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之都:怪谈都是我亲密的家人/这些怪谈明明都超可爱(17)
而她通过这样大胆的方式,招呼了其他人一起阻挠乘客,十分钟后,第二局自动结束,没有死亡,不过大家身上都留下了烧伤的痕迹,不过痕迹很淡,但疼痛感却实实在在存在过。
这些烧伤不会危及性命,只有拉着仇恨的人才会被烧死。
【我以为这个怪谈可以通过这个方式破解,只要有一人站出来被追逐不就好了吗,旁人尽全力拦住不就行了,结果我还是低估了人心之恶。
没人能够轻易信任陌生人,将自己的生死交付。被追逐者要坚持十分钟,一旦身边的人因为害怕疼痛没拦住那些乘客,那人只要被抓到一下,身上都会被烈火灼伤,没人想做那个被追逐的人。
第三局,我看见他们将一个藏身的老人推了出去,老人腿脚不便无论如何也跑不掉,乘客这么多,如果逃命的人没有足够体力跑,阻拦的人也无法完全阻拦住。
我尽力去拦了,不过,没到十分钟第三局就结束了。
很好笑,只要推出一人去死,自己就可以完全不费力气的快速推动游戏进程。
五局,就可以平安的离开游戏。】
张涛看到这,似乎都能感受到张白白当时的嘲讽,她仍然没有告诉这些人怪谈的规则,这些人因为发现了通过推出他人来保证自己活,已经没人去寻找游戏的规则了,全都在想着他人去替死。
【第四局,他们想将我推出去,毕竟现在就我一个柔弱的女生,我嘴上答应,却在黑夜前藏进了厕所,在黑夜之后将自动解锁的厕所重新锁上。他们不会敢来把我拉出去的。
第四局结束,出来又少了一个人。
意料之中,他们不知道如何避开乘客躲藏,被发现是迟早的事。
我来到了第五局,我才懒得管这些自私的家伙的死活,照样往厕所躲,他们想跟着来,被我揍了一顿,真以为我是什么柔弱的女生么?
第五局有了改变,外面的惨叫一直没停止过,我意识到,前四局的规则不再适用,不再是死亡一个就停止游戏。
临海站到了,因为之前的推人送死原因,列车每每都是在达到临海站前就结束一局。
这还是我第一次到达临海站。
我离开了厕所,车厢内一片混乱,还活着的跑出了车厢,带着乘客全都跑了下去,只留下一地焦黑的尸体。
我突然意识到,这么多局下来除了开头我还没见过怪谈的主怪那个叫药药的小孩。
怪谈通常都是主怪的记忆、梦境、经历所构筑,火车站的捉迷藏游戏意味着,药药曾经就在这辆列车上进行过捉迷藏。
药药却不像被炸死的,他的脖子上有刀伤,他是被人割喉而死。】
张涛也回想起看见药药的情景,小孩的脖子上的确有很深的刀伤。
【我在车厢里找到了藏起来的药药,这小家伙藏在停在拐角的垃圾车里,我看见的是列车上的已经被割了喉的药药,他像个破布娃娃被埋在垃圾下面,解开可爱的小衣服,炸弹正在倒计时。
信息太少我无法拼凑出药药完整的故事,但有一点我知道,“杀死”怪谈主怪游戏就会自动结束。
“好可惜游戏要结束了。”脖子有个豁口还不断往外冒血的药药嘻嘻笑着,他近乎仇恨的说:“如果当初那些大人能够拦住抓我的坏人们,我和妈妈就不会死,他们明明有那么多的人,坏人只有三个!”
“第五局是必死局对么?”
药药没有回答,只是露出属于小孩子的纯稚的笑,从始至终玩捉迷藏的只有药药而已,他很吝啬的只给了玩家4局的时间找到他拯救他。】
日记在这里结束,张白白没有写她怎么离开这个怪谈的,张涛却意识到,张白白是“杀死”了怪谈主怪,可是药药仍然现在还在啊。
张涛收起日记,拉了拉谢宇的衣角:“谢宇,你说怪谈主怪会被杀死么?”
谢宇转过身,灯光打在他挺立的鼻梁上,漂亮的眼睛微微垂着,难得让人觉得有几分认真:“怪谈不可以被杀死,只会被忘记,怪谈不被遗忘,主怪就可以无限次复活。”
“怪谈可以杀死人类,但它们的存在也恰恰是因为它们被人类所记录所记忆。”
解释一下,怪谈是主怪的经历、梦境、记忆,是主怪的过去,怪谈存在,主怪可以被无数次杀死也可以无数次复活,是主怪对自己一种没有期限的折磨。
比如药药,就会在捉迷藏游戏里被割喉炸成碎肉无数次,如果被外来者以不同于他记忆的方式再杀他一次,就可以破解怪谈一次,但仍然不会对主怪有实质的伤害。
只要有记忆,怪谈就不会消失,人类的记录流传也包括主怪自己的记忆,只要有存在记得,就会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