的能力，并且可以将能力赐予千机基地的普通人。

沈杰并不是很喜欢另外两位圣子。

他被成为梦，另外两位分别被称为“木偶师”与阿德。

沈杰赐予破除梦魇保持清醒的能力。

木偶师为每一个成员配备一个具有很强战斗力的木偶，这个木偶甚至可以替死。

而阿德的能力很奇怪，是许愿的能力。

在沈杰眼里，“木偶师”和阿德都是奇怪的人类。

前者制作的木偶时所使用的材料，是新鲜的尸体，无论人类还是怪谈，后者，向他许下愿望的人类都会变得虚弱。

但是不置可否的是，这两人的能力也的确保护了千机基地的许多人类。

让他们能在杀戮纵横的梦魇域内，发展的越来越大。

也杀死了不少怪谈。

对于沈杰而言，他对千机基地是没有归属感的，他只是恰好在这个基地内，承了庇护之恩，自然也为它效力。

而面对宋宁，他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尤其是对一个有着不止一个恋人的花心海王。

那么对于他的亲近与喜爱，就只能来源于他被遗忘的过去。

他想要亲近他、占有他，成为他的唯一。

面对沈森，他有的是一种命运相连的羁绊感，或许，他们曾是一体的。

不是什么双生子，而是一个完整体。

毕竟他掌控的梦境之力可是能与旧·恶与梦境支柱抗衡的，而能与一个支柱级怪谈抗衡的，理所应当的，只能是来自同为支柱级怪谈的力量。

沈杰想通这些只在宋宁向沈森提问的短短几秒间，他也很快的做出了决定。

“我对于这位沈森也是没有一点记忆的，我好像没有过去。”沈杰主动坦白。

“按照你们的说法，或许，我和沈森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梦境之柱，或者说，过去支柱。”

“没错。”姜凡给予了肯定。

一位梦境支柱的主怪，一位梦境支柱的管理者，两者同时缺失了过去，也难怪，他们也同样的不能再被称作“过去支柱”。

过去支柱失去了自己的过去，就很好荒唐。

本身宋宁希望赶紧找到“白日梦”就是为了，通过他唤醒他们被模糊的过去，结果，“白日梦”自己也过得浑浑噩噩。

一个整天睡大觉，一个直接变成猎杀怪谈的主要成员之一。

“那，”宋宁看着沈杰沈森两张一样的脸：“呃，要怎么嗯合在一起？抱一抱有用吗？”

沈森和沈杰同时黑了脸。

沈杰摇摇头，沈森那边应该是没有什么办法的，不然作为庞大的怪谈不至于一副傻白甜的蠢样。

那么突破口应该就在自己这边，千机基地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