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错愕,低头想想再摊开手表示不清楚。
桑尼亚走过去,丝鞋踩着药酒走了几步就开始掉鞋跟。她挣脱鞋赤脚过去,有些动作粗鲁的拿起奥古斯的一只手,低头隔空亲吻了一下说:“所有人都在说,克己门徒偷了别的奥古斯的钱。”
阿尔伊顿呵呵笑了起来:“啊,你说这件事啊!是的,他们告诉吾了,可没关系的妮妮,所有的奥古斯都知道这是根据最早的契约分配的。
吾做事也是承继先人规则,不然怎么办呢?去修改它们吗?克己钟最重要的品质除了自我约束,还有对先贤的敬畏,我们的美德应该是丰富的。”
莱奥纳尔先生挣扎着想起来,却被桑尼亚回身一鞭子抽倒在地。
那鞭子响的人心颤抖。
他是金发的荣誉库洛,却对一位银发的尼普库洛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血脉压制都做不到。
桑尼亚的这一鞭子把他身上六层丝绸都撕裂开,他那一身犹如蛋白的肉暴露出来,又很快被鞭伤血染的凄惨无比。
他喊的不像个男人。
奥古斯表演了一个恰恰好的惊讶:“哇哦,妮妮,你总是不改你的坏脾气。”
他对桑尼亚喜欢极了,历代阿尔伊顿什么品种都有,唯独武力上是一直吃亏的。就像上次斯莱博尼打宾马乔雷,他作为第一奥古斯为什么不说话,呃,压根打不过。
不管是施莱博尼,还是第十,第十一奥古斯,这三位开了武技的奥古斯,阿尔伊顿私下里都统称为莽夫。
当武力精湛,破坏力十足的桑尼亚·斯万德来到他身边,他所有的美梦又成了这孩子承法之后,顶着阿尔伊顿的圣名,用她可爱的大鞭子抽打那些莽夫的画面。
这可太美好了。
现在只要他一高兴,他就喜欢恩赐给自己的学徒各种各样的鞭子,猎杀角魈的大筋基本都成了桑尼亚的鞭子。
桑尼亚对阿尔伊顿说:“改?您难道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坏事吗?”
阿尔伊顿相当豁达的劝说:“你就原谅他吧。”
桑尼亚把长鞭一圈一圈的在手上缠绕:“原谅他?为什么原谅他?凭他是普利滋妖后修拉的哥哥吗?
还是看在他父亲被宾马乔雷挂在圣域的树梢上?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血脉来自老军营,这家伙的血脉是迫害我家族的元凶,老师我的仇人洗劫了我的钱包。”
阿尔伊顿又呵呵笑了起来,他从腰带取下一枚铜钥匙给桑尼亚:“我可以把奈乐神殿的金库给你。”
桑尼亚发出不屑啧啧声。
她走到低声□□的莱奥纳尔身边,想光脚在他脸上踩几脚,觉着恶心就语气憎恶的说:“我一直知道他在此,但是作为克己钟的门徒,我将克制仇恨当做对自己的淬炼。
只是几桶酒我才不在乎,我在乎他在这个时期做最恶劣的事情,除了挑拨奥古斯的情谊之外,他在践踏您的名声,这才是最可恶的。”
大殿鸦雀无声。
奥古斯赞许的拍拍手:“你说得对,他无关紧要我亲爱的妮妮。”
桑尼亚环顾四周说:“您看看这些人吧,他们都是历来供奉阿尔伊顿的血脉之后,看看这些古血库洛,各国最高的大祝祷师……他们就没有发现危机到来吗?他们发现了!却不愿意出来做第一个劝解之人。”
阿尔伊顿:“危机?”
桑尼亚点头:“对,危机来了老师,您没看到吗?”
“你是说那些税金分配?吾说过了,那不重要……”
桑尼亚提高声音说:“那很重要!老师,那关系到您的名声。”
阿尔伊顿摆摆手,有人来搬走长桌。
阿尔伊顿洒出一些粉末,地面的酒水迅速消失。
他缓慢的走到自己的承法人面前,很认真的倾听说:“我们可以用温和的方式交流,妮妮,你的鞭子不该在克己钟下挥舞。”
桑尼亚低头想想,点点头。
漂亮精致的米卢门取来新的鞋子,桑尼亚抬脚,他用丝帕给她擦干净脚底,再给她套上鞋子。
桑尼亚说:“老师,我觉的这些蠢货除了享受富贵是没有治国能力的……”
“啊,亲爱的妮妮,阿尔伊顿门徒跟治国没有关系。”
“怎么会呢?来您膝下之前我被两位奥古斯教导过,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我学过一种术,叫做修身,齐家,治国,控大陆……”
冯济慈在寒冬壁炉边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他搓搓鼻子闻乔诺:“肖尼呢?”